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百姓都将目光看向最开始那名汉子,有认识他的人不禁出言讽刺道:“哟,这不是街口懒酒鬼吗,今日没去天明酒馆喝酒?”
那汉子讪笑一声,“凑热闹谁不喜欢,你们别看我,万一被发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听后大笑,嘘声不断。
李乾逸回头怒喝,“一群懒散鬼,起哪门子的哄,凑什么热闹,赶紧滚赶紧滚!”
若是在平时小衙门内,有任何苦主这么说,门外百姓都要反驳胡诌几句,甚至要骂回去,可今天在大衙门内说这话的人,是当今圣上亲兄的大儿子,百姓们可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被街坊称之为懒酒鬼的那名汉子与其他同僚相视一眼,皆是微微摇头,这意思很明显了,不能再这么起哄下去,若是顶着世子的怒火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很容易被人怀疑。
这些人在这个阶段的帮忙,也就结束了,剩下的还要靠公孙剑去瓦解。
公孙剑不知道为何百姓之中也有人帮着他说话,更不知道这几人是天明酒馆中马苗手下鹰犬司的鹰房,他只当是普通百姓与他有了共鸣,回头拱手一笑,算是谢过那群人。
那群以“懒散汉子”为首的一群人受宠若惊,将头埋的极低,生怕与公孙剑有眼神上的交流,从而暴露了身份。
李乾逸回过头来,嘲讽道:“一群刁民懂什么,大人,公孙剑此番话语依旧是想逃避责任。”
“我逃避什么责任?”
公孙剑直视李乾逸,他眼中带着一丝不屑,比李乾逸对他的嘲讽更甚。
李乾逸哼笑一声,“当然是逃避重伤我亲弟李乾庭的责任,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尚书大人的问题么!”
“呵……”
公孙剑笑了,他不理会李乾逸的冷嘲热讽,看向柳长水说道:“在下不知尚书大人是何想法。”
柳长水轻轻摇头,“本官不是尔等少年郎,自然想不通你所说的这般那般,本官只知道苦主人犯的关系,纵使李乾庭对你出言不逊,你可以反驳回去,就像你反驳李乾逸一般,但你出手伤人,还是重手,这就是你的错了,本官且问你,事先李乾庭可有动手?”
“大人,他都要扬言杀我了!”
“那你伤着了吗?”
公孙剑神情瞬间不自在了,他指了指自己,“伤着?若是伤着了那我还有活路吗?”
“但是你并没有伤着,本朝律法,除非真受到了致命危机,否则如何都不能防卫过当。看你这副神情,李乾庭应该没有伤人,当初你伤孙来宝之时,是因为他率先动手,所以你才能是无罪之身。”
公孙剑听后一愣,一脸的不可思议,李乾逸却在一旁猖狂大笑起来。
柳长水一拍惊堂木,“本官办案必有理有据,来人,传证人。”
衙门后堂出现一名女子,公孙剑看去,赫然是百凤阁的白衣花魁。
素儿走到堂前下跪,“民女拜见尚书老爷。”
“百凤阁花魁?本官问你,当夜你是否在雅阁之中。”
“民女确在。”
“那么事情缘由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花魁回头看了眼二人,“二位公子都有过错,民女不敢说。”
“召你作证,便会护你周全,你且放心诉说。”
“民女那夜与二世子殿下去往明王世子殿下的雅阁之中,先是二世子挑衅明王世子,随后公孙·公子便踹了二世子一脚,二世子并没有还手,只是依旧言语挑唆,最后被公孙·公子一脚踹出了雅阁,重伤到那种地步。“
柳长水点了点头,“公孙剑,李乾逸,百凤阁花魁说的可对?”
李乾逸自然点头称是,公孙剑却眉头紧蹙,他说道:“百凤阁花魁未必没有做假证的可能,尚书大人,在下恳请明王世子以及工部尚书之孙程书仁来作证!”
不料那素儿却急忙磕头喊道:“大人,民女所说的确是事情经过,绝无假证可能,请大人明查!”
柳长水没有理会素儿哀求,他沉声回道:“若是她做假证,那么你与明王世子以及程书仁关系匪浅,他们就不会做假证了?当时情况,在本官看来,只有百凤阁里的人可以作证!”
“大人明鉴!”
李乾逸作了一揖得意说道:“大人明察秋毫,在下五体投地。”
门外那些鹰犬司的人暗道一声不好,懒散汉子赶紧派人回酒馆禀报。
“公孙剑,李乾庭与你无冤无仇,他只不过在挑衅明王世子,却不想被你打成重伤,他骂的不是你,你却无缘无故出手伤人,本官说的可对?”
“尚书大人说的对!”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公孙剑笑了,还有必要说吗?
没想到竟然被摆了一道,本以为刑部也会向着自己,从进堂所有表现来说,柳长水确实是向着自己,可一转眼的工夫,直接把罪责给定了下来。
“那这件事也就是水落石出了,公孙剑无故殴打皇亲国戚致人重伤,当庭杖打一百大板,羁押大牢,午后问斩!”
柳长水刚要将堂令扔出,只听公孙剑大喊一声,“慢着!”
李乾逸笑道:“公孙兄,怎么?现在怕了?”
公孙剑没工夫搭理这二傻子,他直言道:“大人直接下了定论,是不是要在彻查一段时日,怎么那么着急将在下斩了,莫非有什么隐情?”
门外鹰犬司一听,赶紧起哄道:“柳尚书和康王府勾结陷害良民!”
“刑部尚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