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会带给人愉悦,但是,人们往往对制造美食的人,却经常忽略。
他们只享受或是欣赏结果,对于过程,却不闻不问。
麻九不是这样的人,他欣赏美食,更敬重美食的创造者。
因为,正是他们的付出和智慧,才是使得生活有滋有味。
爽口的土豆条莫名其妙的刺激了麻九大脑的语言中枢,使得麻九有了一种说话的冲动。
他抬眼朝婉红看去,发现这个乞丐美女正在偷偷地看着自己,便朝她暧昧的一笑,说道:
“婉红师姐,这个土豆丝是怎么炒的,咋这么好吃呢?”
听到麻九的问话,婉红嘴角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嘲笑,俊美的眉毛一扬,说道:
“麻九,你真是林子里的猫头鹰----就是嘴硬!你总说自己没傻,可你现在连煎炒烹炸都分不清,真是令人堪忧啊!”
“我怎么分不清了?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你就是分不清!这土豆丝黄黄的,有的都发红了,一点水分都没有了,吃起来又香又脆的,明明是油炸的,你楞说是炒的。见到大姐叫大妈,见到乌龟叫蛤蟆,典型的傻子。”
哈哈哈······
姜盆主和朱碗主被婉红的最后几句话逗笑了,朱碗主由于是喷笑,把嘴里的花生碎屑喷了一桌子,除了傻婆婆,其他人都感到一阵恶心。
麻九把喷到自己饭碗里的一个花生碎块夹出来,扔到了桌子上,然后两眼盯着婉红,说道:
“说谁傻呢?婉红,跟你说,我不是不懂,是油炸的我早就看出来了,说成了炒的,其实就是口误!说实话,这土豆条炸的还真有水平,吃起来跟肯德基的薯条差不多呢!”
这个薯条确实像现代社会‘肯德基’快餐的薯条,麻九由于和婉红拌嘴,一时忘了身处的时代,在潜意识作用下,说出了‘肯德基’的概念。
闻听麻五的话,婉红把嘴一撇,说道:
“麻九,你真是醉酒的媒婆----就会胡说八道,谁家喂鸡吃的薯条用油炸呀?
俗话说的好:鸡食多油,小鸡昏头,看来你是真的啥都忘了,连最基本的生活经验都不记得了。
唉!真是狗嘴套环----实在可怜啊!”
哈哈哈······
姜盆主和朱碗主又是被婉红的歇后语逗得一阵大笑,不过,这回,朱碗主有经验了,虽然还是怒喷,他及时转过了脸,将嘴里的饭菜喷向了屋地。
麻九朝婉红轻蔑的一笑,说道:
“婉红,你这是瞎打岔,还埋汰我不懂生活经验,我看你才是锥子插在火炉里----真可怜。
知道不?我说的肯德基是一个做快餐的铺子,分店遍布天下,他家的土豆条那叫一个字:爽!”
“啃···什么鸡?我咋没说过呢?奥!奥!我懂了,蹲一次大狱,做下病了,得了癔病了,是那些奇怪的记忆在作祟吧?
我说怎么又满嘴跑大车了呢!
对了!麻护法,你没以前的记忆了,有一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否则,就必出大祸。
我告诉你,你脑袋里那些奇怪的记忆不能拿来用,那玩意就是癔症带来的毒药,说不定哪一天,它就会要了你的命。”
说到这儿,婉红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麻九,见麻九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便接着说道:
“麻护法,你不服是不是?
我告诉你,原来咱们木碗会就有一个老大爷,他总说自己是太白星下凡,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不死不灭,无所不能,结果咋样,还不是从山崖上跳下去摔死了!
兄弟,别总胡言乱语的,小心风大刮断了舌头!”
“谁得癔症了?你没听说的就不存在啊?
简直是笑话,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复杂的很,你不懂的东西多多了,别胡乱给人下定义好不好?”
“哼!我不懂的是多,可那些都和我无关,关于你,扒了皮都认识你的瓤,磨成面都认识你的灰,你有啥不服气的。”
“我服气,我是五体投地。”
“真的服气?”
“真的服气!尤其佩服你的幼稚!”
“你说谁幼稚呢?自己就是一个小鸡仔,愣冲一只雄鹰,你有那么长翅膀吗?”
“是!是!我就是一只水瓢,偏要衡量一下大海,我是老母猪数猪崽----心里没数!”
“嚯!说的是反话是不是?讽刺谁呢?”
“多简单啊!就咱俩对话,还能讽刺谁?”
一旁的姜盆主看麻九婉红争执了起来,而且越说越难听,像两只斗架的公鸡,都啄掉毛了,便假咳一声,用手中筷子使劲敲击了两下碗边,大大的牛眼瞪了两人一眼,神色严厉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闲着斗嘴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谁出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小庙的暗道口暴露了没有,鬼子兵撤离小庙没有,城墙缺口那里还有没有鬼子兵。
咱们不能在这里常呆,停留时间太久的话,会有危险的,鬼子的暗探很多,别被他们抓到蛛丝马迹。一旦被发现,有麻烦了不说,还会连累了老大姐。”
闻听姜盆主的话,麻九婉红都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不再说话了。
两人都低下了头,默默吃着。
抬头天变远,低头饭更香。
要想做美梦,偷眼看娇娘。
一看婉红和麻九遭到了姜盆主的训斥,一旁的朱碗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吃完了饭,大家都争着出去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