马克扛着贝内特的尸体回来了。
他特意查看过头顶上的魔影鸟,将贝内特的尸体摆放在非常显眼,但又不会受到魔药魔法师攻击的位置,并对着天空摆了个胜利的手势,外加耐人寻味的笑容。
最后的最后,他还觉得不够,索性将胜利的手势转变成中指,以表自己的敬意。
觉得毫无遗漏后,目光终于回到战圈。
此时一团淡黄色烟雾圈,就像一团,但表面又足够平滑。
让人惊奇不已的同时,正是豪斯先前制造出来用于迷惑的烟雾,马克当时差点上当。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豪斯制造出来,而是爱玛。
因为有过一次彻骨的经历,马克对这团淡黄色烟雾非常在意,真是上心了魔药。
宝贝豪斯可没向他那么横冲直撞,挥舞紫藤花手杖击开淡黄色烟雾,而是躲得很远,几乎到了战圈边缘,瞧他样子,大有逃跑念头。
就在这时,马克一声轻咳,喉中灌注魔能,大声道:“不要跑,你还有脸回去?”
这话的确震住了豪斯,一瞬间思绪混乱,不知何去何从。
他没想着就凭这句话能留住豪斯,毕竟生死之战,能逃命不就是留得青山在,再者说,此战只是自身荣誉,就算再输一次,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报仇。
眨眼间,豪斯有了主心骨。
与此同时,爱玛抛出的魔药穿过淡黄色烟雾,直击豪斯面门。
当然,爱玛并没躲藏在淡黄色烟雾里,而是战圈另一边草丛中。
在马克看来,眼前烟雾真是多余了。
他不知道,这是魔药魔法师的一种战术,就算同为魔药魔法师,也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能够扰乱人的心智与体感。
一主一仆的合作,将打定主意准备逃跑的豪斯逼了回来。
机会错失,豪斯只能硬着头皮对战,其实他也知道,马克回来,就意味着自身被困,做犹斗之举,拼个你死我活,兴许有那么一线生机。
只是他的命也很可能断送在这里。
他不想死呀!
嗖!
五枚魔药水晶珠被豪斯以不同角度抛来,魔能丝精准操控,分别击向爱玛面门、胸口、小腹以及脚趾和握着紫藤花手杖的腕部。
豪斯依靠黑鳞袍硬接爱玛抛来的魔药,目的就是出其不意的反击。
而他身在半空,不受淡黄色烟雾影响,为进攻增加必胜几率。
见状不好,马克紧忙上前,他可不能眼见自己的魔法仆人战死当场,那他的命也会莫名死在这里。
心想等战斗结束非好好教育爱玛不可。
虽然是魔药魔法师,而且对豪斯了如指掌,但也不能这般大意不是?
这是战斗不是过家家。
近距离还是猎雷魔法速度最快,但他刚跨一步,就见爱玛嘴角一翘,手握紫藤花手杖,分别向腕部、面部、胸口、小腹和脚趾戳去。
然后就像穿糖葫芦似的,五枚魔药水晶珠被串在一起。
碎裂处有不同色泽的烟雾散出,瞬间将手掌包裹,但奇怪的是,没有扩大只是稀薄一层。
爱玛将紫藤花手杖向地面重重一顿。
跟着,色彩斑斓,美轮美奂的魔药烟雾,被绽放开来的紫藤花雕刻吸收。
顷刻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而手杖上的水晶珠没了生机,根据万有引力定律,向地面哗啦啦落去,碎成渣子。
马克瞧的目瞪口呆,他是不知道紫藤花手杖的真正威力。
但眼前一幕,再加劈开淡黄色烟雾的真实记忆,让他明白这柄质朴无华的手杖是多么强大。
乖乖,真是了不得。
双眼冒直光,他的注意力全在豪斯身上。
紫藤花手杖是他送来的,现在还穿着幼年黑龙鳞制作的袍子,以及那枚戒指。
怎能不让他有种想要吃了豪斯的冲动,目光早就变了色。
在看豪斯,那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没什么惊讶,而是满满的愤怒与对马克目光的警惕,身子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趁着豪斯下次攻击,马克一路小跑来到爱玛面前。
“干嘛?没看我正忙着了吗?”
爱玛面色有些发白,呼吸不是很稳定,看来这一战的确很耗神,并让她处在心惊胆战中,胸脯起伏。
脸蛋太美就不说了,关键是身材还是一流,哪凸哪翘哪凹陷,就像是上天雕琢的工艺品,精美无比,简直都是黄金比例,让人目光直视大波浪。
确认过,的确让人心潮澎湃,口舌生津。
“你是来给我擦汗的吗?”
好不容易在自己主人面前显露一手,应该得到表扬与鼓励,她自当会这么想。
但奈何马克没有这份心,过过眼瘾就行了,如果她弯个腰,那还真的要鼓励一番了,只是这种啧啧称奇的念头,再出现的一瞬间被他压了下来。
干咳一声,将从贝内特身上搜刮而来的魔药水晶珠,一股脑挂在爱玛的脖子上。
他很不明白,为什么魔药魔法师很喜欢将魔药做成串。
不是戴在手腕就是挂在脖子上。
难道是心烦意乱当念珠?
“从哪来的?”见马克不是来擦汗,而是将得到的魔药串戴在她脖颈,这样的结果作为魔法仆人也能接受,好感度一样倍增。
话出口,空地边缘贝内特尸体告诉了她。
低头再看魔药水晶珠成色,嘴角一撇,“真差劲,这家伙的天赋真一般,是那叫克里克手下黑鸦?”
这些是她旁听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