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的脸色变了变,“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应该是陆先生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温静皱了皱眉,拐弯朝着陆慎的房间走过去,她敲了敲门,沉声道,“陆慎,出什么事了?”
没有任何回应,但是里面清晰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温静皱了皱眉,低声吩咐,“把钥匙拿过来。”
佣人点点头,很快就拿过来了。
拧开门的时候,温静有些紧张,外面电闪雷鸣的雨夜衬得整个屋子更加的安静,她缓缓地开口,“陆慎,我进来了。”
她猜测今天陆慎带回来的应该是秦溪,她记得秦溪……是个特工。
手腕转动,门并没有被反锁,她拧开钥匙就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借着走廊的光没有看到任何人,她低低地开口,“陆慎……”
只是两个字才从樱唇吐出来,一阵凛冽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了。
她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动了。
“秦溪,住手!”陆慎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低沉而紧绷着。
光线渐渐地亮起来,她终于看见了女人的脸,美丽妖娆,身上的衣服松松散散的,应该是刚刚胡乱穿上的。
她的脸色很白,漆黑的眸子盯着温静,“你还住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沙哑,疲倦又带着几分压抑。
温静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异常。
她谨慎地回答,“我只是暂时扮演你的身份,没有其他意思。”
秦溪闭了闭眼,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男人颀长的身影渐渐地从阴影处走出来。
“你别过来。”秦溪没回头,冷冷地呵斥道。
下一秒,温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她整个人都被一股猛力给往前推,措不及防地,她整个人往前边倒下去。
“该死!”
黑暗里,一抹寒光一闪而过,陆慎低咒了一声,只能先搂住温静把她拽过来,避开了后面刺过来的暗器。
扶稳了温静之后,再抬眸的时候,秦溪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温静一阵惊魂未定,虽然她毫发无伤,但刚才秦溪对她的杀意她是清晰感受到的。
“出什么事了?”卧室里那一阵气息还没有散去,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刚才在做什么。
陆慎从来没有这么暴躁过,“刚才打雷了,她好像是很害怕,也或者是精神还是身体有些问题。”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敏锐地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只是正准备穿上的时候,动作却忽地顿住了。
温静的心里也莫名地咯哒了下,当即就转过身。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卧室里的灯忽地被打开了,璀璨的光线投射下来,刺痛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疼,但是站在门口的男人是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疼。
慕煜行的头发和俊脸都在滴水,一身白色的衬衫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了,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阴郁,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的脸,流露出来的暗沉是前所未有嘲讽和寒冷。
灯光下,女人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裙,头发很凌乱,愣怔地看着他,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陆慎站在窗边,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健壮的胸膛布满了一条条被女人的指甲抓出来的痕迹,那么刺眼。
床上更是一片狼藉,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空气里都是那一股味道。
慕煜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温静呆愣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冷到了极点,“温静,你真的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她终于反应过来慕煜行是误会什么了,当即就马上跑上去,“慕煜行……”
只是她才刚叫出他的名字,男人已经转身,颀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前,等她走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慕煜行的身影了。
想到他刚才的眼神,温静咬了咬唇,立刻就下楼追上去。
陆慎在后面扣住他的肩膀,阻止了温静的动作。
“你放开我,没见到他误会了吗?”温静很焦急,刚才慕煜行甚至都没有生气没有质问陆慎也没有开口骂她。
没有发脾气,说明他是真的动怒了。
“穿上衣服和鞋子再追。”
黑色的卡宴疾驰在雨夜里,凌晨的街头基本上已经没有行人和车辆,路上的雨水被车轮溅得飞起来。
慕煜行的眸光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暗沉,油门被一踩到底,窗外的雨倾盘而下,嘈杂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雨声。
这么吵,却又偏偏这么安静。
男人英俊的轮廓依旧是在滴着水,阴鸷得可以跟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很紧。
下车之前被落在副驾驶座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慕煜行一眼都没看,只是直直地看着车灯能照射到的黑暗,一条路始终看不到尽头。
呵。
一声冷笑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他刚才竟然就这样走了,留下温静和那个男人单独待着。
他怕自己再不走,再多看一眼,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打雷的时候她打电话给他,他知道她一个人会害怕所以半夜开车过来,全身都湿透了只是担心她一个人会睡不着。
但他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说不定她挂了他电话之后就立刻去找陆慎了,然后呢,像在他怀里一样让其他男人抱着她?
没有温度的心脏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子给割着,全身流动的血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