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可苏大人没听清药尊唠叨什么,而是考虑自已有没有必要,继续苟活,因为,凭他的资格,若再无提升的机会,呃,暂时不用考虑了,妙文宫都撤走了,哪里还会有继续晋升的机会,只有三年寿了。
但是,他思忖良久,却是悲哀地发现,别说是三年,哪怕是三天?自已也不愿轻易死去,毕竟,多活一柱香,或许,就会有天大的机缘。
初步诊察算是完成了,一个艳丽的药女轻笑,拍了拍手,从袖里摸出一张画,嘿嘿,画面?是一个佻脱的萌萌仙子,头上挽着双抓髻,她嚣张地挥动双手,半空浮现一轮暮阳,还有一个黑漆漆的雷云!
药女盯着俩管事,仿佛要看穿他们的魂儿,低声问道:“见过她?”
俩管事茫然,凭打扮?头上的发髻,衣裳装饰,不是你们一伙的?
药女出师不利,自然不乐,她冷哼转身,又退到一旁候着。
粉袍人从大箱子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几是透明的薄刀,他来到俩管事的身后,只是几个闪烁,四只耳朵被割下,黄袍人迅速拿起小瓶子,喷撒黄雾,俩管事的朵根创口收口了,不再流血。
四只耳朵被小心地放进器皿里,可不能弄混了,否则会出乱子的。
又一个药女上前,也是拿出一张画,请俩管事辨认,画上?是一个俏丽的小萝莉,发饰嘛,也是双抓髻,眼睛一眨一眨的。
俩管事更是惶恐,因为,他们根本没见过,而且,他们没胆瞎编。
药女气得跺脚,也回去候着,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大人物么?
俩黑袍人摸出锋利的弯刀,只几下,俩管事的胳膊?全放进器皿里了,黄袍人赶紧地喷雾止血,弄不好,“病人”会活不成!
一个个药女出面,却是劳而无功,俩管事身上的“零件”?是越来越少,差不离,是成了人棍,只是,他们还清醒着,想昏?也不成!
颜可苏心胆俱裂,哆嗦道:“大人,你们究竟要什么?给个痛快!”
药尊微愣,然后?他开心地笑了,这样才对嘛,非要刀架脖子?
他从袖里摸出的?唉,老一套,颜可苏漰溃了,还是一幅画!
画上?是五尊金灿灿的大家伙,与环境对比后,是与山峰相似。
它们?是有鼻子、眼睛、耳朵,身子、胳膊、大腿!
“伯爵大人见过?它们往哪里去了?说清楚,你们就自由了!”
颜可苏心里咒骂,你们就是神经病,是不可理喻的疯子,是人见人嫌的变态,你们怎么不被天道送去冥府?怎么不被天雷轰顶?
药尊的脸色微沉,不识相?不给面子?连瞎编也不屑?
俩粉袍人将薄刀浸进器皿里清毒,然后?又来到俩管事的面前!
薄刀像切豆腐一样,划开俩管事的胸膛,越来越深,创口越来越大,蓝袍人将小小的支架嵌进去,努力撑大创口,利于粉袍人进刀。
俩管事翻起了白眼,却是死不了,哪怕是晕厥,也是奢望。
很快黄袍人喷出黄雾,将整个创口稳住,蓝袍人仔细端详,忽然,一个蓝袍人的身体颤抖,像是马上要倒下似的,太令人激动了。
“药尊大人,最新发现,此过渡生灵的心脏有异状,此现象?曾在一千城民的内体征有反应,但是,却是很微弱,所以不敢肯定!”
“现在嘛,终于,可以肯定,是百分百地肯定,此事是真!”
药女、药童个个直翻白眼,你肯定,肯定什么?你是男是女?
药尊目露异色,蓝袍人是病理专家,虽是身子弱了些,却是真正的专家,呃,若不是药尊用药剂给他吊命?怕是早去冥府歇着了。
只不过,唉,蓝袍人的习惯?怕是改不掉了!你早是中期始祖,是生生不息的始祖大人,是本尊耗费大力气,才“推”你晋升道行的。
“蓝尊大人莫急,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急一时半会的。”
蓝袍人似知失态,稳了稳情绪,娓娓而来:“我们分析一千城民时,他们的身体虽是衰弱?却是有渐强之势,只是其势甚微,不足为凭!然而,眼下的两个过渡生灵,其生命的层次,是略强普通城民,他们的气机、生机更加旺盛,亦即是,他们虽渐弱,却有转机!”
药尊的手一抖,急促道:“此言当真?你没诊错?我再瞧瞧!”
只一闪,他飘到俩管事的身前,食指一探?俩管事的身体一颤,创口又被拉大几分,身上的毛孔渗出汗珠,头上是汗出如浆!
药尊喃喃道:“心脏萎缩,是常年被抽走生机的迹象,与妙文宫的道法相似,那是吃人的道法,伤天害理的道术,他们怎么不去死?”
他想了想,转到俩管事的身后,伸出食指,划开腰部,露出俩肾!
“蓝尊,欲探生机来源,就必须先找‘上家’,是瞧它的肾气旺不旺,咦,果然如此,肾气旺就是水量足,是能激活生机的。”
他转到管事的面前,划开右胸,白花花的肺叶起伏有力,凝惑了!
他又转到管事的左侧,划开脾脏,又惊道:“怎么,脾脏?”
他不信,世间竟有如此的异事,又剖开肝脏,大呼:“怪哉!”
他摆手,手下人会意,黄袍人快速缝合创口,又将“零件”接回去,再喷撒黄雾,只三柱香时间,俩管事完好如初,全体被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