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看到众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刚才走神了,很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寸头,讪讪的笑了,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憨厚样子,看得王副县长和冠生集团的刘董等人只能暗气暗憋。
李村长清了清喉咙,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表现得很诚恳,很郑重。
“王县长,这件事儿我还做不了主,得和乡亲们商量,咱们国家一直都是提倡民主,我也不能一言堂,自己就拍手决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的也得通知下乡亲们吧。”
看到王副县长皱了皱眉,李村长示意墨非给大家满上茶水:“我知道这是好事,您就放心,我一定会坐好乡亲们的思想工作,争取完成·县政府交给的任务。”
听李村长这么说,王副县长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不在是一幅面色阴沉的表情。
“嗯,我就说嘛,老李是一个很有思想觉悟的好同志。你放心,这个项目县里很是重视,搞好了,对村子里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一定要做好村民的思想工作,争取每一个人都能通过。”
“嗯,我们一定积极响应·县政府的号召。”李村长附和道。
“好了,这件事儿我们来的也是仓促了些,给你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下周我和刘董再来详细研究后续的方案。
王副县长面无表情的盯着李村长,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散开来,会议室里顿时静悄悄的,大家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压力。
李村长心中苦笑:”他娘的,官威还真不小,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权势,这被人掌控的感觉还真娘的不爽。”
古井村这边,除了站在李村长一旁的墨非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
王副县长诧异地看了墨非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旁边的赵秘书提起王副县长的公文包,一众人站起身,登上车子绝尘而去。
望着远去的县长座驾,李村长长长地吐了口气。与县长掰腕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千万不要再有下次了。李村长在内心中默默念叨。
众人回到村部儿会议室,李村长没等屁股坐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墨,你说的可是真的?到底有多大把握?”
没等墨非回答,又狠狠的啐了一口:“他娘的,这帮龟孙子,是不想让咱们过消停日子了,刚安分了两天,又蹦跶出来了,真晦气。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就指望你了。”
其他人不知道墨非和李村长之间的交流,一脸疑惑的望着两人。李村长见状,就把墨非的想法详细的和大家说了一遍,众人心中大喜,果真这样的话,那古井村就有救了。
冠生集团这群龟孙子看到古井村这番变化,便又把注意打到古井村头上,要在村子建立旅游度假村,这是要把整个村子都迁移出去,另行安置。
古井村在此定居数百年之久,大家当然不想离开故土。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要是知道自己要背井离乡,那可不是李村长所能承受的了,所以李村长肩上的压力大得很。
墨非倒是不担心,他知道周老的身份,以老爷子的声望,解决这种小事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并且,即使是不依靠周老,墨非自己也能够轻松解决。
现在的墨非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是一个具有了一定神通之力的修士,虽然修道的时间不长,本领也不是特别高深。但是解决这类世俗的小事儿还是轻而易举的,虽然墨非一直觉得身在红尘俗世,就得按照尘世间的规矩出牌,这样才有利于磨砺道心,但是这并妨碍墨非用自己的手段处理问题。想到这儿,墨非心中便隐隐有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知道了村里并非如表面那般任人拿捏,还有隐藏的大人物,便也放下心来,见大家再研究也是如此,李村长也就让众人散去了。
这一天古井村显得颇不平静。先是天水大学的董行众人在赵五爷和李村长的默许下,打破了村里数十年间几乎无人进山的惯例,在王三炮老爷子的小儿子王建国的带领下,一大清早就上山了。
大青山自从数十年前的小鬼子“魂断青山谷”事件后,就很少有人进山了。一晃七八十年过去了。对于这次的打破常规,村民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赵五爷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按理说,这位老爷子最是保守不过,祖上的遗训应该会坚持到底才是,这次是不是吃错药了啊,当然这话是没人敢说出口的。
紧接着,大家还没有从这件事带来的震感中回过味儿来,村子里又来人了。几辆军用吉普和一辆印有陆军总院标识的医疗车驶进古井村,停在了墨非家门口。
近来,古井村虽说较之以往热闹了些,时不时会有几个外地人由于好奇或是什么原因来到古井村,但是相对而言,村中还是很平静的。像这种军车、医疗车来到古井村实属罕见。
村民还记得上一次看到军用吉普还是周老爷子来的时候,莫非这次又有什么贵客到访?一些个思维比较活跃的村民便开始猜测起来。
有那好事者,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聚拢在墨非家附近,大有不弄明白誓不罢休的架势。
小娃子们更是好奇的不得了,也不再村口儿玩了,也不爬树掏鸟蛋了,也不去草丛中捉蟋蟀了,也不去溪水中捕小鱼儿了,呼啦啦,一群小娃子都聚在军车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的还伸出手来悄悄地摸摸,见没有人来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