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乐园,海洋公园还有维多利亚港什么的,冷颜很有耐心的带着宁可逛。
吃的喝的玩的外加疯狂购物,一样也不少。在香港,明星根本是随处可见,冷颜走在大街上也不用遮遮掩掩,一来他还没到天王级别,二来,香港的人们对明星这两个字免疫力已经很强了。
逛了两天,盛小俪便有些无聊,拉着冷颜建议:“哥,宁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陪着她去澳门玩吧。”
冷颜蹙着好看的卧蚕眉看着他妹:“是你手又痒了吧?”
“哥,咱们就去吧,带宁姐去玩儿嘛。”盛小俪粘人的功夫是一流的,一看她哥少有犹豫,便蹭过去抱着胳膊撒娇。
冷颜只得转头问宁可:“要不要去澳门玩玩?”
去澳门必然要进赌场,宁可犹豫了一下,想盛家在香港经营了二十多年,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应该算是颇有成就的,去澳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况且,宁可自己也不是那种招事惹人的性格。
再说,如果不去的话,恐怕盛小俪会没完没了的念叨,玩了这两天,宁可对这位朋克少女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是相当了解了。
于是,冷颜打电话跟盛帛修说了一声,叫上了四个随从,带着宁可和盛小俪去了澳门。
澳门大大小小的赌场对宁可来说宛如天上繁星,可对盛小俪来说,那就是他们家后花园里的繁花点点,那一朵是红,那一朵是黄,那一朵是半白半紫盛小俪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来。
盛小俪拉着宁可进了一家奢靡得伤天害理的赌场里,一进门便有长相帅气的服务生迎上来服务。而朋克少女轻车熟路,带着宁可直扑赌桌。
宁可挤在人群里回头找冷颜,见他跟着服务生去换筹码了。
这兄妹两个的关系可真好。
宁可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果严肃的妈妈没有死的话,或许严肃也会有这么个被宠坏的粘人的妹妹。
会惹一大堆麻烦等着哥哥去料理,也会拉着他蛮不讲理的吃他女朋友的醋。
宁可自认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她讨厌给人添麻烦,不喜欢麻烦别人,从会说话起就懂得察言观色。
如今,她乍然见冷颜对盛小俪的样子,那宠溺的目光和偶尔微蹙的眉头,忽然觉得或许男人都会喜欢身边有这么个妹妹。会让哥哥极有成就感,像是一棵伟岸的松柏,为妹妹撑起一片肆无忌惮的天空。
“可可,看什么呢。”冷颜寻过来,身后跟着端着一托盘筹码的侍者。
“没。”宁可转过身去,看见盛小俪已经挤进了人群中在下注了。
这桌是赌大小的,电动骰宝台跟前的盛小俪兴致勃勃的站在那里,这边几个人都压的大,盛小俪便跟着叫大。一边喊着一边转身从服务生送过来的筹码中抓了一把推过去:“我要大!大!”
冷颜也不多说,转手抓了一把筹码给宁可:“随便玩儿去。”
宁可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这里气氛热烈,盛小俪兴致很高,冷颜这边也是盛情难却,便跟着盛小俪压了大。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心不在焉,想反正是陪着盛小俪玩,输赢都无所谓。
只是连着几场下来,盛小俪都输了。
她押大的时候输,押小也输。
如此连续了四场下来,盛小俪便有些急躁了,抬手把身上的小羊皮外套脱下来往冷颜身上一丢,卷起袖子瞪起了眼:“我就不信了,今儿这么邪乎,我还要大!”说着,她抓起一摞筹码推过去。
连续输了四场,宁可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被焕发出来。
十岁之前她是跟着凌墨玩的,那时候她妈妈一年的时间总有半年在外边漂着,宁仲翔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无暇顾及她和凌墨宁和三个人,凌墨便带着他们两个偷偷地玩骰子。
赌大小的玩法简单,小孩子都能懂。
当然,那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堵得也不过是谁去买零食跑腿儿,谁去偷那些学习好的学生的作业来抄,谁负责对付老师等鸡毛蒜皮的事情。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凌墨带着他们两个跟外边的孩子们赌。
宁家是黑道出身,之前兴盛的时候,连家里的女佣都懂这些。
后来出了事儿,家里不如之前,但所谓‘家学渊源’,凌墨他们身边依然少不了嗜赌之人。
托凌墨的福,聪明伶俐的宁姑娘一点也不逊色,曾经一度玩儿的风生水起。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宁和说漏了嘴,宁可跟他们一起赌着玩儿的事情被宁远昔知道了,罚她在饭厅里站了一夜,才不敢碰了。
这会儿站在这种地方,又连着输了四局,宁可脑子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都调动起来了,偏生盛小俪还拉着宁可叹了口气,说道:“今儿手气真背,我以为带个新人来手气会壮一点呢,没想到是连着输。”
冷颜忙宽慰宁可道:“输赢无所谓,开心了就好。那边还有梭哈,喜欢的话都可以去试试。”
宁可笑了笑,说道:“再玩两把这个,我觉得挺有意思。”说着,她挤到盛小俪的前面去,在她下注之前,推出去一摞筹码,说道:“这次我押小。”
“押大啊!我觉得这次应该押大了。”盛小俪也拿了一摞筹码压了大,并且又逼着冷颜跟她一起压。
这种电动骰宝桌本来是防着荷官疏忽摇骰或作弊,澳门赌商叶汉发明的,至今在澳门赌场一直沿用。
宁可之前听凌墨说过,其实电动骰宝也并非真正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