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梁家庄还有四五里时梁山就不再赶了,不多时,梁山就发现左右不对劲来,山梁上不知道何时建了一烽火台,隐隐的杀气透出。
还有暗哨,正想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忽从道路两旁的草丛跳出,头戴了草编制的帽,短衣小打扮,手中持枪指着梁山,道:“站住,你是谁?”
“我是谁?”梁山笑了。
“快说!”少年喝道。
“唉呀,是少爷吗?”一个人大声叫着,从半山腰跑了下来。梁山抬头一看,认得,是最早的十三户人家之一。
那人跑到那少年身边,抬手削了他脑袋,道:“这是少爷,你都不认识。”
“我怎么知道?”少年嘟囔道。
“不怪他,相反还要奖他!”梁山想起诸如“忠诚战士”之类的故事,对少年自是一番言语鼓励。
梁山过了谷道,脚下快了,赶到庄口正好就看到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相公!”陈四娘惊喜道。
“这人是谁?”梁山扫了陈四娘一眼。
吴土上前一步,手指着刘子鸣,道:“这人要二夫人到林子里去,还不让我们跟着。”
两个人到小树林去,娘的,梁山火再压不住,面色一变,正想动,耳根却一动,听到别的声音,掉过头直直望着陈四娘肚子。
陈四娘被相公火辣辣的目光盯得害臊,垂下头,嗔道:“相公。”
这一记声音直叫得刘子鸣魂都要飞出来,腮帮子鼓起,心中发誓今天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这小娘子搞到手。
“你有了?”梁山脸上怒喜交加。
陈四娘面色一喜,点点头。
“真的?”梁山牵起陈四娘的手,“乖乖,你真了不起。”
“还是相公威武。”陈四娘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刘子鸣一阵胸闷,当自己是空气,手伸出点指着梁山,道:“我只要四娘陪我到那竹林一观,若不答应,梁家庄上下齑粉不存!”
“你是个什么东西?”梁山掉过头直盯着刘子鸣。
刘子鸣吓了一跳,道:“我乃巴东王世子刘子鸣,你是四娘相公,来得正好,且在竹林外稍候……”刘子鸣脸露得色,心道相公来了更好,竹林外听淫音,刺激!话音还未落地,“啪”的一声,刘子鸣脸上就出现一个掌印,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王汉与马朝脸露骇色,从梁山一出场他们两个就高度警戒。他们也看不出梁山深浅,看似是个平常人,却给人极度危险之感。
这一掌就像打在他们脸上,马朝倏地冲了上去,主辱臣死,这还了得,王汉则扶助晃悠不知道东西南北的世子,暗自戒备,随时准备扑上。
马朝一身通背拳已如化境,手一伸倏地增长,凌厉劲道直击梁山胸口。
先天宗师巅峰,进圣剑堂之前梁山恐怕还要顾忌一二,现在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身子一晃,还没等马朝出手,手掌就已经在他身上迅如闪电般拍了两拍,马朝瞬间就动弹不了。王汉见势不好,人也扑来,也被梁山拍了两下不动弹。
“你别过来?!”刘子鸣厉声道。
“你们梁家庄上下真的要造反不成?!”刘铭声色俱厉。
“啪”又是一掌,刘子鸣原地转了三圈,这还是梁山手底下有分寸,没让这家伙当场晕。
“刘子鸣是吧,刘明德见了我都要尊称一声‘师兄’。”
“刘、刘明德。”刘子鸣舌头打结。
“可是三皇子?”刘铭稳定下心神,连忙问道。
“正是这小子。”
“他不是到仙门圣剑堂修行去了吗?”刘铭刚刚说完,眼睛一瞪,望着梁山,道:“不知您是?”
“圣剑堂外门弟子梁山伯!”梁山说道。梁山本不想跟这几个废话,但是考虑到这些家伙身后的人,不得不祭出“刘明德”这尊大神来。
“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刘铭连忙说道。
刘子鸣眸子中闪出一丝歹毒至极之色,悄然泯去,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罢就要走。
梁山笑了,道:“吴土,还看着干什么,请这几位贵客庄上好生呆上几日。”
刘铭面色一变,道:“你们敢?!”还没说完,吴土就窜了过去,直接捂住刘铭的嘴,吴金则死死抓住刘子鸣。
梁山先给吴火疗伤,很快帮他止住了血,连带体内的脏腑也调好,修养几天就没事。
梁山让吴土与吴金两个把刘子鸣四个人秘密关押,等考虑好再做处理。
梁山的归来,顿扫梁家庄的阴霾之气,梁家庄上下喜气洋洋。
梁山回了梁家主宅,首先是拜见母亲大人,然后对旁人说,刘子鸣一行人到别的地方继续游玩去了。梁家庄虽上下一心,但为防万一,这消息还是需暂时遮盖。
梁家主宅灯火通明,一直热闹道接近子时各方面人才逐一散去。
梁山本想在四娘房中多坐,却被老娘的丫鬟来唤出。梁杨氏怕两个人“小别胜新婚”,胡闹一通伤了腹中宝贝。
夜深。丑时,小牛山烽火台小七手执着红缨枪笔直般站立。
小七就是先前拦住梁山的那个暗哨。入夜他就回到了烽火台。
小七和老王两个守烽火台。老王抱着枪靠墙睡着了。
老吊做暗哨。老吊是老猎人,晚上埋伏是一把好手。
小七心情很激动,想着今日见着梁少了。有了梁少,他们这伙流民才有了家有了田。小七崇拜梁少,把命交给他都愿意。
忽然,远处传来一记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