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伍星云就开始躲闪,伍父就追着抽,才抽了两棍子的时候,众人眼前一花,那条钢筋棍就到了夜碎空手里。
夜碎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动作快的人根本看不清,伍星云被他拉在身后,身上挨了两棍子又不敢反抗,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夜碎空的脸色有些阴沉,伍三哥见夜碎空居然插手自己的家务事,正准备开口呵斥,就看见夜碎空将那条直径约五十毫米的钢筋棍慢慢的捏到了一起,一只手仅凭指力将其捏弯,然后抓在手中,轻轻一揉,钢筋棍就被揉成了一个麻花球。
夜碎空的修长的五根手指在钢筋麻花球上一捏,噗的一声,钢筋球碎成了齑粉。
众人都被震住了,往常只是听说夜碎空的可怕,但那些文字描述、电视画面,远远抵不上现场表演的震撼。
一时间没有人敢说话,连原先发抖的几个人都被吓得又不抖了。
夜碎空微微鞠躬,说:“爸,妈,哥哥嫂子们,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过来和家里人一起吃顿饭而已。伍星云把我甩了,过了今天,我和他就不会再见面了,所以……所以大家还是好聚好散,吃个散伙饭,然后……然后我也就走了,不会再给你们家添任何麻烦,也不会再给你们什么困扰。”
夜碎空这番话信息量略大,伍家人有点难以消化,都很沉默。
伍星云揉着自己刚刚被抽疼的地方,说:“你刚刚吓着他们了。”
夜碎空脸上露出了歉意:“对不起……”
然后他自顾自的坐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其他人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夜碎空说:“都坐吧。”
哗啦一下,所有人都一齐坐下,异常整齐,没有人敢多说半个“不”字,唯有伍星云还站在原地,他四处看了看,又到处翻了半天,问:“妈,有跌打损伤药没?”
伍母起身:“我去给你找,你跟我来。”
母子两人走了,客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默起来,沉默的诡异,唯有电视还在轮播。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了,电视里播放的是联邦人民喜闻乐见的脑残剧,名曰《星河战队》,主要内容就是描述某位少年英雄,不停的打boss的故事,愚蠢的boss每一集都被打的屁滚尿流却偏偏死不了,在下一集又会想出新花招卷土重来。
夜碎空看了一眼电视,boss长得和自己有点像,但是要胖很多,脸上还有一颗猥琐的黑痣。这位boss正在狂笑:“哈哈哈,我大碎空又回来了!”
大嫂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把电视也关了。
客厅中的气氛更加诡异了,只有淡淡的伤药的气味传来,是伍星云在抹药。
伍母一边往伍星云背后抹药,一边问:“那个……真是夜碎空。”
伍星云嗯了一声,伍母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们要报警吗?我心理怪渗得慌。”
伍星云的药已经抹好了,他穿好自己的t恤,摇头说:“妈,不用,他等一会儿就走了。文将军给了我星际演出的票,我们晚上可以一家人一起去看演出。”
伍母说:“真不用?他不会忽然把我们都杀了吧?”
伍星云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说:“不会。他爹妈死的早,一个人在大涅槃的时候活下来的,平时也没什么特别残忍的地方,就是……反正我们招待他一下就行了。”
伍母“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这……招待他不算叛国吧?”然后又自言自语,“我觉得应该不算,我看联邦的高级官员,也招待过他好多次了……规格还挺高……”
伍星云点了点头,准备往外走,却忽然被伍母拉住,中年妇女都有点八卦,特别是关于自己儿子的八卦,就更加上心了:“你……他刚刚说你把他甩了,是真的?你们打算离婚?”
伍星云说:“是。”语气也有点低沉。
伍母想了想,憋了半晌才说:“妈觉得吧,只要他不是太过分,你能忍就忍忍吧……哎,妈也看了新闻,知道庭审的事,男人都靠下半身思考的,反正那个欧阳流也死了不是?总不能为了一时赌气,就……就搞的又打仗啊,打起来我们也要多缴税……”
伍星云说:“妈!”
伍母忙说:“其实吧,你想想,你跟他离婚了,还有谁敢要你?别说是女孩儿不敢嫁给你,就算是男人,那也没人敢娶你啊!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咋办?我看那个小夜还行,政治什么的,你妈也不是很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打小就学的不好,历史一直不及格。别的就不说了,我看他是真的对你上心,过来还知道提礼物,挺有诚意的,其实他长得也还行,要不让他跪下认个错,写个保证书什么的,就原谅他一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