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多莉丝轻微的抽泣声,佩格走进了科拉的房间。
之前在守望堡门前的顾虑和紧张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科拉略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本因为岁月和经历给她带来皱纹的面孔在此时显得更加的沧桑。不过当她看到佩格的时候,还是露出了笑容。
她已经放下了当年所有的顾虑,甚至有时候还在独自忏悔,只因为她的种种行为改变了佩格的一生,回想起来,她总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愚蠢和作呕。
现在,她经常觉得是自己过去的行为而导致现在不幸事情的发生,她认为现在的她就是在承受诸神的惩罚,对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的惩罚。
佩格来到床前,科拉的身上盖着一层羊毛棉被。同时,他还闻到了浓厚的药草味道,虽然对于制药方面不是很了解,但他也知道,这些药草不是用来止血,就是用来愈合伤口的。
凭科拉那张惨白的面孔以及无法完全睁开的双眼,就能得知她在受伤时流了多少鲜血。
见到此景,佩格斗篷下双手紧握,甚至让站在旁边的多莉丝听到了清脆的骨响,一股愤怒和炽热感瞬间涌上大脑。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从他口中吐出来的白气要比其他人浓厚许多,就仿佛刚刚从火堆上拿起来的烤肉,因为愤怒,差点让魔神力量爆发。
“那群杂碎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孩子,不要因此动气。”科拉的声音很轻,但飘在佩格的耳中所带来的效果甚至比冷静术还要奏效。
愤怒的炽热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伴随而来的,还有些许哽咽的感觉。
他俯下身,轻轻握住了科拉的手。然而就此番举动,恰好是佩格接近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握住过科拉的手。
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和没有机会。
时间总能冲刷和改变许多事情。
片刻的寒虚问暖后,科拉以让佩格换衣服为借口结束了他的探望,只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但又不想让佩格担心,现在科拉已经完全接受了佩格。
他回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卧室当中,推开门,给他的第一感觉,就仿佛这两年一直有人住在这里一般,所有东西上都没有一丝灰尘,且摆放整齐。
“母亲经常会打扫你的卧室,就算没有时间,她也会吩咐仆人打扫。”克尔福依靠在门框上,“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要谈,这次回来还离开吗?”
“我想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我可以帮助你们。”佩格漫步在自己得到卧室,就像从前那样。
“帮我们什么,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够改变整个战局吗?我听塞西队长说了,你一个人解决了数位‘红疯子’,但想都不用想,你肯定是捡漏。”
“你管那些净化教徒叫什么,红疯子?真是有够确切的词汇。”佩格没有在意克尔福的嘲讽和质疑,毕竟他说的并没有什么错,佩格的加入的确对战局没有什么影响,他并不想在家人面前,展现自己魔神的一面。
他觉得那样会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同时关于捡漏,她也没有反驳,的确,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在佩格进攻时,那些净化教徒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口,再加上出其不意,才能得到当时的效果。
死在他剑刃下的亡魂不在少数,然而他觉得那都是该死之人。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魔法界的规定,杀掉这帮人,应该不算是违规吧,毕竟他们有想要发动攻击的念头,不知为何,佩格在杀这类人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对了,之前你提到那些‘庶民’,发生了什么?”佩格双臂抵在窗台上,望向窗外。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但太阳依旧没有出来,仿佛有一张深色的纱布将整片天空遮盖住,甚至比夜晚还要令人感到不悦。
“有些愚蠢的人认为净化教会是正确的存在,不应当与他们展开战斗,他们认为战斗会给他们带来不利,食物会紧缺,生活会遭到迫害,该死的,又不是要让他们去前线战斗。就该让那群人站在‘红疯子’面前,让这群疯子将他们的五脏六腑全部挖出挂在脖子上,他们才知道恐惧。”
克尔福有些激动,然而佩格并没有以此感到例外,维卡罗城的暴行已经能够证明,大部分人类都会向着自己的利益看起,不会在意国家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家伙很难处理吗?”
“你是指教会对吧,用难来形容都有些轻了,简直就像是黏在身上的水蛭,就算不吸血也会让伤口一直出血,简直恶心至极。对了,还有一些人认为我们脱离巴泽王国的统治是在走向灭亡,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我们所守护的东西有什么价值。”
佩格并没有因为克尔福的抱怨而感到烦恼,反而抿嘴微笑。
“你笑什么?”克尔福皱起眉,仰首看向佩格。
佩格知道,自己这位兄长心性其实并不坏,只是在性格方面有些许缺陷,可谁有没有点毛病。佩格知道克尔福痛恨自己的原因,也知道他性格为什么会成这样,嫉妒心过强总会让人的性格产生扭曲。
“别以为以前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父亲不会起死回生,我对你的仇恨是印在心里的,只不过现在我无法表现,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脱离巴泽王国吗?”克尔福直起身子,正时着佩格。
“因为什么?”佩格听到这个话,同样重视起来,他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答案,于是他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