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昆有些急了,这些他都知道。他杀没杀人,自己当然知道。不知夏福厚在临死时,为何要写那个冯字。
大人,天下姓冯的何其多,大人为何怀疑是小人所为?小人根本没杀他的理由。就算依洪彪所言,他们想要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对小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小人会为了那一百两银子,冒着杀头的风险去杀人吗?
这话也有理由,林仲麟认识冯昆,还在兴源酒楼吃过几顿。一百两银子虽不算少,冯昆这样的人,真没必要为此杀人。没办法了,又转头看向左边的中年男子。
左边的中年男子叫向望,是林仲麟的师爷。不知是向望也没想到办法,还是认为天色已晚,又写了两字遥控指挥:
退堂,将冯昆、洪彪等人押入大牢,明日再提审。
鬼院中升起几盏灯火,可能在这里住久了,两小这方面的胆子很大。心里一点没怕的感觉,刚点上油灯,端着盆出跑出去。没过一会,打来两盆凉爽的冷水。
爷爷,哥哥,这水真不热一热吗?
不用热,我们喝了不少酒,冷水醒酒快。今天大家都高兴,韩白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他的酒量不错,只是头有些晕。陈顺难得大吃大喝一顿,喝得有些高了。
二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直躺在上面,摸着肚皮:
我感觉迎客酒楼的菜饭,要比兴源酒楼的好吃。姐姐,你说是不是?
大丫笑了笑,她也吃到不能再吃的地步。其实她很想尝尝酒的味道,一是怕醉,二是怕醉了给韩白丢脸。
要是兴源酒楼也办这么多好吃的菜,吃起来也差不多。
他们哪会为我们办那么多菜?二丫说:
还是迎客酒楼大方些,先请我们吃一顿。你看看兴源酒楼,我们第一天买的那些东西,他们也收了一两银子。今天在迎客酒楼吃的那些菜,怕要好几两银子才能吃到。
两小在这里吹了一会,陈顺从床塌上翻起:
你们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早点起来。
两小本来住在楼上,韩白到来后,搬到左边厢房住。她们走后,陈顺坐到桌边喝了杯水,问看着他的韩白:
你老实告诉我,那夏福厚的死,你是不是事先知道?
陈顺虽朝那方面想了,没敢相信。他认为韩白提前嘱咐他们那样说,已经知道夏福厚的死,怕被人误会。
韩白已经想通了,既然现在成为一家人,没必要再瞒他们。要是两小还大些,韩白也会给她们说。
我不是先知道夏福厚的死,夏福厚就是我杀的。
什么?陈顺一下子站起,很快又一屁股坐下:
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要是实在无法摆脱那些人,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去京城也可以,总比杀人冒险要强得多。
韩白没考虑陈顺会出卖他,笑着说:
陈伯不用担心,这事我做得天衣无缝。我已从夏福厚嘴里知道,原来是冯昆指使的洪彪,让洪彪逼我们造十个弹珠箱,再将我们赶出绍兴。昨天我杀夏福厚时,用夏福厚的手指,在现场写了个冯字。夏福厚又是才从酒楼出来,去向冯昆汇报此事。我又与洪彪那些人谈和,你说官府会怀疑谁?
这种计划陈顺听都没听过,想了好一会才想通。又惊又喜打量着韩白:
你要是想去京城,我们陪你去。凭你的头脑,在京城混无忧了。
韩白还没说出他先前的计划,要是说出来,保证让陈顺更加刮目相看:
暂时不去京城了,经过这一闹,相信暂时没人会再打我们的主意,先在这里赚一年半载的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