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总是泥泞不堪,似乎这路本身就是软的,或者腿是软的。
武其阳一直往前走,他的脚下是绿色的草坪,但是却是那么难走。
“封阳!”
粗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武其阳一回头,正是周广录。
“师傅!”武其阳吓了一跳,他发现这天色已经快黑了,太阳正歪歪扭扭的挂在西南的位子上,沉沉欲坠。
隔壁家邻居烧炕的烟味,远远的飘了过来,让他觉得有些发呛。
“嗯,本来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你得去做!”周广录用手指了指武其阳屁股后面。
武其阳扭头一看,是座位。
他坐了下来。
“师傅请说,作为铁腿门的一员,责无旁贷!”武其阳说。
“很好,我们铁腿门有一件神器,是立门之本,只是我们这一批老家伙们不争气,这两年才达到超人巅峰,之前铁腿门因为运转困难,从天蜀省的质贡郡元丰子处酬得华洋三十万块,然后将月照天杯借予他使用五年,现在时限已到,你去一趟,去取回来,质票在我房间中的那本《金瓶梅》的封面里面!”周广录坐下,把茶端了起来,本来打算喝,却没有喝,只是吹了吹茶水。
“师傅,咱们铁腿门的神器是干啥用的?”武其阳问。
“干什么的?月照天杯,只要你进入了超人巅峰,就能用月照天杯进入到非凡层,要知道从超人层进入非凡层,哪里有那么容易?但月照天杯却能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周广录一幅很了不起的样子。
“听说你要去天蜀省?”一只手搭在了武其阳的肩上。
虽然隔着棉衣,武其阳仍能感觉到这只手上传来的温度。
“是,师傅让我去天蜀省质质质——”武其阳突然不记得了。
“是天蜀省质贡郡,找元丰子!”周半城从身后转了过来,用手戳了戳武其阳的脑门,笑了起来,“什么记性?你知道月照天杯怎么用吗?”
武其阳摇了摇头,这事情,他不太感兴趣,因为这是他职责之外的了,他对于月照天杯,并不感兴趣,什么神器?全是封建迷信。
还神器!也许是哪个文明留下来的药罐子而已。
“月照天杯,你要在有月光的晚上,放在外面,放置一夜,月亮下去之后,里面会有一汪清水,趁着太阳出来之前服下,睡上一觉,就自然而然地由超人层巅峰进入了非凡层!”周半城笑着用手捧住武其阳的脸说。
从没有被一个美女这么着捧过脸,只觉的心脏像是打鼓一些用力地跳了起来,武其阳的脸被燥的通红,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了:“呃,我知道了,谢谢!”
“你不是让我等五年吗?不知道你的仇家得多厉害,但你真能活下来吗?”周半城仍然捧着武其阳的脸,不肯放下,眼睛痴迷的问。
“一定能活下来的,你相信我!”武其阳信誓旦旦地说。
“唉,要活下来,你发誓?”周半城突然哭了。
梨花带雨。
“我一定能活下来的!”武其阳见周半城竟然哭了,自己的心也似被刀割了一般。
他的眼泪竟然也要不争气的流下来,似乎他们俩个曾经有过千百年的恋情,如今要被分开一般的心痛。
他心痛地用手去抓周半城的手,却抓了一个空。
眼前突然变做一片血红色。
“啊——”武其阳睁开眼睛,再次看到了堵住门口的人头塔。
每一个人头码的整整齐齐,每一个人头怒目圆睁。
他欲疯欲颠。
世界总是对我太残酷!
“此仇必报,必报,我要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武其阳大叫起来,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对天盟誓,“天地为证,天地为证!”
“你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去拿质票!”眼镜的声音出现在武其阳的脑海里。
“那只是一个梦!我要报仇,告诉我,如何能立即报仇——”武其阳告诉眼镜。
“你要冷静!你刚才是作梦了,不过这是他们托的梦,死不瞑目的人,因为心中还有执念,所以他们要托梦!我从来都会帮你审查这些东西,然后不让他们影响你,不过,我知道他们于你的重要性,所以放这些思维进来了!你现要在要理智,要知道铁腿门这么多人,都不是对手!你如果这个时候脑袋发热,那就会死的很惨!”眼镜强调起来。
是啊,现在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先处理事情!
先完成师傅要做的事情,至少要把质票拿到手,省得七大姑八大姨的前来分财产时惹什么麻烦。
拿到质票,就逃走!
先躲一躲!东洋人干的事情,官府肯定是不敢管的,而且东洋人在安德的势力很强大,说不准要杀个回马枪什么的!
先保命,再说调查仇人和报仇的事情。
武其阳从怀里掏出怀表,他从宝贤楼,出来到现在,有一个半小时了。
和丰商社。
一行人从铁腿武馆浩浩荡荡的回来,光明正大,有些人的刀上的血甚至没有拭净,他们身上的血衣也没有换去,就这么浩浩荡荡地从铁腿武馆走了回来,一路上,行人无不躲避。
这些东洋人,谁敢招惹,被砍死也是白死,官府都不敢管的。
这些人刚进入和丰商社没有多久,汤麻子一路小跑来到了和丰商社的门口。
“我要见田下中荣先生!有要事禀报!”汤麻子点头哈腰地对和丰商社的两个守门的浪人说,一脸的奴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