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二楼,这屋檐还能容得下秦溪的脚掌宽度,难度比起组织那些训练,对于秦溪来说,几乎是如履平地了。
所以她脸色平稳的往前走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到每一个包厢的窗台前,都会小心的弯下腰,避免从里面能看到自己。
一连走了三个包厢,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秦溪看着前面仅剩的两个包厢,抿了抿嘴,耐住性子,继续往前走去,一样在窗台前微微躬下身来,只厢里看去。
但是这一次,她总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包厢里果然是快吃完饭的气氛了,桌上的菜几乎没有剩下多少。
而秦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桌边的两个人吸引了。
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他们坐着的角度都侧对这秦溪站的方向,所以秦溪能看到的只有两个人的侧脸。
一个是温静,另一个……是一个男人。
在秦溪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小半的侧脸,尤其是男人转头去和温静说话的时候,她就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了,所以她压根认不出来这是谁。
只是虽然看不见脸,但包厢里两个人的互动还是清清楚楚的。
温静显然是吃完了,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又拿了一张纸给那个男人。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秦溪却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要是普通关系的两个人,或者是不熟悉的两个人,拿纸之前肯定会询问一句,或者至少眼神示意一下,问问对方是不是需要。
而温静没有。
她几乎是笃定这个男人会需要纸一样,十分顺手且熟练的抽出了纸递出去,就差直接帮他擦一擦了。
而那个男人接的也很顺手,转头去朝温静淡淡微笑了一下,整个包厢里的气氛都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一个男人,单独出来吃饭,气氛暧昧,关系亲密,动作熟稔。
秦溪几乎在心里肯定了,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温静那个被刻意模糊掉的丈夫。
他会是谁呢?
秦溪想要再探出头去,看清那个人的脸,没想到有一只小飞虫忽然撞到了秦溪的脸上。
她微微偏了一下头,想要躲开虫子,长发的发尾轻轻扫过空调外机。
这动机小的不能再小,几乎不可能被听到,但是包厢里的那个男人却像是得到什么警报一样,忽然拉起了温静,几步推到沙发上,挡在了身后。
“出来。”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是直接对着窗台说的。
秦溪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喊话。
她本来的预想是,在这里观察一下两个人,如果发现温静落单的话,在赶紧从自己包厢出去,在走廊上偶遇一下温静。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警觉心这么强,竟然把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动静也听到了。
不过既然如此,再躲藏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秦溪索性大大方方的站直身体,单手撑在窗台上,翻身跳进了包厢。
这下,她终于得以看清温静丈夫的脸了。
平心而论,他长得很英俊,秦溪只是扫了一眼,从他的服饰腕表和周身的气度来看,多半是有权有势的。
他身材高大,温静被他挡在身后,要不是温静还在左右探头,几乎可以被保护的看不见一根头发。
要怎么才能问出话来?
秦溪在脑中飞快的思索。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好打交道,所以秦溪没有打算从他那里能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
至于温静……
她和温静没有过几次接触,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但只要是正常人,被误解了的话,第一反应肯定是会解释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随口编出谎言来的概率就会比较小一些。
既然自己的出场已经这么不讨喜,那么索性就扮演一回恶人好了。
打定了主意,秦溪便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越过挡在温静面前的男人,朝她冷冷讥讽道:“你还真敢给陆慎戴绿帽子啊。”
她本来就是有意激将,所以说完这一句话,便紧紧的盯着温静。
“秦溪?”温静似乎很讶异,微微瞪了瞪眼睛。
“是啊。”秦溪刻意冷冷地笑了笑,眼底是冷冽的寒意,“陆太太。”
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语气里带着真心实意的不满。
果然,在她刻意放的很尖酸刻薄的语气中,温静无意识的往那个男人的怀里缩了缩。
这是一种寻求保护的姿态。
在被自己“攻击”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寻找这个男人的保护。
秦溪在心里记下这个细节,冷眼看着温静和那个男人的互动。
那个男人显然对自己的出现十分防备,低声和温静确认自己身份的同时,眼神还在不住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但秦溪比他淡定许多,平静的接收着他的眼神,甚至还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俩的互动。
直到他的眼神又一次落到自己脸上,秦溪才又一次开口道:“陆太太可真的有点不知检点了啊,偷情也这么光明正大。”
这次……是她有意试探温静的态度。
她和温静接触的不多,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对上了,她想要趁机多试探一下这个女人。
出乎预料,温静这几句话的功夫,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面对自己的质问,只是淡淡的回答:
“我有没有偷情关你什么事哦?”
秦溪微微一挑眉,正想要开口说话,却听那个男人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