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山后的第十,马德彪便准备再次下山,这回他主动带上了颜玲。
经过这几的练习,颜玲的射击技术已经趋于成熟,满足了马德彪定下的“十中七”目标。
这次下山的任务除了继续搜集食物和发电机,他还想去玉皇镇边上看看。
来时路上,马德彪在玉皇镇边上发现了两栋正在建设的房子,他估摸着那里应该就有运砖机。
上上下下的搬运物资实在太累,把所有体力几乎都耗在了上面,而运砖机正好可以让他彻底得到解脱。
这,阳光阳媚,视野开阔。
马德彪和颜玲心情都不错,一路闲聊着下了山。
驶过无人无尸的泉镇,只要再过一座大桥便能到达玉皇镇。
汽车刚开上桥,忽然——颜玲指着右侧窗外的河水,对马德彪道:
“马哥你看,那个黑点像不像一艘船?”
马德彪踩住刹车,眯起眼睛细看。
不过对他来,那黑点比窗玻璃上的苍蝇还要,近视的他根本就看不清。
“哎——你看,它在动呢!”
颜玲诧异道。
动?
马德彪心中一凛,会动的船?那岂不是代表船上有活人?
他朝颜玲指的方向看了看,口中问道:
“你看清了,它真在动?那是艘什么船,挖沙的还是观景船?”
这条河域很宽阔,以前监管不严时总有挖沙船靠在河岸两侧,一到晚上就轰隆隆地主动拓深河道......
等到后来旅游市场兴起,上级便渐渐取缔了近河挖沙,然后买了几艘观景船,常年飘在河上应景。
颜玲回头见马德彪眼眯得都快成缝了,好笑道:
“马哥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既然近视怎么不戴副眼镜呢?”
马德彪将车熄火,笑道:
“戴眼镜太斯文了吧?干咱们这行的,要的就是彪悍威猛。不然容易招惹那些愣头青打劫......对了,从今往后你别叫我‘马哥’了!”
颜玲奇道:
“那叫什么?”
“叫我——彪哥!嘿嘿嘿!”
马德彪得意道,这个称呼是他以前要求佘晓婷叫的。
可当时佘晓婷却不同意,她表示“彪哥”这个名字太像混混儿了,当着女儿的面叫,岂不是会带偏女儿的三观!
现在好了,有颜玲这个萌新白在身边,总算能装回逼了。
哪料——
“彪哥?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等我回去先问问嫂子!”
颜玲机灵,一见马德彪得意的模样,立时就把这个问题扔给了佘晓婷。
马德彪顿时一呆,随即眼珠一转,又启发道:
“那我就退一步,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彪哥’。我也不是为了过过嘴瘾,你想啊,在这丧尸末世能活下来的,一大半肯定不是善良之辈!和当司机一样,咱们首先要从气势上压倒他们!”
颜玲听了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比如:
两伙人在末世相遇,别人问:来者何人?
弟雄纠纠答曰:我大哥——彪哥!
听起来确实很威风;
而另一伙人如果叫自己的老大——王二、蔡大毛的......
一听就栽面儿。
马德彪见颜玲不出声,知道她是默认了,顿时高欣:
“好,那就这样定了!——走,我们下车悄悄观察下,看看到底是谁!”
两人下了车,颜玲抱着钢弩,马德彪则手握长斧,腰间还别了把长刀,颇有几分梁山好汉的风范。
桥下的水域很宽,两人躲在桥头观察一阵后,眼尖的颜玲才告诉他,那艘船好像在减速,而且——上面有人。
船上有裙是不稀奇,不然难道是丧尸开的船?
马德彪盯着桥下的一段台阶,沉思起来。
贯穿整座城市的长河在玉皇镇这里拐弯北上,河域两岸都建有斜面的防洪堤坝,每隔一段就有一截方便上下的台阶。
减速?
那肯定是想从台阶处登岸了,怎么才能悄悄观察又不被发现呢?
马德彪四处打量着,目光忽然停在台阶尽头的一堆假山石和一棵茂密的大树之间。
他指着假山石和大树问颜玲:
“黄,如果你要偷袭的话,这堆假山和那棵大树,你会选择躲在哪儿?”
颜玲观察一阵后,回道:
“我选假山!那里孔洞很多,形状又不规则,躲在后面随便一个洞就能射出钢箭!”
马德彪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不选大树的理由。”
颜玲抱着钢弩朝大树走了几步,慢声道:
“这棵树上的枝叶倒是很浓密,藏人也方便。但是上来下去的太麻烦,万一有个紧急情况,跳下来还不得摔断腿么!”
她完见马德彪光一个劲儿地点头,反问道:
“那......嘻嘻嘻彪哥!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躲哪儿呢?”
马德彪一耸肩,爽快道:“我选大树!”
颜玲乐了:
“彪哥,不是我话难听。就凭你这......这彪悍威猛的肚子,能爬上去吗?”
马德彪也走近大树,他绕着树身走了一圈,忽然笑道:
“谁一定要爬了?”
......
十多分钟后,那艘船终于停在了大桥正下方,三道人影从船上跃下。
颜玲趴在那棵大树后面,心中渐渐紧张起来。
她不明白马德彪为什么既不让她躲在假山后,也不让她爬上树,而是像现在这样——无遮无掩地趴在树后。
而马德彪自己,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