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亮,梁山就听到门外有人梆梆砸门。 [
吴妈连忙喊:“来了!来了!”
梁山从皇宫北苑夜游之后正好是子时。
修行了两个时辰勾魂箭后,梁山拿出神弓与神箭,一遍一遍的用手抚拭,反复用心神沟通。
坚持两个时辰,天也亮了,梁山的哦院子里打金刚亥母拳。
伏牛拳能打,但是莽牛神沟通不了。
在水月堂外与十二金人大战时,莽牛神就沟通不了。
当时梁山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却清楚。原来那夜在任自在宝库内与逍遥君大战,期间梁山沟通出莽牛神,让他吸收了不少雷劫电芒。
因为这个,莽牛神闭关,准备完成由莽牛神到夔牛神的突变。
当然,这只是神灵方面的转变。
饶是如此,一旦莽牛神完成夔牛神的转变,梁山相信自己再次打出莽牛拳,元婴期高阶都有一战之力。
“啊,是铁捕头啊。”大门口传来吴妈的声音。
三眼神捕铁捕头?他怎么来呢?梁山身子一闪,已到了院中。
很快,梁山就看到铁捕头拎着一个酒壶身子晃晃悠悠地就转了进来。
“梁先生!梁先生!”铁捕头大叫道。
怎么个情况?
梁山就见这位铁捕头蓬头垢面,双目通红,双脚轻浮,赶紧上前一把抓住铁捕头胳膊,道:“铁捕头,你这是唱哪一出啊?”
“喝酒!喝酒!”铁捕头一个劲说道。
看来遇到什么事,而且打击不小,梁山口里说道:“吴妈!”
吴妈很快搬来一个小几案,摆上四碟咸菜,还有几款点心。
梁山挥了挥手,吴妈下去忙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神捕大人如此狼狈?”梁山问道。
铁捕头把酒壶往桌上一放,然后就滔滔不绝开始讲起来。
梁山相信铁捕头在他们法家内部辩论时不是这个样子。
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个怨妇,翻来覆去的唠叨。梁山很快听明白,他老婆原来是黑社会老大。
“噗哧”梁山当场就乐了。
铁捕头红着脸,道:“你也笑我是吧,我也觉得可笑。”说着,铁捕头一顿垂足顿胸,道:“十多年夫妻,我硬是没看出来,我还什么神捕啊?”
梁山笑了,这一大早还有这么大乐事送上门,太有趣了,问道:“就为这个,你一晚上没睡?”
铁捕头点点头,双眼通红,眼角尽是眼屎。
“一个人喝酒?”
铁捕头继续点头。
“那现在你的妻子呢?”
铁捕头嘴一咧,从胸口掏出一纸书来,啪的放在桌面上,道:“休书!”
“她休了你?”
铁捕头又点点头,脸上是一副便秘纠结的模样。
虽然梁山善于克制,但是这一古版的“我的老婆是黑社会”还是让梁山难以抑制脸上的笑容。
“梁先生尽管笑话我吧。”铁捕头苦着脸说道。
他是忍着没有流出泪来。
无名山丘之上,夫妻二人久久面对无语。
后来胡一飞一转身,先下山,铁捕头赶紧后面跟着。
两个人回到家中,胡一飞就忙着收拾包袱,最后,写了休书,然后就走了。
那一刻,铁捕头觉得心脏被人扎了一刀。
“想哭就哭出来吧。”梁山拍了拍铁捕头的肩,他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天他要客串心理师的角色。
梁山甚至还想,要不要像电视节目主持人一样,找到当事人双方坐在一起,台下再找几个热心大妈大婶,自己苦口婆心一番,看破镜还有没有重圆的可能?
梁山为自己这个好玩的想法笑出声来。
铁捕头看到了,他觉得自己来乔家宅纯粹是找没趣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自己把梁先生当作精神上的导师。
铁捕头的眼神忽然变得异样,让梁山无端的一寒,赶紧说道:“我跟你分析一下,看我说得对不对啊。”
铁捕头冷声道:“说!”
这会子,他似乎恢复了些许总捕头的派头。
“首先你觉得很没面子,妻子居然是斧头帮帮主,十多年硬没认出来。”
铁捕头点点头。
梁山腮帮子鼓起来了,使劲憋着,吐出一口气后,道:“这对一向善于察觉蛛丝马迹的神捕而言,简直就是羞辱。你是不是这样认为?”
铁捕头伸出上手,拢着脸,这真是没脸了!
同床的女人,他居然没有察觉出异样来,这今后他还怎么查案啊?信心简直瞬间被摧毁了。
“第二点,你是官,混白道,她是斧头帮老大,混黑道。这事摊开后,试想一下,你们俩个好能过到一起吗?”
铁捕头吸了一下鼻子,这两点,梁山都说透了。
昨天晚上,娘子走了之后,铁捕头一个人呢到酒馆里喝酒,翻来覆去想的,就是这两点。
特别是第二点,这是死结。
十多年的感情,这个女人的确成为自己生命中最珍视的人,但是知道女人身份之后,自己还能跟她继续做夫妻下去吗?显然不能。
正是在一种强烈的被欺骗感以及诸如失了面子之类的复杂情绪冲击着,让铁捕头失去平时的镇定。因为他很清楚,很可能,他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而这曾经是他期盼的结局——孑然一身。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很心疼?
铁捕头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一小娘们呢?
娘子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