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三人靠近酒桌,默默地倒满了酒碗,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相互对望了一下,举起酒碗,使劲地碰了一下碗边。
三只大碗相撞,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随着悦耳的碰撞声,三只大碗中的酒水都剧烈的震荡起来,酒浪如惊涛拍岸,迅速蔓过了碗边,三个酒浪相撞,形成一个酒柱冲向空中,进而迅速下落,三碗酒交融在了一起。
三只大碗有些不舍地缓缓分离,接着就响起了豪饮的吱吱声和酒水下肚的咕咚声,瞬间,三只碗都见了底。
这应该就是电影、里描写的断头餐了,麻九心想。
酒水温热,仿佛一团火,缓缓的从喉咙流进了胃里,然后,这团火又散开了,迅速蔓延至全身,烧烤着每一寸皮肤。
麻五感到脸上发烧,穿越过来的烦恼瞬间烟消云散了,心里就仿佛就剩下两位狱友从容的笑容了。
一只绿头大苍蝇绕着酒桌飞了两圈,旁若无人地落到了黄色大饼边上,低着头舔着什么,样子很投入,很享受,很贪婪。
张三见状,把眯缝眼一瞪,左手一拍桌子,嘭的一声闷响,桌子晃动,碗盘鸣响,绿头苍蝇受惊飞了起来,就见他右手手腕向上一挑,一阵疾风刮起,手中的筷子便击中了贪吃的苍蝇,苍蝇像一条黑线,笔直地飞向了墙壁。
张三用袖子擦了擦筷子,夹了根咸菜条送入了口中,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仿佛老猫在咀嚼刚刚捕获的老鼠。
看见张三轻易打飞了苍蝇,一旁的王四赞许的点点头。
麻九可是惊讶不小,这苍蝇要是在静止的情况下,用苍蝇拍打还得费一番力气呢,飞起来的话,苍蝇拍的面积都很难包容,因为它飞的是螺旋线,张三居然用筷子就准确地打到了苍蝇,眼神和速度真的很不一般啊,想到这儿,麻九说道:
“张大哥好功夫啊!出手凌厉,一击就中,您在五猴山是个头头吧!”
“我这点功夫不算啥,五猴山高手如云,只可惜······唉!不谈这些了。
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别管苍蝇飞不飞了。咱们哥三有几天都没好好聊聊了,这回再好好交交心!”
······
射进牢房内的阳光不知不觉地移动着位置,光线也越来越强了,屋里渐渐地有了一丝暖意。
一坛子黄酒已经见底了,破桌子上一片狼藉,屋里酒气冲天,麻九、张三、王四三人都喝得心潮澎湃、兴高采烈的,他们在屋里又唱又跳,你推我搡的,耍起了酒疯。
张三拉过麻九和王四的手,说道:
“咱们哥三真投缘啊!如果有来生,咱们桃园三结义,打破就世界,建立新世界,让树族人都过上好日子。”
王四一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拽开张三的手,说道:“不好!不好!你俩都托生女的,最好漂亮一点都给我当媳妇!!”
一听王四不说正经话,张三气得照着王四的屁股就是一脚,两人又在屋地上打了起来。
麻九趁机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木棍,走到长着青苗的泥墙前,在泥墙上刻下了几句话:
麻袋飞船时空穿,
光阴倒退三千年。
死囚牢房吃大饭,
原来却是断头餐。
冤!冤!冤!
麻九刚刚写完,张三和王四就跑过来,拉着麻九,叫麻九唱歌。
麻九刚才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张三和王四觉得很受震撼,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又想起了麻九迷人的歌喉,所以,求麻九再给唱一个。
看着两位狱友如此的热情,如此的痴迷,麻九很受感动,想了一想,便开口唱了起来:
“抬起头望一望
天与地两茫茫
心中会有一种感慨叫做凄凉
浑身带着伤
风雨里大家一起闯
不管它电闪雷鸣雨大风狂
举起手中的酒
今生做朋友
就算刀山火海咱们也要一起走
时间像流水
冬去春又秋
多少时光一去不回头
正道的光
照在了大地上
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坦荡是光
像男儿的胸膛
有无穷的力量
如此的坚强
······
麻九把前世一个电视连续剧的主题曲的歌词做了一下改动,唱了出来,直唱的张三和王四手舞脚蹈,异常的陶醉。
这就是共鸣。
正义和正义的共鸣。
有些东西,不论现代还是古代,它的标准和内涵几乎不变,比如,正义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