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梁山苦苦挣扎之际,水月堂的水月大殿,大多数的圣子圣女都出关聚在一起,十大长老也有六位出现。
开启地级阵法长达半个月,这是这些圣子圣女记忆中堂内绝少有的情况。
外有大敌包围,还指不定有怎样的谩骂,一想到这,即便是脾气再好心里也有些压不住火。
水月堂的水月心法固然是十八修真堂内最为清心平气的功法,但是这济济一堂的圣子圣女包括核心内门弟子这些人,他们成长起来固然有个人的努力与天赋在,却又哪一个没有深受门派大恩?
一个修真堂之所以是其他散修系无法正视的力量,就是不管堂内是怎样的竞争激烈,当他们面对外敌时他们会空前的团结起来。
“诸位师兄师姐,三湖散修系欺人太甚了!”一位内门核心弟子说道。
“是啊,我们水月堂向来与世无争,何故受此奇耻大辱?!”一个圣子也愤愤不平道。
“就是看我们水月堂好欺负!”有人怒道。
……
一时间,水月大殿议论纷纷,众怒汹汹。
可是掌教严令,闭关不出。
地级护山阵法一开,寂静程度十倍过去。
这等程度不亚于福地修行,若是平常,自是修行精进之时。因为外界越是寂静,修士入定就越是难。这些本都难不倒这些内门弟子以及圣子圣女,唯有外门弟子入定时要比往常花更多的时间。
但是,水月堂被围,圣子圣女们有切肤之疼,反而难以入定,勉强闭关了半个月,心中积蓄的愤懑再压抑不住,也就没办法坐下去一个个出关,自发地来到水月大殿。
“欧阳大师兄,你说句话啊。”一个核心内门弟子朝欧阳无明发问道。
欧阳无明正是那日与外门水性杨联手在梁山拜山上演仙人跳的主,此时此刻他的俊脸也有怒色,道:“各位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等都是深受堂内大恩,不啻于再造父母,水月堂兴,我等喜;水月堂衰,我等耻!现在虾兵蟹将围困水月堂,我也想杀出去,粉身报恩,但是掌教有令,不得不从啊。”说着,欧阳无明额头青筋爆出,显是愤怒到极点。
“静儿姐姐,柔儿姐姐,你们就跟掌教说一声吧。”一个核心内门女弟子双目微红,道,“我们水月堂不能这样被人欺负!”
水静儿神色激动,就想说话,却被姐姐水柔儿拉了拉,轻声说道:“世俗界也有卧薪尝胆,十年报仇的故事,我们修行之人,心志之坚,难道还不比那些凡人?”
“柔儿师姐,理是这个理,只是身为水月堂一份子,断不能见水月堂受辱。”
“没错,我等修行,虽以柔为主,然天下之水,柔到极致,为何却能驰骋天下?不过是众志成城,只要我们兄弟姐妹携起手来,洪流滔滔,外头那些宵小定屁滚尿流。”
“没错!”
“就是!”
水柔儿心中一叹,其实即便是她自己,心头也有一腔愤懑,只是母亲心思,她最是知道。
世间亦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说法,只是这话,水柔儿却是再说不出来了。
众人又一齐望向出关的长老。
那六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转过身,面对水月大殿正重要的水月石雕跪倒在地,一个长老咬牙切齿道:“请掌教打开阵法,吾等誓以杀退群宵小之辈!”
“请掌教打开阵法!”
“请掌教打开阵法!”
……
一时间,水月大殿跪倒一片,群情激愤。
水柔儿见妹妹水静儿也跪了下去,也只能跪下去,心里叹了一口气,而几乎同时,水柔儿心底的战意腾地上来,直冲头顶。
水柔儿性子比妹妹要柔和得多,被称为水月堂第一好脾气,但是好脾气没有了的时候,那就是一女暴龙。
水柔儿这另一面,除了水静儿基本就没人知道。
请战声犹如山呼海啸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半晌过后,水无心沉静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道:“我会放开阵法,你们可以看到外界,也可以听到,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出战。”
“掌教!”六大长老立刻叩头疾呼。
嗡,一阵奇异的嗡鸣,很快,水月大殿中枢的水晶球就转动起来,一片犹如月光的光芒直接投射出来,照在半空,直接形成犹如影幕一般的屏幕。
天空上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散修,还有气势磅礴的宝船以及宝船上修为更高的散修,而几乎与此同时,谩骂声犹如潮水一般涌进大殿。
众人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母女花”、“姐妹花”的污言秽语,一个个腾的脸红了,欧阳无明更是泣血叩头,道:“掌教!掌教!放我们出去,必把他们挫骨扬灰!”
“掌教!”
“掌教!”
许多弟子都拼命磕头,一个个嚷嚷着要出去杀个血流成河。
欧阳无明浑身战火燃烧,在他心里,水静儿水柔儿那是无比圣洁的,掌教水无心欧阳无明更是偷偷视作母亲。
受如此奇耻大辱,欧阳无明就算拼个粉身碎骨也要杀尽这些人。
“忍!”水无心冷凛凛的声音自上而下,就像一把冰魄寒剑直接在各人心头劈开,大殿顿时一片寂静。
“世人都以为水静儿与水柔儿是我的女儿,殊不知,我的女儿何止这两个,我的儿子何止这两个?”
水无心这话一出,不少圣子圣女双目含泪,有的已经呜咽出声。
的确,相对其他修真堂的掌教,水无心更不像一个掌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