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魁邀功式地告诉梁山,他杀了一个对梁家庄图谋不轨的金丹期高阶修士。
梁山用大易心印大致推算了下,结果发现这份敌意竟然来自建康城。
梁山再想计算,却被干扰,算不下去。
梁山想了想,这个事也用不着大易心印,用排除法,大概就知道是谁干的。
跟他有仇,有能力,又在建康城,那就只有一个人:秦相。
梁山顿觉有些后怕,好在没出什么事,看来再回建康城的时候,他有必要到秦相府中走一遭。秦天柱死了快一年了,也是适合好上门吊唁!
梁山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梁家庄是他的逆鳞。
第二日清晨,梁山起来,发觉一向风和日丽的梁家庄居然迎来了雾霾天气。
也难怪,持续后半夜的爆竹烟花,直接导致清晨雾霾的出现。
这可真是让梁山有意外的亲切感。
一个村史官,外表是标准的老夫子,跑过来围着主宅转了一圈之后提起笔来刷刷就是一行字:元丰元年八月十日,夜。三夫人瑛姑产女,民众以焰火、爆竹庆。越日,晨,大雾。
梁山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还来不及惊讶,一bō_bō庆贺的人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
老管家梁康忙着招呼:“快,快,把门槛去掉。 [
如果不把门槛去掉,门槛铁定会被踩掉。
这一天,梁山与陈四娘接待了一批又一批人。
这些事都很琐碎,在修士看来,太过浪费时光,但梁山却乐在其中。
接待的同时,梁山脑海刷刷地想着女儿的名字,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
一直到夜幕降临,梁魁从山上跑下来,不由分说拽着梁山到村口的大樟树下,然后很严肃地对梁山道:“老大,我找到点感觉了。”
“什么感觉?”梁山十分诧异。
“做人的感觉。”梁魁一脸洋溢的笑容。
梁山闻言一愣,旋即想起来这个家伙不是人,也一直在尝试做人,问道:“那是什么感觉?”
“热闹。”梁魁答道。
“怎么热闹?”
“反正就是热闹。”梁魁拍着胸脯,笑容开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哈哈。”梁山笑了起来。
没错,感觉到做人的孤独,渴望热闹,这是找到一些感觉了。
人离不开社会,比如从小在狼群里长大的人,躯体是人,心里也不是人。
“不错,不错,是找到一些感觉了。”梁山赞叹道。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他孜孜以求的目标,梁魁的目标就是要做人。
虽然他意识独立出来,但他还没有真正的人的心,没有人的情感,没有人的记忆以及所有种种。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梁魁激动地说道。
“你的笑怎么这么怪异?”梁山问道。
从这家伙出现到现在,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各种笑,微笑、狂笑、苦笑、诡异的笑……
梁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老大你不一直在笑吗?”
梁山闻言一愣,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梁山心道,这梁魁,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元丰一年八月十二日,天没亮,梁山在瑛姑房间吻别妻女,在院中跟四娘拥抱后腾空,离开了梁家庄。
女儿的名字定下来了,叫梁慧娘。
之前想过许多,出生时有金凤之光,梁山差点起名梁凤仪,后来才想起来是一位言情女作家的名字,果断放弃。
为纪念自己开慧眼,所以用了“慧娘”这两个字。
带着心中不舍,梁山离开了梁家庄。
在番薯地里他与陈四娘的一席话,确立了梁家庄未来保守发展的方针政策。
从现在开始,梁家庄限制人口迁入,即便是引进人才也基本不考虑。
老子有三宝,一慈,二俭,三不敢为天下先。
这是梁山给陈四娘的临别赠言。
不显山不显水,梁家庄才能处于相对安全位置。
因为大方针的调整,梁山很多创新的想法也就此放弃。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开了慧眼的梁山却知道,给这个时代带来太多超前的知识、技术、观念,未必是福。
梁山身在空中,并没有用飞机傀儡,从现在开始,他要谨慎,免得被人坐实得了傀儡门的传承。
山河大地就在脚下,晨雾袅袅,十二连坞犹如十二颗明珠一样散落在新野县西南一隅。
马家堡的圆形土楼,在空中看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虽梁山然在马家堡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心中依然有一种异样亲切的感觉。
过新野县往北,绿色渐少,村坞渐荒,更现出梁家庄与十二连坞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
不多时,梁山看到了楼台书院。
掩映在竹林深处的亭楼从空中看显得越发清幽,并有朗朗的读书声,天地之间有奇异是震颤。
不是灵气,而是清爽之气。
高十丈的孔圣人像已经建成,相貌高古,神态恬静,目光深邃。
梁山不敢从其上空飞过,而是绕过,心怀恭敬。
一路上为保险起见,梁山都选择大型城镇上空飞过。
到达南阳城上空的时候,全城的煞气,世俗之气瞬间梁山逼来,似是向梁山彰显这是世俗区,也是修士的禁飞区。
梁山没有像往日一般祭起黑僵珠,而是直接让轩辕剑显露出些许功德之光,如泥水般行走的感觉顿时没了,变得顺畅无比。
有黄帝的轩辕剑,所谓的“禁飞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