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咬着红肿的嘴唇,皱眉。
平心而论,就身下这头皮糙肉厚的野兽的粗壮程度而言,搓破他的皮的话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啊?!
“想什么呢?可以开始了。”严上校不满的动了动腰,打断沉思的宁姑娘。
“可是……”宁可犹豫着咬手指,“我不怎么会啊。”
“不会?”严上校好笑的反问:“你家里有一整套的教材,怎么可能不会?不许偷懒,限时三十秒,如果再不开战,我就夺回主动权了啊。到时候你部伤亡惨重,可不许抱怨我没给你机会。”
“什么教材?”
“珍藏版苍井空全集。就在你沙发右侧的小角柜第二个抽屉里。”严肃撇着嘴哼哼。
“……”宁姑娘白皙的脸立刻飙血,全身都羞成了粉色桃花。
其实有时候,就算掌握了主动权也不一定真的能够主动。
战争历来都没有零消耗。
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什么的,是因为战例少才会被记入史册。
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事儿常有,只不过大人物儿们怕丢人,不愿往史册上记罢了。
就像宁姑娘这次,主动权是有了,主攻却没成。而且认输投降做了俘虏也没让敌军收起杀心,最终还是败得落花流水,被啃得骨头渣儿都没剩下一点,那叫一个惨啊!
当第二天上午,宁姑娘被刺眼的阳光照醒而不得不睁开眼睛时,泣血感慨:下次给老娘八百万,老娘也绝对不主攻了。
“醒了?”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宁姑娘的感慨。
“唔。”宁可想翻身,却被一阵酸痛突袭,只得暂时放下了念头。
“饿吗?”严肃伸手把背靠在自己怀里的宁姑娘翻过来,温柔的吻了吻人家的额头,软软的触觉甜蜜而温馨,宛如童话。
糖衣炮弹!宁姑娘悲愤的暗骂。
严肃把人抱起来靠在床头,端过一杯温水来,一脸的歉意,十分的真诚:“你有点低热,可能是感冒了。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
怪不得这一身骨头像是被人拆开了又重装了一遍似的。
宁姑娘哀怨愤懑的瞪着罪魁祸首,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喝水。
“宝贝儿,对不起哈。昨晚喝多了,喝酒真是误事儿,我跟首长保证,以后绝对不喝了,我戒酒。”从半夜发现心肝宝贝发热开始,严上校就打定了主意,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认打认罚,千依百顺,老婆叫跪主板他绝不跪键盘。
宁可依然不说话,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这个披着狐狸皮的老狼,心想一定要趁此机会把家规定下来,不然以后的日子没发过了。
“宝贝儿,对不起哈,我认打认罚,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怨言,但你现在这情况……”严上校哈巴狗一样的卖乖:“你得先喝点水。对吧?就算你要暴揍我一顿,也得有点力气吧?”
宁可慢慢地张开嘴巴,示意某人喂水。
严肃赶紧的把水杯送上去,服侍宁姑娘喝了一口水。
“哎呀,这样不行,我找个勺子来。”严肃看宁姑娘完全不配合的样子,转身去橱柜里拿了把勺子,用开水烫过之后又凑过来,一勺一勺的给宁可喂水。
一杯水慢慢地喂进去,严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宝贝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把粥热一下。”
宁可还是不说话,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严肃早起去食堂打了白米粥和小咸菜回来,只是宁可还睡着,又低热,他没把人叫醒。
不过幸好宿舍里的暖气很热,严上校把饭打回来后就一直放在暖气片上,这会儿快十点了粥还是温热的。严上校把饭盒到宁姑娘的面前:“宝贝,白米粥,小咸菜,生病了咱们得吃的清淡点,乖哈,我来喂你。”
宁可还在生气,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宝贝儿,啊——”严肃手里的汤匙装着白米粥送到宁可的嘴边。
宁姑娘张开嘴巴,严肃把粥送进去,宁姑娘眯着眼睛吞咽。
严肃见状赶紧的跟上,一勺接一勺的喂。
一份白米粥吃了大半儿,宁可抬手推开严肃,不吃了。
“饱了?”严上校陪着小心,问。
宁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躺下。
严肃忙把剩下的粥解决掉,饭盒丢到一旁,转身贴着宁姑娘的后背挤到床上。
宁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老婆,要不我们去医务室吧?”严肃的手臂拢在宁姑娘的腰上,声音低哑,温柔如水。
宁可依然闭着眼睛,不理会身后的某人。
“可可。”严肃的手背贴到宁可的额头上,试着她的温度,“还是热啊,这里连个体温计都没有,我们去医务室,好不好?”
宁可不打算理他。
“宝贝儿,我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严上校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贴着主人小腿蹭乞求主人怜爱的犬科动物一样,
“你还想有下次?”宁可终于开口说话。
“没有了,没有下次了。”严肃立刻接上话,“只要我没喝醉,就能控制好。嘿嘿……”
“看来,还是没认识到错误啊。”宁可轻轻地叹了口气,胳膊肘往后推了推,“放开我,一边儿去好好反省。”
“反省什么啊老婆,你不提示一下,我没有反省思路嘛。”
“没思路?”宁可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帅得掉渣的脸。
这家伙眉眼跨着,一脸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