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百多平方大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都是拿着相机对着前方端坐的一个女子不断的按着快门。记者们连续不断的对着女子提出问题,而她下颌上扬,肩膀下沉,脖颈、手臂修长。笑容永远是淡淡的,对那么多记者提出的问题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烦躁。
记:“您好嬅嬅,大家都这么称呼您,所以我也就这么称呼您吧。您21岁年纪轻轻就作为美国旧金山芭蕾舞团的首席,想必是比常人碰到的困难都要多得多,我想问在你成为首席之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萧:“还真想不出来,要真说起来,可能也就是初到美国,周围的同事都跟我不是一个肤色的,而且加上我年轻,进来就是直接跳独舞,周围对我的敌视是当时我难过的一段时间吧。不过很多事情忍得久了也就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称的上是历练出了今天的自己。”
记:“那您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萧: “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没人愿意理我,那我就花更多的时间在练习上,然后在正式表演的时候表现出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知道我的真实水平后,大家也没在这样对我了。”
记: “您在美国多久后,从独舞这个位置变成了首席呢?”
萧: “也不是很久,就半年的样子吧。转变就是在有一天,团里的一个首席受伤了,团长急的就把我叫过去,要我把一个20多分钟的舞剧当天晚上跳下来,第二天直接表演。我当时脑子也不经思考,就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直接同意了。第二天的表演还出奇的不错,他们都挺喜欢。”
记: “现在你的演出很多,角色也经常变,你觉得经常换角色,自己胜任的过来吗?”
萧: “很多时候,我在演一个角色之前,我都要把那个觉得的内心感情深深的体会一遍,把她灵魂深处的东西挤压出来。虽然累,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每一次诠释的形象都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对我一个舞蹈者而言,才是最失败的。”
记: “好不容易回趟中国,您会在中国待多少时间?”
萧: “回国是应我老师的邀请,有一场演出。本来是得马上去下一站演出,但我也跟团长请求让我在国内多待几天,我想我的家人了,我想和他们待上几天。”
记: “问您一个私人问题,请问现在有在谈恋爱了吗?”
萧: “…………”
主持人: “不好意思,打断大家,时间已经到,这个问题咱们留到下次吧。很高兴嬅嬅能抽空跟我们谈了这么久,希望您能为我们跳出更多优秀的作品。也希望您回国过的愉快。”
萧: “谢谢大家。”
半个小时的记者会,如果不是主持人强迫中断,那些记者还继续打算问下去。
休息区
女子伸伸懒腰,没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慵懒地打着电话,手狠狠地搓了搓脸,刚才笑多了,僵硬了……
“姐姐,在哪呢?我开会开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在哪跟你们汇合?”
“好啊,我要过一个小时后再出来,这儿人太多了。”
“嗯,行,你们先喝着。拜。”
挂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刚想闭上眼睛补补眠,电话响起。一个陌生电话,本能的不想接陌生电话,就把手机调成振动。
许是知道我会这么做般,电话那头坚持不懈,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还是屈服与怕振动振的我手机没电,等会充电麻烦,才不乐意的接了起来。
“喂,你好,你是?”
等了老半天,那边却不吭声,不会是哪个无聊地人拿到了我号码,想着要耍我吧?!
正要挂,那边却传出一个男声:“我是苏为。”
扶额,我怎么没猜到是这家伙呢……
不过,这一年多来,这厮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除了会在巡演时,碰巧率在0.01的情况下也偶尔在一个城市碰到了,会因这碰巧率之低还能遇见而激动的吃一下饭,但我也没有问过他是否有换过电话,他也从不给我打电话。虽然认识那么久了,但好像关系就是一直是这么清淡的跟清汤挂面没两样,没什么交集。
“是你啊,干嘛不说话,想吓我?!”
“现在还在b市?”他也不理我的问题。
“嗯,怎么说?”
“一起吃个饭。”
“啊?今天吗?今天没时间,我跟我家人约好了,下次有机会吧。”
“现在吧,跟你家人推迟一下时间。”
这男人怎么还是那么一意孤行,我都说没时间了,听不懂么?!
“我还要跟我妈妈他们去吃烤鸭……你有什么事吗?”
“那我跟你一起去见你家人吧。”
“不行,我们这是家人聚会,带上你干嘛?”带上你我还得解释一堆我不该解释的东西,多讨厌。
“那就这么定了,我在后门口等你,你出来吧。”说完就挂了,看着电话,我真想揍他一拳,他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是不是,拒绝了也没用……
换上一套粉色的运动装,带上一顶粉色的鸭舌帽,背着嫩黄色的双肩包慢腾腾走去,还不忘给姐姐打电话,延迟几个小时见面。
这一点路上,我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难道我身上装了什么gps?
后门口,停着一辆颜色虽一身乌黑,但无处不透着一丝风骚,即使没看看见里面坐的是谁,但也有着预感应该是那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