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襄阳王玄一直很低调,过继给家主之后更是夹起尾巴做人,从而获得上下的一致好评,现在佳期将至,前程似锦,回到书院众同窗众星捧月一般对待,之前隐忍与克己不就是为了今日?恰在这时,一同窗慢条斯理地说道:“梁山伯,听闻你梁家庄新落户不少人口,新开不少良田,好像都没有到新野备案。”
王玄双目陡然一亮,众多阿谀之词都没有这么一句来的厉害,着实打蛇七寸。
不管梁山伯用何手段,但新建了一村坞却是事实,若非如此,书院也不给其请帖。可即便如此,与他相比,依然差上许多。
若是世家,其土地及经营产出与县府无关,而像梁山伯这种情况就得年年向政府纳赋税,至于明纳多少,暗敲多少,新野县现在王家说了算,换句话还不是王玄说了算。
梁山拿眼睛瞪了说话那位同窗一眼,该人顿感遍体生寒,颤声道:“梁山伯,我说、说的不对吗?”
王玄哈哈一笑,突然说道:“梁山伯,你若愿向我下跪,斟茶道歉,一切好说。”
王玄此言一出,那些附和的同窗们面色也不禁变了变,毕竟是同窗一场,如此折辱,却是有些过了。
王玄却是不管不顾,双目逼视梁山,终究是心里绕不过去。
王玄犹记得马文秀走路姿态发生明显变化那几日,其妩媚多情被男人滋润的模样更是让王玄痛彻心肺,恨不得杀了梁山伯,今日有此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哈哈,梁山伯快跪下,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方有日后成就,王兄这是提点你。”
王玄看了一眼这位同窗,心道满意,天生就是一幕僚,很能领悟自己的精神。
梁山目光一冷,自己好言好语,这些人倒是要骑到脖子上了,当即道:“他受不起!”
王玄嘿嘿发出冷笑,心里打定主意,回头让王守义好好“招呼”梁家庄,定要让这梁山伯滚爬过来苦苦哀求自己,想到这,王玄脸上浮现出春风一般的笑意,道:“梁山伯,你确定?”
梁山耸了耸肩,道:“王玄,难怪马文秀看你不上,说话磨叽跟娘们一般,你心里想的什么不敢说出来,何必弯弯绕绕这么许多,有什么,放马过来就是。”
王玄没想到梁山这么直接,当面驳斥,面色一红,犹如猪肝,手点指着:“粗鄙无耻之徒!”
“梁山伯,你怎敢如此说话?!”
“太放肆了!”
“还不赔罪!”
…………
又是一阵唾沫口水向梁山喷来,梁山心道晦气,来参加庆典目的就是为梁家庄打出名声,被这王玄一搅,多半是要传出恶名。
“还不把这狂子赶出去!”王玄厉声喝道。
“是,我等羞与为伍!”立刻有人大声附和道。
从王玄身后立刻转出两个雄赳赳保镖式的人物,目露凶光,一个说道:“这位公子,请下山。”说是请,两个人已经扑过去,想要架起梁山,然后扔出山门。
事情演变至此,一些中立的同窗知道事无挽回,眼睛转向别地方,有些不忍。
马文青却神色冷峻,梁山伯可是能轻侮?他可是知道梁山伯是圣剑堂弟子。圣剑堂是何等所在,他从前也不知,马文才去了之后他才略有所闻。
“哎呀”、“哎呀”两声,众人就见眼前一花,两道人影飞了出去,紧接着就是听到哗啦的水声,以及疑似头部撞到盆类物件“哐当”声响,众人再定睛一看,梁山好端端站在那,有的人下巴直接掉了下来,这是怎么呢?
果然如此,马文青心道。
梁家庄异军突起对马家堡造成一定威胁,但是家主免职失势,头号敌人却是新野的王家,王玄所在的襄阳王家就是其后盾,马文青乐得这两人掐起来。
“好胆!”王玄一拍桌子喝道。
“好胆谈不上,对付两个走狗是没问题。”梁山拍了拍手道。
“你!”王玄气得全身发抖。
想象中梁山伯被架开的狼狈场景没出现,反而是这么一种状况,梁山伯的凶悍超出所有的人想象,向来“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书生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呢?”朱大昌马上站出来挤出笑容道。
“滚!”王玄抬腿就把朱大昌踹一跟头,道:“你这商贾之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说话?”
王玄这一腿含恨而出,朱大昌又没防备,踹在地上半天没爬起,低着头目光着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梁山连忙过去扶起朱大昌,道:“王玄,你好大的威风啊。”
“梁山伯,我会让跪着我面前求我!”
“哎呀,我还期待啊。”说着,梁山松开朱大昌,一步一步朝王玄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王玄吓了一跳。
梁山微微笑着,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王玄忽然感觉到这梁山伯身上发出的杀气,额头开始冒汗了。
“你不是想下跪吗?”
“我是说你!”王玄声色俱厉。
“梁山伯,你不要冲动。”有从前跟梁山伯关系还好的连忙说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王玄身子像是送上前被人拎一般,已然被梁山抓着脖领。梁山抬起手,在王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不错啊,长本事了,书院庆典回来给各位同窗摆臭脸、显威风了。”
“我要让你碎尸万段!”被梁山这般拍脸跟打脸无异,王玄气得快晕过去了。
“跪下吧。”梁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