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天启王专门找他谈了话,现在那些话,都还在琥琮的耳边回荡。
他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
简单的仪式过后,大军开拨,往东而去。
城中,一处高楼上。
“慷慨赴死,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看着远去的尘烟,陈牧羽叹了口气。
这娃,属于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被自己人给捧杀了。
也可惜了这十亿大军,此一战,能活着回来的,怕是不多了。
换句话说,这就是去送死的。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这种情况,除非天启神国的圣主境强者亲自下场,不然,想挽回局面的可能极低。
天启神国,显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圣主境强者不下场,等对方打到城下,还可以谈。
尽管会丧失一些尊严,但是,圣主境强者在,神国就还在。
但若圣主境强者一下场,对方的圣主境强者也理所应当的会直接下场,到时候,就是圣主境强者之间的战斗了。
输,则国灭,赢,只怕也是偷生。
更何况,赢得了么?
听到陈牧羽的话,琥月却是摇了摇头,“希望他别半路逃跑了吧。”
她和琥琮明争暗斗多年,对琥琮自然是了解的,这话倒也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的可能干得出来的。
陈牧羽哑然失笑,片刻后,道,“如果天启王短时间内求不到足够的救援,这10亿大军一折损,天启国怕是难翻身了……”
“嗯。”
琥月微微颔首,眸光望向远方,异常的深沉。
陈牧羽道,“要不要我跟着他,必要的时候,暗中护佑护佑?”
琥月微滞,片刻,摇头,“不必,是赢是输,与我无关,父王和祖父自己选择,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下吧。”
她的内心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希望琥琮吃点教训,另外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太梵神国输,毕竟这是她的国家,那十亿大军,也是她的子民。
……
——
隔日,陈牧羽离开了天启王都。
这个国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周边各国,许多都还在观望,大多都是人人自危,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他们看到的,只是天启神国损失了30亿大军,就这,谁敢往里面搭人?
倒不如让天启神国顶在前面,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只管趁这个时间积聚力量,准备好迎战。
如果巨戎在拿下天启三国之后便打住,不再继续扩张的话,那一切好说,但若继续扩张,天启三国已经消耗了他们的力量,周边这些国家都以逸待劳,想必也不会打得像天启神国这般的艰难。
离开天启王都之后,陈牧羽便直接西去。
他要去云顶神国,找云岫的麻烦。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又不顺路,所以,陈牧羽也没兴趣去看东境的战事。
大半日后,越过天启国西境,陈牧羽来到了大虞国境内。
在这里,陈牧羽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熟人。
嗯,勉强算是熟人吧,因为,只见过一面。
囫囵王。
云顶神国的附庸国,囫囵国的国主。
当日随云岫一起去取珍灵池的时候见过。
白鹤城,大虞国的边境城邦,陈牧羽在这儿遇到了他。
在一座酒楼里,一开始,还是囫囵王先把他认出来的,搞得陈牧羽有点懵,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此人的身份。
因为当日他跟着云岫一路,抢了他囫囵国至宝的原因,囫囵王见他落单,要干他一下子来着。
两人到白鹤城外找地方过了几招,打了个不分胜负,陈牧羽解释了好一通,囫囵王才勉强相信陈牧羽和云岫不是一伙的。
“囫囵兄,你如何跑这儿来了?”
回到城中,陈牧羽叫了一桌吃食,和囫囵王聊了起来。
“哎!”
囫囵王长叹了一声,“还能为什么,逃难呗。”
“逃难?”
“囫囵国,被灭了,哎……”
一副欲言不尽的样子。
“怎么会?何人所灭?”陈牧羽有些愕然。
囫囵王道,“还能有何人,便是那云顶神国,当日云岫将珍灵池从我囫囵国抢走,我心有不甘,便将此事透露了出去,想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便也不让你好过,太梵神国的强者必定会劫杀他……”
“原本以为,太梵神国出手,他云顶神国算是完了,可谁料到,两家最后突然罢了手……”
“云顶神国失了宝物,无处撒气,便拿我们这些小国开刀,先前参与了讨伐云顶神国的诸国联军,都受到了云顶神国的制裁,老云顶王亲自出手,呵呵,我们这些小国,哪里顶得住,被灭的不在少数……”
“你们囫囵国也参与讨伐了?”
囫囵王苦笑,“说来也是可笑,刚刚集结队伍,准备加入讨伐,没想到就结束了……”
“那……”
“老云顶王说,若非我透露消息,就不会有后面诸多的事情发生,宝物也不会丢失,所以,我囫囵国也遭了无妄之灾……”
听到这话,陈牧羽一时语塞。
这些小国,生存还真是有够艰难的,人家灭不灭你,只是看心情而已,心情好的时候让你依附,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你灭了。
甚至,有些或许都不要理由。
“我是费了不少的劲才跑出来的,哎,这一路东躲xz,想着云顶神国的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