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升兄有何不解之处尽可一说,我定知无不言。”
现在的张岩十分豪爽,长得虽不怎么样,却很能吸引美女。两个美女可能被他的豪爽打动,一左一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哈哈大笑,再次将两个美女抱住。苏师旦没与他客气:
“开始不是说韩相之子代县伯来此?怎么换成子章兄了?难道代县伯以后不会来此查转运司了?”
张岩刚才留的半杯,又被玉娘灌下,待美女擦干净嘴巴后说:
“禄升兄难道不知,再过十几天就是子健的大喜之日?他哪有时间来这里。韩相说了,因为市舶司被查,转运司这边怎么也要过过路。这次我来查了,虽不敢说以后会不会来查,至少几年之内是不问了。禄升兄大半年没去京城了,可以去看看。现在京城的改变很大,全因子健之故,他以后可能没时间再出来了。”
要是张岩很清醒时,可以看见苏师旦大大松了口气。带着笑意举杯喝下:
“我虽大半年没去京城,韩子健的事迹知道不少。造琉璃、酒精等等,他所做无一不是大事。这次我也很想去参加他的婚喜,可惜听到子章兄要来,只能先公后私了。我已派犬子苏容赶去京城,替我尽一分心意。”
“禄升兄现在走不开,韩相和子健不会有其它想法的。”张岩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从后面放到前面,对两个美女展开攻击,惹得两女不时发出一阵轻笑。
这种场面对于在场的人来说,就相当于吃饭那么平常。在坐的另一个男子,是个圆脸长须的半百老头,老头问:
“听说上次韩大人被挟持到流求,是海王帮的人将他带回内陆,也算是对他有救命之恩。张大人知不知道,韩大人和海王帮的交情如何?”
“这事我听子健说过,”张岩点点头:
“子健说海王帮以此为由,想求他办些事。他只答应以后给海王帮弄些酒精,酒精这东西可是件宝贝啊!连外邦也不远万里来求,足以报答海王帮这份恩情了。并且也不是什么救命之恩,当时子健已打败新城的势力。新城有几艘大船,就算没有海王帮,他们也能平安回到内陆。”
苏师旦和老头又问了些事,张岩以不胜酒力为由,被两个美女扶着离开。苏师旦遣散厅堂中的几女,问老头:
“正山,你觉得张岩今日说的话如何?”
老头想了一会回答:“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虚,张岩此人大人也知道,头脑并不怎么样。今天这种情况,他就算说假,也能被我们看出来。”
得到证实,苏师旦长长出了口气:
“只要韩?不来就好,此人做事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就像只疯狗见谁咬谁。只要他不来,再派谁来我也不怕。”
还好韩?没在,不然真会疯起来不可。老头叫白正山,是苏师旦的师爷,白正山说:
“虽然张岩说韩?不会来,我们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大人的那些东西不能存放在府里了,连同那艘船,暂时运到其它地方去放一段时间,等这阵风声过后再说。”
……
秋风已经开始变冷,这点冷虽对人没多少影响,一直这样站着,让人有些不自在。
韩?有一段时间没上朝了,今天是个大朝会,这样的大朝会人更多,平时没有资格上朝的一些官员,今日也能来此。
大朝会和平时上朝不同,开始说的全是大事。即将到来的武举说完,一个长得文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站出来:
“皇上,臣等奉命督察各地官员政绩民生,大小县已查三百三十六个。开始进展顺利,现有些谣言在各地传出,影响所查进度。许多地方官员不配合,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恐吓、煽动百姓围堵督察员等等恶性事件,给几路督察队带来很大麻烦。”
这个上奏的中年男子叫卫向先,是卫彤的老爹。韩?搞的督察队,卫向先也是其中一员骨干。他的话说完,赵扩只是脸色更不好看,看样子事先已经知道。
“众爱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大朝会就是这样,显得比较民主,大家都可以发言。这种大事,一般是重臣先开说。谢深甫站出来:
“皇上,对不配合的地方官员,理应严肃问责。对于那些恐吓、煽动百姓的官员,该抓的抓,绝不能姑息。”
韩?好久没上朝,居然没听得很懂。一个可能同样没听懂的人站出来:
“卫大人,不知民间流传些什么谣言?”
问话的人让韩?升起几分兴趣,史弥远问出韩?的疑问,卫向先说:
“也不知是谁造的谣,说我们不止是在查各地官员的政绩民生,还在查他们的贪腐等问题。督察组成立之时,朝廷就已经说过,只查政绩民生,可那些官员就是不相信。”
这下韩?听明白了,很有可能被某些骨干泄漏了督察组真正的目的。毕竟人太多,现在才泄漏已经很不错了。史弥远问出来,居然没有再问,乖乖退了回去。一时没人站出来接话,都是些人精,知道这事不寻常。韩?还在想,赵扩开始点名了:
“代县伯,你觉得要如何处理此事?”
来了一会,一件大事都聊完了,韩?一直没开口。可能见他太不自觉,赵扩才在会上点名。他只好站出来:
“可以先将那些不配合的地方官员统计下来,督察组再去另一个地方。”
大家还在等韩?的下文,等了半晌才知道没了?赵扩差点没当场发飙,还好有人捧场,捧场之人居然是史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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