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声中,婉红拍了一下麻九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你的毒蚊丸见效了,马阎王开始闹圈了。”
麻九得意的点点头,说道:
“这毒蚊丸的霸道我深有体会,一瓶都基本用光了,这回,够马阎王喝一壶的。”
婉红噗嗤一笑,说道:
“这么热闹,看看去呀?”
“爬墙头看看就行!”
麻九婉红从墙根拔了一些野草,将各自嘴上的黄色丹药擦净,二人便来到两个院子的隔墙根下,麻九找来一块石头,垫在了脚下,两人探头向马阎王的院子里望去。
院子里灯火通明,几只火把插在巨大的花盆里面,熊熊燃烧着。
几个女仆模样的人两两一组被绑在了院子中的一些果树上,她们都低着头,哭哭啼啼的。
马阎王光着身子,只穿着一个红色的大裤头,站在几个女仆面前,疯狂地扭动着腰部,并不断地用手抓着身子,两个女仆用两个巨大的竹手在他的前胸后背使劲地挠着,马阎王不断地骂着,不断地呻吟着。
“小···烂···蹄子,我的···妈呀···刺挠···死了···,到底···是···谁···使坏?你们···快···说!不然···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他又走到另一个女仆面前,抬手一掌,拍在了这个女仆的鼻子上,一股殷红的液体从变形的鼻孔里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女仆的下巴和上衣,女仆惨叫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马阎王痛苦地大叫起来,他蹦跳了几下,一把夺过身边女仆手中的痒痒耙,使劲地在身上挠着,挠着。
“啪!”“啪!”
两只耙子都挠断了,他一甩手,将两只断耙子撇在地上,使劲地用脚踹着,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突然,马阎王哀嚎一声,在地上打起了滚,他一边滚,一边使劲地用身体蹭着地面,就像一只蹭地解痒痒的母猪。
他的身上顿时沾满了灰尘,这时的土豪,蓬头垢面,满身泥土,看起来连街头乞丐都不如!
滚了一会儿,还不解痒,马阎王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一棵粗大的果树跟前,在树干上蹭了起来,蹭前胸,蹭后背,蹭胳膊,蹭大腿,那样子,整个一只在树上蹭痒的猪,一边蹭一边哼哼着,痛苦中似乎有了一些快乐的成分。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院子外传来,原来是一名家丁牵来了一匹黑马,正是马阎王平时骑的马,这黑马一见到马阎王,摇头摆尾的,居然嘶鸣起来,不断地打着响鼻,显得很兴奋。
马阎王牵过黑马,飞身骑了上去,用手拼命拍打着黑马的屁股,驱使黑马在院子里绕圈奔跑起来。
这马越跑越快,马蹄刨地发出的咚咚声一阵急似一阵,像催人奋进的战鼓,像震耳欲聋的春雷,黑马奔跑刮起了黑风,黑马的马鬃和马尾飘了起来,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黑马犹如一条黑色的闪电,在院子中忽东忽西,忽南忽北。
马阎王越刺挠,就越使劲打马,马儿就越加大脚步,戴着铁马掌的马蹄子刨在石头上,溅起了一串串火星,这一奇特的景观使在场的家丁佣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马阎王突然拨转马头,冲出了套院,朝四合院的大门方向奔去!
“赶快打开大门,放老爷出去!”
“赶快打开大门,放老爷出去!”
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喊。
麻九看到账房先生和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像疯狗一样急急忙忙地蹿出了套院,朝大门方向跑去。
整个四合院顿时乱了套,吱吱嘎嘎的门响连成了一片。
“出什么乱子了?”
“咋地了?”
“出事了!”
“来贼了!”
“让开!让开!”
······
整个四合院人喊马叫,人们纷纷跑出屋子,站到院子里,大呼小叫的,乱作一团。
麻九和婉红赶紧跑出白发老者的套院,随着人流向大门口跑去!
人们推推搡搡地穿过一个一个套院,奔向大门,每经过一个院子,就会有不少人加入盲动的人流,马阎王家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家人,有穿着青衣、蓝衣的仆人、佣人,有穿着黑衣的家丁,麻九婉红两人夹在人群里向大门方向涌去。
跑到大门口一看,大门和角门都大开着,人们都挤在大门两旁,密密麻麻的,都伸长了脖子向门外张望着,大门外黑洞洞的,人们都在低声嘀咕着,传递着不知从哪得来的信息。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大门外传了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
“快让开!老爷回来啦!”
“让开!让开!”
几个家丁推搡着站在门口的人们,一名伙夫模样的中年男人被家丁踹倒了!
两名家丁手持火把站到了大门的外面,大门外面的石板路被照亮了一段。
马蹄声越来越近,黑马载着马阎王像箭一样射进了大门,一些枯枝落叶被带了进来,砸在了人们的身上。
门外的两只火把被黑马带起的风拉长了火焰,两扇向里开着的大门也吱吱嘎嘎地晃动起来。
马蹄咚咚,震耳欲聋。
人们惊恐地向大门两侧闪去,推推搡搡,乱作一团。
黑马向院子深处跑去,大门口的人们又转过头来,向院子深处张望着。
人们挤在大门两旁,谁也没动,人们有一种预感,黑马很快会跑回来的。
麻九婉红被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