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听了幕僚的话,袁遗更是烦心。
降就降吧,不过先过些日子再说,我这心啊,还是有点不大甘愿。要不等过几天,看看时局再做定夺。
哪知道他这话一说完,一位幕僚就起身谏道:大人,万万不可啊!大人可知道,几日之前,刘辨率军前往东平,特地绕开了山阳郡?
袁遗一怔,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忙问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啊大人!那幕僚激动的口沫横飞,如今刘辨的大军刚刚离开山阳郡不久,若是临时起意,忽然掉头来攻打我们山阳郡,想我们山阳郡兵马不足两万,何以抗衡!
一听这话,袁遗的心脏又砰砰跳了起来。
这位幕僚言之有理啊,刘辨正在率军出征,那还不是看谁不爽就打谁?
眼下他是绕开山阳郡走了,可万一走着走着,一个不高兴,又想回过头来打他呢?
他这颗脑袋,可全都靠刘辨的一念之差!
不行,太悬了。
他连忙起身道:快,快,号令全军,带好山阳郡的所有物资,我们即日启程,前往东平,我要马上见到刘辨,向他请罪!
幕僚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方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山阳郡很快就忙碌了起来,明明是去投降的,可上下却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因为他们都知道,此时刘辨势力强大,他们投靠了刘辨,要杀要剐,那也是袁遗顶着,他们顶多被重新收编。
从此以后,那可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袁遗一心想要投降刘辨,暂且不表,却说此时曹操率领先头部队,已经见到了乔瑁。
乔瑁接到刘辨旨意,二话不说,欣然出兵,跟着曹操一起赶赴东平。
两日之后,曹操和乔瑁还未赶到,愿意已经率领手下带着雄厚的物资来到了刘辨军前。
陛下开恩,陛下恕罪啊!
一见到刘辨,袁遗毫不犹豫的跪下,砰的先磕了一个响头。
这个头磕的真是结实,抬起头来的时候,袁遗的额头立即鼓起了一个大包。
刘辨嘴角忍不住一抽,假模假样的上前扶起袁遗,道:爱卿何罪之有啊?
袁遗忙道:陛下明鉴,家兄袁术、袁绍以下犯上,罪无可恕!罪臣身为袁家人,却眼睁睁的看着家兄酿下大祸,未能及时替陛下分忧。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特带山阳郡所有资产和兵将前来认罪!请陛下宽宏,饶罪臣一死!
这话说的,又是要认罪,又是要免死的,前言不搭后语,逗得刘辨差点笑出来。
他咳嗽一声,握住袁遗的手拍了拍,微笑道:爱卿多虑了,袁术袁绍叛乱,与你袁遗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的。否则,我也不会封你袁家的袁隗做荆州牧了。
袁遗拼命挤着眼泪,做出痛苦不已的模样,听到刘辨这番话,心里却忍不住的腹诽起来。
这小子年纪不大,话说的可真好听!
要是你真的那么信任袁隗,又何必让张郃、张辽再守在荆州?
不过既然他已经投靠了刘辨,那自然刘辨越是奸诈,越是多谋,他也就越安全。
反正将来这天下不是他刘辨的,就是公孙瓒的,从此以后,他也是和刘辨坐一条船的人了,自然是要帮着他一起对付公孙瓒的。
但是来前幕僚说了,一旦得到刘辨的宽恕,他就要立刻表忠心,不能再像过去那般错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于是他假意抹了抹眼泪,就立刻单膝跪吓道:陛下,微臣知道陛下正为东平之事忧心!微臣愿做先锋,先破耿凌,为陛下分忧!
刘辨心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能不动干戈的,他就想要尽力和平解决一切战事。
再等等吧,我许耿凌三日之期,如今才过了两日。我金口诺言,不得不守,等到三日之后,若他还不投降,再攻他不迟。
袁遗忙拍马屁道:陛下言而有信,言出必行,果然一代明君!
刘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想再和这个袁遗废话下去,便让手下带着他休息去了。
袁遗一走,他就派人把徐庶叫了过来。
这耿凌迟迟不予回复,是不是不想投降?莫非,他已经暗中联系了援军,在等援军过来?
刘辨看着地图,仔细的琢磨。
耿凌能找的援军无非就是白绕和余毒,可这两厮的人马距离这里有些距离,三两日之内根本赶不过来。
那他到底是在等什么?
徐庶道:若他三日不降,我们攻破东平就是,耿凌手下并无猛将,也无军师,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刘辨摇头道:我不怕他,我只是不想跟黄巾军正面冲突。那些黄巾军你也知道的,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难民。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才不得不拿起刀戟,我实在不忍心对他们刀戈相向。
徐庶赞赏的看向刘辨,捋须点头道:陛下高仁,举世无双。
算了吧,你也别给我带高帽了,还是想想办法,如果三日之后,耿凌还不投降,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早在刘辨许下三日之期的时候,徐庶就猜到了刘辨的意图,他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就等着刘辨来问。
如今正是献策的机会,便道:在下倒有一计。
刘辨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先生快说,有何妙计?
徐庶便将自己早先想好的计策,娓娓道来。
是夜,东平城内仍是一片祥和,只有几个铁匠铺子人满为患,通宵达旦的制造着箭矢供给给耿凌,准备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