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快步回到东厢房的门前,就在身子闪进通道的一瞬,耳边传来了吱嘎的一个声响。
这个声响来自北边的正房。
“不好!”
麻九心里说了一句,赶紧带上了房门。
从门缝向外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北房敞开的大门里,蹿出了好几个手握钢刀的蒙面大汉,正以鬼子进村的姿态,朝东厢房的大门奔来。
麻九迅速回到了客房,当推开房门的时候,厢房的门还没有被蒙面大汉推开。
朱碗主和胖三还在演着假喝酒的戏。
“你···你···耍赖!你···你再喝一口!”
“酒···喝没了,快···上···上酒!”
“你···喊人啊!老···大···醉倒了!”
“我···我···”
麻九用手指了一下窗户,凑近两人的耳朵,告诉他们,窗外有人偷听,指了指房门,告诉他们,门外也有几个拿刀的坏蛋。
朱碗主和胖三顿时有些紧张,都问麻九:“怎么办?”
麻九略一思考,说道:“咱们清醒的时候,估计他们不能动手,这样吧,咱们立刻假装醉倒,引诱门外的坏蛋进来,打他一个出其不意,然后,跳窗户冲出去!”
朱碗主和胖三点头同意。
“演戏!”
麻九的话音一落,朱碗主就朝麻九点点头,一抬手,把酒碗打到了地上。
“哗啦!”
一声脆响,酒碗摔得粉碎。
朱碗主也呻吟一声,栽倒在床上。
“困啊!”
胖三无力的喊了一声,然后,扑通一声,也倒在了床上。
麻九吹灭了油灯,一下掀翻了桌子。
杯盘碗碟统统摔在了地上,滚向了门口。
麻九凑近两人耳朵,轻声说道:“轻点起来,准备战斗!”
两人蹑手蹑脚的起来,麻九和朱碗主各站到立起的桌子边上,借着桌面的掩护,防御着房门方向。
胖三则手握木杵,来到了窗户台边,防御着窗户。
三人都清楚,这种前后受敌的情况,只能从窗户打出去。
要是从房门向外冲,活动余地太小,风险太大,很可能陷入绝地。
窗户距离马棚较近,便于取到马匹,摆脱困境。
三人静静地等待着。
朱碗主和胖三握着木杵的手越来越紧,胖三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朱碗主的额头也潮湿了。
麻九两手都握着鹅卵石,必要的时候,可以双手齐出,最起码,左手给右手供给石子,比右手伸向皮兜子取石子快多了。
麻九和朱碗主紧盯着房门,胖三紧盯着窗户,大家眼睛都是一眨不眨,耳朵支棱的堪比兔子。
过了有半刻钟的功夫,过道里终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朱碗主身子一颤,举起了木杵,同时,也屏住了呼吸。
麻九轻轻甩动两下右臂,适应一下附近的空间。
声响似乎越来越大,最后,来到了房门前。
麻九和朱碗主不约而同地降低了身体高度,隐藏在桌子后面,只露出了脑袋。
窗户跟前的胖三也回过头来,紧张的注视着房门。
声响消失了,似乎传来了低语声,仿佛幽灵在吟唱。
吱···
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一只毡帽飞了进来。
嗖!
毡帽划着弧线撞在了桌子腿上,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见屋内没有任何动静,突然,房门大开,两个蒙面人手握钢刀闪进了屋内,门口还站着两个手握钢刀的人,窗户纸很薄很亮,钢刀在透进屋内月光的反射下闪着青光。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两个蒙面人看清屋内的情况呢,麻九甩动胳膊连出两枚石子。
嗖!
嗖!
随着两声惨叫,两个蒙面人“嘡啷”“嘡啷”两声扔掉了手中的钢刀,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叫起来。
门外的两个蒙面人看见前面两人中了暗器,吓得慌忙闪向了两边。
“走!”
随着麻九的一声高喊,朱碗主和麻九两人同时奔向窗户,跳上窗台,飞脚踹向了木窗。
“咔嚓!”
“咣当!”
窗户被两人踹掉了,摔在了外面的地上。
“撤!”
麻九边喊边跳了出去,朱碗主和胖三也先后跳了出来。
窗下偷听的两个坏蛋见状,举刀就向三人砍来,朱碗主和胖三分别迎了上去。
朱碗主大喝一声,虚晃一招,一招和尚撞钟,一杵点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胖三见对方举刀朝自己肩部斜砍下来,上前一步一杵点在了对方的腋下,这一招特别凶险,稍迟一点,自己就得送命。
好在胖三出手及时,对方一个趔趄就倒了下去,口中喷出了一股腥臭的东西。
一看两个败类都被打趴下了,麻九大喊:
“快,你俩去牵马,我掩护!”
三人快速朝对面的马棚跑去。
跑到一半路程,麻九突然停下了。
回头一看,见两个蒙面人正从窗户跳下来,麻九挥动手臂,撇出了两枚石子。
噗!
噗!
一枚石子击中了一个败类的额头,另一枚石子击中了另一个败类的下巴。
两个败类捂着额头和下巴,停下了脚步,哇哇大叫着,看样子是不敢过来了。
麻九一阵得意。
很快,又有两个败类从屋内跳到了窗口上,想跳出来的样子。
“败类玩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