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莲咋舌,乌巡氏的老鬼不简单呢,如此猛烈的天火,也只是让他们耗费魂力,并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他们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她哪里知道老鬼们的苦衷,金色旋涡只是道术,并非是实体接触,因此,并不能对他们造成直接的伤害!然而,金色旋涡又是道术聚集之物,它无时不刻地被天火烧灭,老鬼们只得抽取魂力支撑。
俩老鬼一刻不停地,向金色旋涡里输入魂力,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若是没有旋涡约束天火,只需一缕天火溅在乌云阵上,他们就全完了,是连一丝灰烬也不会留下,他们不是老祖,杠不住天火。
乌巡秩艰难地维持金色旋涡,别说是反向喷出天火,就是维持?也是非常费劲,他终于稍缓过来,低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与乌巡氏作对?你们可知道,我族六十余人,是黑风堂的功勋老卒!”
牛牛、一雄才化形不久,水莲莲根本不关心黑风堂的事,他们哪里知道什么黑风堂的功勋老卒?那怕黑风堂的人亲来,也一样做掉!
一雄见老鬼吃力,预料中的恶战并没有发生,一时胆气顿壮,他讥笑道:“什么老卒、小鬼,遇见了就是你死我活,就是郝仁老祖,我们也是要先比划过再说,乌巡氏又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关注么?”
俩老鬼的脸色登时难看,晨风居的人,是层次太低,对太高层级的势力,没有太直观的印象,他们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俩小子,就是家畜化形,而且,还有晨风氏特有的标识,老鬼只是想以势压人。
老妇人也稍缓过劲,闻言,就阴森森地解释道:“黑风堂的功勋老卒,就是曾经跟随郝仁老祖打天下的功臣,我们的生死,是必须经黑风堂元老会决议,才会有定论,否则,就是郝仁老祖,也不成。”
“黑风堂麾下任何势力,均不得对功勋老卒下手,哪怕是帝城势力,也不成,他们也会被黑风堂连根拔起,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牛牛挠了挠头,为难道:“我们是敌对双方,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弄不清楚,要不这样,你们已处下风,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先散掉乌云阵,我们再押着你们去黑风城问一问,如何?”
老妇人的气机顿是紊乱,忙不迭地平心静气,把气机稳住。
我们投降?然后,去黑风城问一问?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雄瞧出便宜,便接着打浑道:“我瞧你们年纪老大,还不如尽早往生,争取重新来过的机会,你可要知道,最近出生的生灵可是没有诅咒烙印呢!何必再苦苦支撑,眼一闭,幸福日子就来了。”
本是稍稍平静的乌巡秩闻言,顿时气机紊乱,喷出一大口老血,脸色立时苍白无比,气机也是弱下不少,生机?更是直往下掉落。
他缓缓地用手试图擦拭嘴角血迹,可却力不从心,他颓然长叹,瞬间又苍老不少,他缓缓地抬起头,直盯得牛牛、一雄心里发毛。
他将头艰难地转向老妇人,她也好不了,乌巡秩脸色狰狞,阴笑道:“黑风堂老卒久不现世间,世间人早忘了,老卒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闻言,神色一黯,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下一刻,她的神情静定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涌起淡淡的血色,今日老卒是要重现世间。
俩老鬼一手扶住金色旋涡,努力维持它的平衡,他们不再试图用它来灭敌,只要维持住里面的天火不泄漏就成,他们还有正事。
几个呼吸后,两块云朵一阵颤抖,俩老鬼的气机快速地提升,脸色渐渐红润,更加诡谲的是,他们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少,皮肤竟越来越光滑细嫩,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少年、少女站在云朵之上。
少女含笑向一雄致谢:“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兄妹下定最后的决心,要不然?我们真的活得很累,是为后辈蠢人活着,值吗?”
少年含笑道:“为了感谢你们,我可以答应不杀你们,但是,是必须将魂念融入我的战云,否则,我也没法饶过你们,懂吗?”
水莲莲沉默,她当然看得出来,俩老鬼是将乌巡氏,及被俘的族人,以及数百万家畜的生机、精血、魂力,强行抽取后,才使得自已重现生机、活力,然而,整日里被诅咒烙印折磨,长寿,真的很重要?
俩兄妹意气风发,相视一笑后,同时轻喝一声:“无知小子们,让你们亲眼瞧一瞧黑风堂老卒的风彩,记住了,我们是功勋老卒。”
乌巡秩从袖里摸出一柄锤子,它是一只金色的小锤子,他暴喝一声,就把它丢入空中,竟是随风变长,直如大山一般,其威压,直压得牛牛、一雄透不过气来,他们暗道,这一回,怕是真完了。
少女从头上抽出一支小铁棍,错,它是一支金色的小铁棍,它被丢入空中,竟长如山高、粗如巨大的房子,它的气势,竟是更强。
水莲莲本想让牛牛、一雄练一练胆,先让他们上前比划比划,却没曾想,俩小孬种居然瑟瑟发抖,竟是连兵器也不敢亮出来。
她是不知道,黑风大陆的兵器、装备,是有严格的等级,像是牛牛、一雄的装备,仅是比精铁、黑殒铁稍强一点,哪里比得上金色的兵器?无论是硬度、强度、力量,均是不如,他们上?是送死!
水莲莲随手抖出一张巴掌大的小网,迎风便长,顺势将少年的金色锤子罩住,暂时阻住它的去势,两相在空中相持。
水飞飞尖叫一声,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