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遇到了劫道的
“国舅爷,刘才在外面求见。”张威闹心的时候,钱有望进来禀报。
张威纳闷,刘强去两淮盐厂贩盐,这么快就回来了?
等他让刘才进来,被刘才的惨样吓了一跳,不但鼻青脸肿,身后还背着几根荆条。
“小爵爷,刘才辜负了您的嘱托,罪该万死!”刘才见到张威,双膝跪倒,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刘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来他去两淮盐厂贩盐,因为走的是水路,早在月前就抵达了盐厂。
眼瞧着窝本盐引价格飞涨,他把五千盐引转手卖出,接着押运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食盐沿着运河先行北上。
刚一进入兖州和曹州交界处,就被一伙贼人打劫,家丁伤亡十余人,连他本人也被胖揍一顿。
丢了银子和食盐,刘才心急火燎,多方打听才知道劫了他的是附近的闻香教。
他向兖州知府报官,却被衙役叉了出来,不得已飞速上京禀报张威。
张威目瞪口呆,闻香教劫了他的盐?
前脚他已经给徐鸿儒四万多两银子,回头又劫走二十万两,这也太不礼貌了。
“你先下去找个郎中看看伤势,只要人没事就好,银子可以再赚回来。”
张威安慰一番把刘才打发走,转头目光炯炯瞪着张柬白和孟先汉。
“二位觉得这件事妥当吗?我家里也没有余粮,还指望着贩盐周转,你们闻香教可好,刮地皮比土地爷还干净利索啊!”
张柬白和孟先汉听的清楚,张柬白皱眉道:“姑爷,教主不可能在兖州,我们的兄弟和白莲教的人有过约定,双方以运河为界,河水之东是白莲教的地盘。”
张威嘴角抽搐,“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张柬白立即给张威科普了一下闻香教和白莲教的区别。
虽然都算一个祖师爷,但自打王森创立闻香教,与白莲教就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偶有合作,可骨子里并不是一路人。
孟先汉看似粗莽,实则心细,“姑爷,不如让我出京去询问一二,如果真是白莲教劫了姑爷的银子,教主一定会给姑爷做主,给姑爷一个交待。”
二十万两银子的食盐,对张威来说不是小数目。
孟先汉既然自告奋勇,他觉得去问问也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眼看要糊弄不住朱由校,又摊上银子食盐被打劫,张威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伤口结痂,腿脚已然利索的徐梓姗看出张威有心事,她不擅长安慰人,只好握着张威的手,大眼睛温柔的看着张威。
“好老婆,这么急着跟我洞房吗?”张威烦中作乐,言语逗着徐梓姗。
哪曾想徐梓姗来了个默许,弄的张威反倒不会玩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实在了。
两天之后,孟先汉返回伯爵府,当着张威的面发了一通牢骚。
银子和食盐的确是白莲教劫的没错,徐鸿儒也写信跟白莲教在兖州的首领夏仲行交涉,明言货是闻香教的。
可是财帛动人心,夏仲行来了个死不认账,还把锅甩给已经投效闻香教的侯五,狗扯羊皮打起了嘴仗。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银子和货要不回来了?”张威直截了当问道。
孟先汉惭愧的点点头,“姑爷,那可是将近三十万两银子,到了夏仲行的手里,等于进了老虎嘴,要回来的希望不大。”
张威心里窝火,三十万两银子啊!
不是三十文,三十两,这口气委实咽不下,如果不能把银子弄回来,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随即又想到最坏的局面,白莲教手里有了银子,会不会提前起义?
徐鸿儒如果看到白莲教起事,会不会率领闻香教跟进?
甚至张威不无阴暗的猜测,闻香教和白莲教压根就是一伙的,就是想黑他的银子不给了。
想到这,张威提笔给袁化中写了一封信,让袁化中小心戒备,密切注意兖州府附近的情况,别被打个措手不及。
临近中午的时候,朱由校传来口谕,让张威进宫。
张威走近长乐宫,发现太监们一个个神色惊惧,就知道出了事。
询问王承恩得知,今天朱由校不顾左右的劝阻,亲自登上了热气球,险些把太监宫女们吓死。
就连皇后张嫣也被惊动,对朱由校以身犯险大为不满,两口子怄气了。
张嫣贤良淑德,温婉可人,当然不会跟朱由校吵架,但脸色好不好看,朱由校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出来?
所以才让人把张威叫来,帮着缓和一下气氛。
张威对于朱由校上了热气球倒是没什么担心,因为制作了好几个热气球,放飞不下百次,安全性经过充分验证。
他哭笑不得的是张嫣和朱由校闹矛盾闹的轻风细雨,吵个架都这么文艺吗?
不得不说张嫣把朱由校吃的死死的,偏偏朱由校还好这一口。
在张威插科打诨中,反倒让两口子的感情更加亲近不少。
只是看到张嫣抱着朱由校的胳膊,半边身子都依偎在朱由校身上,张威腹诽不已。
这就是没办法阻止,否则他一万个不想张嫣这个年纪就那啥,对身体不太好啊!
万一再有孕,对生命都是重大威胁。
眼不见心不烦,张威不想在这里吃狗粮,陪着朱由校两口子吃了午膳,溜达着来到书房,发现给朱由检等人上课的竟然是徐光启。
徐光启除了协理兵部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