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童突然笑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抓住他的时候,咱们打了他好几个耳刮子呢。他要是真有本事,咱们也活不到现在吧?”
“我看,健忘症原本是一个厉害的魂师,大概是因为什么原因,比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
和仇人进行一场生死较量,经过一番苦斗,大仇得报,但他的仇人也是个厉害家伙,临死前将其魂魄重伤,因此,健忘症也失去了记忆!”狗脸在那里脑补了起来。
三个人又对武其阳做了一番评价。
武其阳和草章子两个在山路上朝着前方的村子走去,天气虽然炎热,但武其阳的心情却比之前要好很多,隐隐地充满期待!
他这是第一次正式地去接触当地百姓。
眼镜说他灵魂有伤,而邹勇心也说他的灵魂有伤!
多次失控也证明了这一点。
看来眼镜说的没错,只是他多次想法子和眼镜沟通,眼镜竟然不理不睬的,真特么的一个眼镜都端起了架子。
不过十条灵魂,还差七条,杀上几头猪几头牛就有了!杀些猫狗、鸡鸭或者老鼠都行,质不够,可以以量取胜的。
当然,他也不介意杀几个该杀之人。
“真香啊——”草章子用鼻子使劲地吸了几口。
“我没有闻到香味儿!”武其阳抽了抽鼻子,除了闻到植物的味道,什么都没有闻到。
这里,有水田,里面种的水稻已齐膝高;旱田里,有种的玉米、豆秧子、虹豆、茄子之类的,玉米也开始抽穗,蔬菜则一边腐败、一边成熟、一边开花,蜜蜂、蝴蝶等飞虫穿梭其中。
草章子一脸沉醉地说:“这是丰收的味道,还有比这更香的吗?”
武其阳笑了起来:“你这么说话,怎么看都像人种地的庄户人!”
草章子听到武其阳的话,从沉醉中醒来,回忆起自己的往事,面容略带狰狞地说:“我原来就是种地出身,只是村里的几个醉汉,不小心打死了一在饮水井边洗澡的流浪倭人!
因此引来了报复,整个村子被倭人屠戮殆尽!
要不是那天我去镇上药铺抓药,遇到朋友,去他家饮酒醉倒,现在骨头都被野狗拿来磨牙了。
我一家十三口,全死在倭人枪下!
本来我想去报官,但村里的李毛比我先去了一步!
结果,他被当成屠村的凶手,当天就被县上的官人给枪决了!
我是想明白了,如今这个世道,谁都能在这土地上横行霸道,就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行!
咱们百姓连这庄稼都不如,就是庄稼不也紧着一家来割?
可小老百姓呢?
当官的、当匪的、倭人还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谁闲了下来都要割一把,割完了,还要啐上两口‘呸,真特么的贱!’
其他没死的人,见了这形势,倭人势大,官府又不敢管,也就熄了报仇的心思,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民不与官斗,就投亲的投亲,远行的远行!
朋友也给我找了个地方安身,劝我时间一长,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我就是特么的不服,就是想报仇!
我就要饭,一路到了宋豫省,投了革命军!老子要革了他们的命!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武其阳突发感慨。
“我才不当什么王候将相,我只要革了这些王候将相的命!
让这个世界如同曾先生所说,人人平等,没有人敢号称什么权贵,没人敢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草章子握着拳头说。
真是单纯天真幼稚高尚的孩子呀!武其阳点了点头,也许这些人才能算上是一个国家的未来。
无论是实万保,还是死去的周吴国,或者长着一张臭嘴的驴童,还有草章子这些人,在革命一事的追求上,都是那么的一致。
武其阳经常想,这大概就是信念的力量吧。
这些人并不惜命,也不惜自己同伴的命,死亡,并不使他们真正的恐惧或者悲伤,但他们又不对同伴冷漠,他们对队友像是火一样的热情。
可这些人一生唯一的事情,就是革封建王朝的命,推翻任氏王朝。
想到这里武其阳念心有突然有了豪情,道:“匹夫从来贼星照,反骨先生立后脑!搅动头顶风云乱,敢向青天杀一刀!”
“嘿嘿,要是真有个老天爷,杀他一刀也太便宜他!老子也要革了他的命!”草章子笑了起来。
世界上挨骂最多的就是老天爷了!
武其笑着拍了一下草章子的肩:“还是你狠!”
“那是当然!咱们是拿枪革命王朝老命的!”草章子笑着说,他突然抽了抽鼻子,“你猜,我闻到了什么?”
武其阳看向草章子,不知道对方又闻到了什么味道。
“是集市的味道!”草章子笑了起来,“刚好可以买一些应用之物!”
“咱们缺东西吗?”武其阳问。
“暂时还不缺,但新鲜的吃食比口袋里的肉干更美味一些不是?走走走,哥带你去见识见识,南东省的人,最会做汤了,咱们吃完回去!
不过,你别讲话,跟着我,你不懂这里的方言!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小心惹上麻烦!”草章子高兴地走在了前边。
武其阳就在后面跟着,他倒要看一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当然,他心里念的更多的是用夺魂刺收几条灵魂,治好灵魂之伤。
“我倒底是什么时候受的重伤?是流放时受的伤?还是被那个恶鬼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