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随着一声响亮的锣声,左右两军从陷马坑两侧的土墙后冲了出来,他们手握木杵,直奔在地上打滚的弯刀会败类们,通州本部的中军也在姜盆主朱碗主等人带领下回转身来,举起手中的武器,直奔败类们贯去。
大多数弯刀会的鬼子们还没弄清是咋回事呢,脑袋就开了花。有少数败类举刀迎战,但一抬腿,就掉进了陷马坑,他们不认识哪是陷马坑,而木碗会的会员们一眼就能识别出陷马坑。
不到一刻钟,弯刀会的败类们就都成了死鱼。
刀王特穆尔从一个大的陷马坑中蹿了出来,直奔自己的白马而去,麻九一见,摸出石子,照他的后脑海打去,他一歪头,石子打偏了。
他哗哗的,狡猾狡猾的。
特穆尔蹿上了白马,他刚调转了马头,姜盆主从麻九手里抢过两股钢叉,嗖地掷了出去,钢叉带着死亡之风直奔特穆尔而去。
“噗!”
钢叉插入了特穆尔的后颈,特穆尔最后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千姿百态的狐朋狗友,心有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打扫战场了。
木碗会的人没损失一兵一卒却全歼了弯刀会的鬼子们,这可能是战争史上的奇迹了。
大家虽然打了胜仗,心情也很沉重,至于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麻九看到村民们把弯刀会人值钱的东西都解了下来,有玉佩、玉扳指、火镰、银镯子等。
小的东西堆了一堆,马刀堆放在了一起,皮比甲、皮靴堆放在了一起,羽箭和弓堆放在了一起。
姜盆主指派几个村民,把缴获的物品带回老营总部,把缴获的马匹牵回去。
麻九估计,这些马匹恐怕要逐渐成为村民们餐桌上的马肉了。
村民们在路旁的乱葬岗子里掘了一个大坑,把弯刀会鬼子们的尸首扔了进去,用土起了一个巨大的坟,虽然是一些无恶不作的坏人,也叫他们入土为安了。
麻九越过村子后面的壕沟,朝山坡上的灌木丛走去,蒿草太高,都没了膝盖了,枯黄的叶子耷拉着,上面落着尘土,脚趟过去,弄了一裤腿儿的草末儿和灰土。
枯干蒿草的草梗有些生硬,挡着麻九的腿,使他迈步有些吃力。
一股泥土的气息直钻鼻孔,刺激人的感官。
麻九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轻咳,弓着腰,有些艰难的走着,远远看去,倒是像一个得了痨病的病人。
终于走到半山腰了,麻九直起身子,喘着粗气。
山虽然不是很陡,但,上山还是很累的。
“站住!你是哪个山头的?”
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麻九转头一看,婉红、小铁蛋等人从旁边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人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婉红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红黄绿等各种颜色树叶编成的花环,显得人更美了。
麻九一时看呆了,望着婉红等人,竟然无语了,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简单。
婉红朝麻九淡淡的一瞥,指了一下麻九,朝其它人开玩笑的说道:
“大家看一看呀,这儿立着一个树桩子,树桩子,两条腿,会吃饭,会喝水,白天像人,晚上像鬼,栓上绳套能拉车,见到姑娘不知北······”
婉红说到这儿,妇女们已经是一片浪笑了。
厨房的胖大姐都笑岔气了,蹲在地上,使劲捶打着水缸一样的胖腰。
红玉婶子也捂着嘴,偷偷的浪笑。
大花小花一边笑,一边朝麻九投去同情的目光。
此起彼伏的笑声终于唤醒了麻九,他朝红玉婶子等人尴尬的笑笑,迈步走近婉红,恶狠狠的瞪了婉红一眼,然后,伸手一指婉红脖子上的花环,开口说道:
“红树叶,黄树叶,离开树枝悲切切,树叶红,树叶黄,姑娘大了离开娘,花环大,花环宽,这个花环不一般,狗项圈,羊卡脖,都没这个花环活······”
哈哈哈······
没等麻九说完呢,妇女们的浪笑又高涨了几分。
“我叫你活!非打扁你不可!”
婉红把眼睛一瞪,挥动拳头就朝麻九砸来。
咋地?
他哗哗的。
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调侃我,不许我调侃你呀!
真没道理!
虽然你们女的多,可也不能不讲理啊?
一看婉红拳头飞了过来,麻九赶紧收了口,闪身躲在了小铁蛋的身后。
看到婉红对麻九动武了,妇女们不再笑了。
红玉婶子赶忙上前,抓住婉红的右手,说道:“都是玩笑,别动手脚,别动手脚!”
一看红玉婶子掺和进来了,婉红只得罢手,她向麻九撇去了一个眼神飞刀,然后,哼了一声,走开了。
“麻护法跟以前咋变化这么大呢?”
“性格变活泼了,知道开玩笑了。”
“眼睛好像更有神了!”
“文采多了不少,出口成章了!”
“会唱歌了!”
众女子不禁小声议论着。
婉红站在远处,偷偷朝麻九这边看着,还似乎朝小铁蛋使着眼色,小铁蛋见状,朝婉红遥遥的一笑,转身来到麻九跟前,张开右手,仰起小脸,说道:
“麻大哥,我摘了一把野果,你尝尝吧!”
看到小铁蛋如此热情,麻九有些感动,朝小铁蛋慈祥的笑笑,望向小铁蛋的右手。
几颗暗红色已经风干了的野果,安静的躺在小铁蛋的手心里,这些野果比黄豆粒略大一点,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