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张三哥,快!”有人大声说道。
“不用找了,我来了!什么情况?”一个手握大刀的大汉闻声走了过来。
“这里有三个不明身份的人,他们说自己是木碗会的乞丐。”说话的人用手指着麻九几人,向大汉说明情况。
当此人走近麻九三人的时候,突然一愣。
“麻九,怎么是你呀?你咋跑这里来了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
麻九心里一热。
朋友无处不相逢。
来者是谁呀?
原来是和麻九一同蹲过死囚牢房的张三,五猴山的绿林眯缝眼张三。
狱友相见,两人都很兴奋,麻九向张三靠近了一步,紧紧握住了张三伸过来的手,说道:
“哎呀!是张大哥呀!幸会!幸会!我和两个木碗会的兄弟去曲州卖马,经过此地,被他们劫上了山,扔到了熊窝里,刚刚从大坑里爬出来。你们这是干啥呀?偷袭他们吗?”
一看三人中有张三的朋友,众人纷纷后退,解除了对麻九三人的包围。
朱碗主和胖三也脸现轻松之色,站在麻九的身边,友善的目光投向了张三。
张三紧紧握着麻九的手,满脸笑容地说道:
“麻兄弟猜的没错,我们的确是来攻山的。对吧?白马山这帮兔崽子太没有人性了,尤其是他们的两个山大王可恶至极,占山为王没有多长时间,坏事都叫他们做绝了。对吧?
我们大寨主叫我带人来灭他们,我们先灭了他们开的黑店,白马客栈,随后,就赶过来了,对吧?真巧,在这儿碰到了你,看来咱哥俩缘分不浅啊!”
“你们灭了白马客栈?”麻九面露吃惊之色地问道。
一旁的两位碗主同样吃惊不小。
“对呀!白马客栈现在已经归我们了,他们的二大王刚刚叫我给宰了。”张三说的很轻松。
“我们刚才差一点叫客栈的人害死,行了,快别说了,赶紧动手吧!他们的山大王大熊明天过生日,这帮歹徒今天就开始喝上了。擒贼先擒王吧,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山大王住哪!”
麻九边说边向大熊居住的房子跑去,朱碗主和胖三也赶紧跟了上去。
“快!亮灯喝酒的木屋每个去一部分人,其余的人跟我来!”张三向手下人发出了命令。
随着几声低沉的喊声,五猴山的人们立刻分成了十几组,分别朝院里的建筑杀去。
张三则带领剩余的人紧追麻九而去。
麻九等人从房后一冲到房前,山寨大门口敌楼上的哨兵就敲起报警铜锣。
当,当,当···一声紧似一声的铜锣打破月光下的寂静,白马山寨顿时炸了营!
喝酒划拳、胡吃海塞、吹牛调侃、骂骂咧咧的白马山匪徒们听到报警铜锣,有的推翻桌子,摇摇晃晃地起来寻找武器,有的钻到桌子底下,抱着脑袋傻等着,有的光着脚丫就跑了出来,看看到底出了啥事,有的踹开窗户就滚了出来······
麻九领着张三一行人快速来到了大熊居住的大三间房前,正屋的油灯还亮着。
突然,咣当一声,屋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了五名手持木棍面目狰狞的歹徒,他们的木棍还没有举起呢,各种武器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五名歹徒立刻毙命了。
“大熊在东屋住!”麻九朝张三等人喊道。
闻言,几个五猴山的人上前“咣咣咣”几脚就踹开了东屋的窗户,里面顿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惊叫声。
虽然惊恐,隐隐温柔。
张三纵身跳入了屋中,麻九和朱碗主也跳了进去。
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吊在棚顶,火苗在剧烈地跳着舞蹈,像垂死挣扎的蛇。
大熊披着一张狼皮端坐在大大的木床上,手里握着一柄匕首,匕首的刀刃发着青光。
两名头发蓬乱的妇女围着棉被缩在床角,吓得瑟瑟发抖,眼睛都半闭着,像垂死的鱼。
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一阵阵摔打东西的响声连成一片,各种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喊杀声更是响成一片。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投降!”
“快住手!住手!我们投降!”
“我投降!我投降!”
······
一声声的求饶声传进了屋里,声音都带着几分酒气,几分醉意。
“第一小组结束战斗!”
“第二小组结束战斗!”
“第三小组结束战斗!”
······
只是片刻的功夫,外面变得安静多了。
听到外面的情况,大熊的脸部一片铁青,肌肉在剧烈的跳动,两眼更是闪烁着绝望的光。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过去了!
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两个美人,大熊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然后,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手握大刀的张三,问道:
“请问贵客是那个山头的?”
“五猴山的。你作恶多端,特来取你的狗头!”张三一边说,一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麻九和朱碗主也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木棍是大熊保镖的,很粗壮。
“泼猴发威,白马遭殃,乞丐得利,天道无常啊!”
大熊还没说完,身上的狼皮便闪电一般的飞了起来。
噗!
狼皮裹住了张三的大刀。
麻九几人一愣神的功夫,大熊已经从床上飞起,一个鲤鱼跳龙门,飞过了几人的头顶,跳出了窗户。
张三大喊一声,一个后空翻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