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崑仑伯抓回来了!”杜开和田圭山向赵开阳复命,杜开手里还拎着形容猥琐,鼻青脸肿,被捆成一团的崑仑伯马宝。
此时战况虽然激烈,但却比较稳定,人魔双方正在对耗,凭借强悍的钢制长矛,人类稳稳守住了城头,绝大多数伤员也都能够得到良好的救治。
赵开阳迫使崑仑伯放开了自己的随身空间,精神力入侵对方的空间,掏出了其中所有的东西——这一招是他最近刚学的联盟常用的手法,这种手法只有在精神力强于对方的情况下才能用,是高阶领主对低阶领主的天然压制。将这些东西交给花落雨道:“先保存起来,到时候收拾他。”
此时已经是傍晚,看起来魔族并没有什么新的战术,而恐龙军团也已经快要被消耗干净了:再也没有成群的恐龙往上冲,绝大部分恐龙都已经倒在城墙外。整整四十米高,两公里长,70°斜坡的崑仑堡城墙外,已经堆满了恐龙的尸体,几乎与城墙平齐,小型的恐龙已经能够很轻易地踩着下面的龙尸冲上城头:当然那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少量的恐龙乱哄哄地冲上城头不过就是送菜而已,排成长矛阵的战士们轻轻松松就把它们撕成了碎片。
不久林正则也回来了,虽然晚了一会儿,但是带回了两百万支箭矢,进一步增强了人类的战斗力。他说盐丰城的库房里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箭矢,但是没有装入空间装备,搬运困难,他怕耽误作战所以没有一起带来。
随着战斗进入尾声,赵开阳逐渐放下心来。他在望远镜里观察着外面操控这些恐龙的魔族队伍,不整不齐,东倒西歪。不见他们有冲上来的意思,但也不见他们有撤退的意思。
“它们这是在干什么?”赵开阳自言自语道。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魔族还有后备兵力,就那么两千多人孤零零地立在旷野上。
如果就让它们这样平安退走,赵开阳觉得窝心得很,人类辛辛苦苦和这些喽啰打生打死,这些魔族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干年之后又会带着一票更大的恐龙来攻打人类,又多耗死更多的人类战士。
“有没有路可以出去打它们?”赵开阳找来崑仑堡驻军的战士首领之一。他叫做古德,是一个老战士,据说自从少年开始就驻守这里,已将近百年。
“大人您想出去打它们?”古德非常惊讶。
“是啊,不能让魔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不能让战士们白白牺牲。”赵开阳道。
这简简单单的话语不知为何竟让古德忽然老泪纵横。他用粗糙的
双手擦了擦满脸的皱纹说:“大人真有此心,我老头子愿意给大人当垫背的,陪大人一起去死战。”
看到古德这副样子,应该是有很多伤心事。
但是赵开阳并不想死,他只不过是想骑摩托车出去炸它们几圈。
“到底有没有路?”
“有!”古德说,“其实这里有一条排水沟,可以从城内直通城外。”
赵开阳并不喜欢钻下水道。而且,他还必须得把电动摩托车带出去。电动摩托车尺寸太大,无法装进随身空间,也无法装进空间装备。
他将这个情况一说,古德也无可奈何。
这是旁边有一个手执长矛的民夫大声道:“大人真有心杀魔时,直接从城头上跳下去,下面都是龙尸而且较为软烂,又有何惧?”
“不可,如果战况不利,要回城头躲避,如何回来?盐泽侯大人乃是万金之躯。”有人在旁边说。
“魔族只剩两千多口,而我城内战士可战的至少还有六千多人,有什么可怕的?我众敌寡,此战必胜!”
“如果城外还有恐龙埋伏怎么办?”
民夫道:“小人多年来转运各地,观察过很多次人魔大战,魔族与我们大战时,食草恐龙都是殿后,而此战中,却都是巨型草食恐龙打头阵,死伤殆尽,它们本来都是魔族和肉食恐龙的粮食。这群魔族必已到了山穷水尽地步,孤注一掷前来攻城,才会用它们来填我们的城墙,既然已经填了我们的城墙,肉食恐龙已经容易上来,却还没有上来,肯定是已经伤亡殆尽。小人敢用性命担保,外面的魔族势单力孤再无后援。”
“你们不信的话,我也一起跳下去!”民夫说。
“你叫什么?”
“小人名叫朱河夫,之前本是个渔夫。”
赵开阳思忖良久,觉得可以相信这个民夫的判断。他正要发命令时,很多人在旁边劝阻,有人道:“魔族诡诈,野战凶险,万一失利,大人如何向成京交代?”
“不杀魔族,也难以对死伤战士有所交代。”赵开阳道。
“大人乃是万金之躯。”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宝贵的。”
“他只不过是个民夫,懂得什么?”
“可是我看他说得很有道理。”
还有人再劝。赵开阳道:“我心意已决!愿意跟我去的做好准备吧。”
他派人将电动摩托车抬上城头,又让所有自行车队成员准备好自行车。他转过头来对战士们道:“正如我们终有一死,我宁愿战死于和魔族的战斗,我不愿意死于脚下这些牲畜。”
将摩托车往下一推,自己往旁边一跳。虽然高差仍有六七米,但正如朱河夫所说,龙尸层层叠叠,而且被踩得有点软烂,跳下去没有任何危险。
两边愿意追随赵开阳的战士们像饺子一样从城头跳下。赵开阳手下的天武卫、城卫军固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