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被人这么夸赞,心中自然高兴,只是不敢在阮籍匡面前表露出来。
阮籍匡的脸色却是瞬间猪肝红,点指着梁山道:“好小子,比我还狂啊。”
“难道尊夫人当不起这样的夸赞?”梁山迅疾回道。
“你?!”阮籍匡自然不能说“当不起”,但是,很显然小白脸在调戏自家娘子。
“尊夫人天姿国色,沉鱼落雁,怎么形容都不过分。”梁山得寸进尺。
宜妃终于脸颊微红,妙目开始细细打量梁山。
这一看,宜妃有别样的fēng_liú,心脏居然怦怦乱跳。
阮籍匡就在宜妃身边,对她的一呼一吸自然清楚,心跳也是瞒不过,心下大恼,道:“作为一个修士,如此疯言疯语,如何自持?如何修行?”
阮籍匡神色肃然,俨然一副前辈训斥晚辈的样子。
“把他人妻子拐走,这可不是疯言疯语所能比拟的。”梁山伶牙俐齿,迅速反击。
马德意微微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话是你能说的吗?!”阮籍匡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位小哥此言差矣。”宜妃款款说道,“妾身离开之际,留下一封离书的。后宫佳丽三千,却也不差妾身一个。”
不告而取谓之偷,不过众人见宜妃说话之间,眉宇添一丝愁怨,想来那老皇上冷落佳人,的确也不个东西,心中已是原谅大半。
“宜妃此举,与其说是向往爱情,不如说是向往自由。”梁山说道。
“自由?”宜妃露出思索之色,问道,“何为自由?”
“不是深宫锁春秋,而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就是自由。”
宜妃闻言。俏脸不禁露出一丝向往之色,说道:“这世上可有这样的自由?”
阮籍匡内心有些焦躁起来,这小白脸摆明是翘床脚啊。
“修行。”梁山笃定地说道,双目直视宜妃,“唯有修行,才能获得真正的大自由,大自在。”
宜妃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她跟着阮籍匡。刚刚筑基成功,可谓修行路初启。正是对所有事物都感觉新鲜的时候,因而对梁山的话格外有触动。
马文才不禁又撇了撇嘴,心道这家伙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又开始“诲人不倦”地点拨。
“小子,别说这些没用的,先把眼前的事说说。”阮籍匡说着,眼睛瞄向四周,点头道,“这个金陵医药馆还不错。以后这里就我坐堂了。”
“老阮,不要胡言乱语。”马德意跟这阮籍匡毕竟有些香火情,连忙提醒道。
“老马,我看你是越活越活去,看这位小哥,骨龄也就二十多岁,你个百多岁堂堂金丹期修士。为何要听命黄口小儿?”
“老阮,可不敢这么说,赶紧给梁宫主赔不是。”马德意连忙说道。
阮籍匡双目一瞪,然后咧开嘴哈哈地笑了起来,内敛的气息忽然犹如怒涛一般涌了出来,一直低调的元婴期高手风范显出。金陵医药馆内的气氛紧张起来,更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糟糕,相公怒了,宜妃心里说道,有心开口为梁山说清,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可惜了,那俊俏的小哥。要被相公暴打一顿了。
“你们觉得,我还要给人赔不是吗?”阮籍匡信心满满。
他期待着马德意一脸惊骇的表情,还有老项,小七都将瞪大了眼,然后齐声尖叫道:“你突破元婴期呢?这怎么可能?”
一个被打落红尘的修士,能逆势而起,突破元婴期,那是多大的荣耀?!
让堂堂的元婴期修士给一个金丹期修士赔不是,借他一千个胆也不敢!
阮籍匡脸上开始浮现出讥诮的笑容,等着这可恶的小白脸吓得浑身发颤,结结巴巴地跪倒在自己面前。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气氛依然紧张,但好像只是单方面的紧张,阮籍匡不仅没从梁山脸上看到慌张,就连他的老下属也是一脸平静。更有甚者,阮籍匡还似乎从他们脸上看到讥笑之色。
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马德意心里叹道,突破元婴期有什么了不起,老阮啊,你眼前站的这位是谁知道吗?同时,马德意心中更是惊讶无比,老阮你是从什么地方来啊,也不上街抓个人问问现在是什么“行情”。
“你们怎么呢?”阮籍匡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安。
“宜妃,你可以愿意到我们金陵学宫?”
就在阮籍匡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梁山开声了。
宜妃一脸不解,心道什么是金陵学宫?这小哥好像是给自己做什么安排?难道不知道相公要揍他,最要紧的是求饶吗?
马德意脸上顿时玩味的笑容,其他人也都神情有些怪异。
居然完全无视他!
这一刹那,阮籍匡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淹没他心头的不安,抬手冲着梁山就是一指,一道白光倏地发出。
阴阳一指!
凌厉无比!
阮籍匡也没打算要了梁山的命,毕竟是同门,只是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狂妄的代价。
梁山迈了一步,走向宜妃。
想跑?没门!阮籍匡的笑意有几分狰狞,暴打新任金陵宫宫主,也是给圣剑堂过去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表明他的态度:他阮籍匡要在金陵宫搞独立王国。
梁山走到宜妃跟前,道:“你可愿意在金陵学宫继续修行?”
马德意叹了一口气,知道梁长老是真看上宜妃了,显然宜妃身上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