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我有自己的坐骑,比你的那匹瘦马要强多了!”武其阳在王禅马的屁股后跑着,不服气地说。
王禅磊哪里有半点儿诚意,他让马在前面跑着,还问武其阳要不要和他同乘。
下了山,武其阳打了个口哨。
他的驴子立即就奔跑了过来。
“小心我的驴把你的马给撞倒!”武其阳兴灾乐祸地喊道。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驴子听到了武其阳的鼓励,果然径直对着王禅磊的马冲了过来。
“呜啊呜啊——”驴子挑衅地叫着,打算一下子把马和人一起撞倒。
“无耻——”王禅磊骂道。
他连忙一带马,闪开了驴子的冲撞。
“呜啊——”只是驴子真的很无耻,它身子往下一沉,竟然来了一个扫堂腿。
“嘶嘶——”马的腿被踢中,一下子就扑倒了下去。
“狗——的——”王禅磊从马身上跳了下来。
“行了,草包!饶了他们吧!”武其阳得意地说。
驴子的名字叫草包,这是武其阳一时兴起,给起的名字。
驴子的的主食中缺了草,不过可以起个带草的名字作为补一补。
“武哥,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想害死我啊?”王禅磊大怒。
“只是教训一下你,之前趁人之危!让我跟在你的马后吃屁,这次知道了我的厉害了吧?”武其阳问王禅磊。
“呸!臭不要脸的!”王禅磊翻了个白眼骂道。
两个人和好后,又给自己化了一下妆,防止被别人认出来,这才再次上路。
三河镇,是一个比较富裕的镇子,这里很少受到土匪的骚扰,因为镇子上属于山家的势力范围中的重点城镇。
山家的祖先以卖货郎起家,善于缺斤缺两,投机取巧,后来又买下一个小店,做粮油生意,正逢上荒年,大赚一笔后,又捐了一个大者王朝的官,在任上大赚一笔后,开始在三河镇周围买田,历经四代人,终于有了现在的规模,坐拥良田九十多万亩,在各省都有当铺、粮店,家族广大,光在三河镇就组织了五千多人的警卫团,有枪有炮,等闲土匪哪里敢靠近。
当然,山家从来不是积善之家,否则他们不可能短短的四代人的时间里,就从一个居无定所的小商贩,摇身一变,成为巨无霸的地主。
相反,他们家族在当地的权力比皇帝的权力都要大,看中了哪家的女子,一句话就要送到床上,不喜欢哪家的男子,一句话就把人杀掉。
三河镇是山家的发迹之地,他们把这里经营的很好,镇上的九成产业,是山家的。
“店家,切上十斤熟驴肉,再烫上两斤酒!”两个人一进到店子里面,王禅磊就大叫起来,顺便把手里的枪“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三河镇,要不吃亏,手里就得有家伙。
山家人今年承接了九阳山的讨贼大会,不只会大赚一笔,还能在江湖上立腕儿,所以最近只要是看着像是武林人士的,这里的商家都会好好的招呼。
当然,要是往常,若是有人把枪拍到桌子上,正好给了他们借口,他们会把人抓了送官府,枪和钱抢走。
武林中经常传的就是“三河镇,三河镇,今生一过来生人,男的抓去关牢子,女的送到窑子里!若是敢说半个不,管叫明天填入坟!”
能让江湖上刀头上舔血的汉子们都忌惮的地方,谁敢放肆?不过,现在不同,现在是山家最要紧的日子,所以他们不敢乱来。
“哟,客人,我们这里可是没有驴肉,牛肉、猪肉、羊肉、鸡肉都有!”一个长相凶恶的跑堂的过来招呼着。
一看这家伙就不是好人啊!
“没有?那就切十斤牛肉,本来还打算切上十斤驴肉解解恨呢!”王禅磊笑着说。
“嘿,客人,你这话说的,这有什么解恨的!?”跑堂的笑了笑。
不过这笑容看起来,还是一副凶相!
真是的,即使坏事做多了也不必挂脸上吧?武其阳一边给这跑堂的相面,一边胡思乱想着。
“其实驴肉不是没有,你们看外面不就有一头驴吗?膘肥体壮的,正合杀着吃肉,要是晚些杀,那肉就柴了,咬不动!”王禅磊贼眉鼠眼地看了看拴在外面的驴。
“行了,大男人哪里那么小气,不就吃了一点儿小亏吗!你跟一头牲口较什么劲儿!”武其阳看王禅的那副贼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
王禅磊,和以前的王明磊的名字几乎一样,但两个人的性格太不一样了。
王明磊有着长者之风,王禅磊则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大气,内心却又小气的矛盾家伙。
“我跟一头牲口较劲儿?我是跟你较劲儿,想到你把本应属于我的好处得了去,心头就一阵阵阴霾!”王禅磊恨恨地说,他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就让老子一醉解千仇吧!”
这时候跑堂的端着一个瓶子上来了,端来一大盘子牛肉。
王禅磊伸过手来,就要喝。
“慢!”武其阳一把扯住了王禅磊,看了看王禅磊,又看了看瓶子,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跑堂的脸上,眯着眼睛,一副看穿了所有的样子。
“难道?武哥你——发现了问题?”王禅磊见武其阳的表情,心中也打起了突突,他把手收了回来,指着跑堂的,“原来如此,你敢在酒里下药?”
“啊?什么?客人,可别血口喷人!这里可是三河镇,你莫非以为这里是可以任你撒野的地方?”跑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