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走到床边,一头扎在了床上,搂着被服卷就乎乎大睡起来。
一度的紧张,一度的兴奋,一度的喝酒,小琴实在是太累了。
这小美人,睡觉的姿态也很美!
活像一个顽皮的大孩子。
麻九望着酣睡中的小琴,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接下来就是一通傻笑。
麻九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房门前,推了推房门,没推动,看来,张三王四把房门在外面给用什么东西顶住了!
这两个坏蛋,居然把房门封死了,是什么居心?难道是想把这个小木屋变成洞房不成?
都跟他们说了,自己跟这小琴姑娘刚刚认识,只是朋友关系,他们怎能这样呢?
小琴喝多了,睡着了,要不然,小琴能高兴吗?
这个小木屋分里外两个屋,里屋有一张大木床,挂着帐幔,没有窗户,外屋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水缸、脸盆、茶壶、茶具、毛巾,桌子上放着一个烛台,点着三根粗粗的红色蜡烛,不过,蜡烛很快就要燃烧殆尽了!
窗户很小,也就三四尺的见方,跟个狗洞子似的,看来白天这屋都不能怎么亮堂。
靠近窗户有一个铁炉子,炉筒子直达房顶,从房顶窜出,这房子举架不高。
炉膛中有微弱的火光,炉子还没有熄灭,一股淡淡的暖意从炉子那边传来,扑在了麻九的脸上,麻九感到脸上一阵发烧。
麻九来到炉子跟前,用炉钩子掀开炉盖,向里面加了几块木炭,顿时,暖意更浓了。
已经后半夜了,虽然没有冰冻,天气骤然变冷了。看来,这种气温下生炉子,很有必要。
烛台上的蜡烛有一根快烧完了,蜡烛捻很长,烤出了很多蜡油子,麻九吹灭了这只蜡烛,抠出剩余的部分,用手捏着,捏着,蜡油子有些烫手,麻九还是坚持着,很快,麻九就将这根残蜡烛捏成了一只小蜡烛!
麻九又吹灭了另外一只蜡烛,如法炮制出了又一根小蜡烛!
就剩一根蜡烛在垂死燃烧着,火焰跳动着,不知是兴奋还是不安?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可敬!
一阵充满恐惧充满愤怒充满痛苦充满压抑的呼喊声从里屋传来!
撕心裂肺,肝肠欲断。
小琴发生了梦魇!
很严重的梦魇!
麻九赶忙跑了进去,昏暗之中就见小琴死死地抱着被服,全身剧烈抖动,嘴里不断地呼喊,声音不大,但很恐怖!
麻九赶紧轻拍小琴的后背,连连呼喊:
“小琴!小琴!小琴!···”好半天,小琴才从梦魇中醒来。
外屋的蜡烛彻底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一片寂静,一片诡异!
“小琴,是我···麻九···麻大哥···,你咋地了?做噩梦了吧?别怕!别怕!奥!奥!”麻九轻轻地拍着小琴的后背,就像母亲抚摸着孩子。
“麻大哥,我···我···我刚才梦见···一只大大的蚊子···有笸箩那么大···真吓死我了!”小琴抓住了麻九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小琴的双手汗津津的,特别的柔软,一股暖流从小琴的手上流入了麻九的身体,跟过电了一样。
小琴的生物电太霸道了!
“睡吧!小琴妹妹,有麻大哥在你身边,你肯定能够做一个好梦!一个美丽的色彩斑斓的春风拂面的秋高气爽的好梦!
你听,鸟儿叫,虫儿鸣,春天迈着姗姗的脚步来了,杨柳绿了,桃花红了······”麻九絮絮叨叨地信马由缰地轻轻说着,说着······
小琴的脸上绽放了开心的微笑,微笑,她慢慢地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虽然张三王四一再挽留,麻九和小琴还是在第二天早晨就离开了黑牛山,张三王四将两人送到了官道上,给两人拿了一些银两,又送给两人每人一匹好马,都是膘肥体壮的枣红马。
听说小琴善于使棍,张三送给小琴一根齐眉棍,此棍虽然不粗,但由于是黄铜打成,却也着实不轻,不过,看小琴耍动的样子,还很合手。
麻九也拿了一件防身武器,因为黑牛山没有杵,所以麻九选择了一只长矛,这只枪也很沉,麻九拿着还算顺手。
其实,麻九前生压根就没接触过兵器,所以,兵器对于麻九只是一个摆设,啥都一样。只是,木碗会的成员一概使用杵,所以,麻九穿越过来以后,武器就是木杵。
今天早上起床后,麻九和小琴因为下一步去哪里的问题争执了很长的时间,小琴要回伏虎山庄,要麻九也和他一起回去,理由是自己不敢单独走路。
麻九呢,想回通州木碗会老营,因为他特别担心老营的安危,特别惦记朱碗主胖三他们,刚刚和敌人打了一仗,歼灭了那么多的鬼子兵,官军吃亏不小,敌人能善罢甘休吗?
两人争执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麻九说,这样吧,咱们抓阄,反正咱俩必须在一块,是回伏虎山庄还是去通州木碗会老营,看天意吧!
麻九从铁炉子里弄出一块燃尽的木炭,又在屋里找到了一块白布,将白布撕成大小相同的两块,用炭黑在一块白布上画了一个圆,在另一块白布上画了一个方块。
麻九将两块白布图案向里叠成了一样的形状,放到了空空的茶壶里,将茶壶盖盖上,使劲用手摇动着茶壶。
小琴在一边傻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