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张恒、林球球随着御前侍卫李刚向着大宋皇城而来。
大宋皇城是整个大宋的中心,也是整个大宋的气运所系,远远的张玉堂就看到皇城上空,紫气隆隆,犹如紫se的大海不断翻腾。
这是一个盛世,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
不过,令张玉堂眉头微皱的是,在这片紫se的大海中,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黑线随波逐流,这条黑线犹如拇指粗,黑光晶亮,坚韧无比,纵使紫气冲天,紫浪滚滚,也冲不开这一道看似弱小的黑线。
“盛世王朝之中,暗流汹涌,祸胎深藏,看似繁花似锦,转眼一切成空。”
对于皇朝的盛衰,张玉堂早已经有了自己的领悟。
任何一个皇朝的建立,都要经历四个阶段、开国、盛世、[**]、没落。
四个阶段就是一个轮回,任何朝代都是无法避免的,而盛世往往伴随着最大的[**],[**]摧毁了国家的根基,终于没落、亡国。
现在的大宋就是盛世,其中自然也有[**]、祸胎深藏。
在张玉堂等人前往大宋皇城的时候,居住于其他的地方的上榜考生也在军士的引领下,向着大宋皇朝而来,这些人于皇城门前汇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仿若一片人海。
而在张玉堂等人赶到的时候,皇城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随着张玉堂的到来,早到的学子们一阵议论纷纷。
“这人就是张玉堂,这次大考的文科榜眼、武科状元,是天下第一fēng_liú人物。”
“文武双全,惊才绝艳,想不到年龄却这么小。”
“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说不准将来能够飞黄腾达。”
“算了吧,听说他得罪过云威将军,大考前云威将军的家臣米管家曾经来京城打点,意yu让他落榜。”
对于这些议论声,张玉堂充耳不闻,只是微微一扫,发现这些榜上有名的学子中,有很多人都身怀奇术。
“快快快,这次的新科状元岳浩天来了!”
“文人状元才是真正的状元,武科状元不过是匹夫之勇。”
“让我们一起瞻仰岳浩天状元的风采吧。”
皇城之外的一条大路上,一顶轿子缓缓落下,轿子四周是御前侍卫保护着,轿子的帘幕掀开,走出一位少年。
这个少年,看似气度沉稳,星目郎眉,不过顾盼之间,却带着一丝飞扬的神采,张玉堂微微一扫,就看到了这个少年眼睛深处隐藏的骄傲。
这是一个极为骄傲的少年!
“一个少年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骨子里透着些许骄傲也很正常。”
张玉堂念头转动,也没有多做理睬,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吉时到来,觐见皇上,而附近的一些学子们,看到岳浩天走来,都纷纷的围了上去。
文科状元,天之骄子,这样的人理应得到别人的奉承,岳浩天一脸含笑,对着围了过来的学子们点头致意。
然后徐徐走向张玉堂。
眼睛微微一瞥,轻声道:“你就是张玉堂,这一次文科大考的榜眼、武科大考的状元?”
张玉堂点点头:“不错,正是我!”
“哦,既然你考取了榜眼,多少也能够说明,你至少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也理解了其中的一些意思,那就应该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这样一个读书人,却学那些武夫舞刀弄枪,成何体统,我劝你还是放弃武科状元之名,好好读书,继往圣之绝学去吧。”
张玉堂淡定的笑了笑:“若是无武夫,这大宋皇城谁来守卫?若是无武夫,这天下万民眷顾?若是无武夫,这天下太平谁来早就?你觉得就凭你读过的这几本书,能够开创太平盛世,你觉得就凭你读过的这几本书,能够富国强民?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犹如太极yin阳,缺一不可,你却只知文、不知武,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吐了出来,语速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犹如钢针一样,扎在了岳浩天的心里,令岳浩天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眉头皱着:“你这个人入魔已深,岂不知,读书人的事,就是开万世之太平,我读书明义,知廉耻,教化万民,让人人都能够懂的道理,修养道德,到时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又何须武夫守护?”
“你是文科榜眼,又参加武科大考,实在是有辱斯文,我劝你还是放弃武科功名,专心一志,学习文道,继承圣贤,这才是正途。”
岳浩天一向顺风顺水,对于文章、经义、道理把握的透彻,说出话来,句句在理,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顶撞过。
这才被张玉堂顶撞,脸上就有些yin沉、不高兴,只是为了保持气度,仍是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张玉堂进行着在他看来,是极为友善的劝说。
张玉堂没有感受到岳浩天的敌意,知道自己的道与岳浩天完全不同,便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此话不用再提。”
岳浩天也是个骄傲的人,自然不会重提此事,只是脸上憋得通红,自我感觉有许多人向着自己望了过来,貌似都是在嘲笑自己。
张玉堂看了,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个人,已经把书中的道理,完全的吃透,可惜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众人等待中,一声嘹亮的口号从皇城中响起。
“宣这次文科大考、武科大考各一百零八位上榜考生觐见!”
听到口号后,这些学子都有些紧张,把自己的衣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