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手持着丈八蛇矛,连着盔甲也是不及穿戴,怒目圆睁,对着吕布喝道:“吕布!我哥哥好心收留你在小沛,你不知感恩戴德,竟然敢进犯我徐州,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吕布听得大怒,也是张口回骂道:“黑厮,那日在虎牢关下,你们三人欺我一人,竟然还敢自称豪杰,简直就是可笑之极!那日没能取得你性命,今日便要留你人头在此!”
张飞一听这吕布连拐带弯的把自己兄弟三人都给讥讽上了,就要举矛来刺,只是酒犹未醒,不能使出全力,被吕布轻松化解。
吕布这一交手,就是清楚那张飞果真是如丈人曹豹所言,前日里一定是宿醉而归。
这手上很是无力!
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吕奉先不客气了!
吕布可是不会和人讲什么江湖道义,从军营中一步步成长起来,自是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道理。
眼中精光一闪,瞅准了张飞的破绽便是一戟而出。
生死时刻,张飞早就是醒了酒,但是宿醉的后遗症还是太过明显,手中用不出全力,只是堪堪抵挡了一击,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许是明白了吕布的杀意,又或是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张飞屏气凝神,手拿丈八蛇矛,眼睛死死的盯着吕布,也不再是开口大骂,似乎进入了一种这天底下只有他们二人的情景。
这习武之人大概都有一种气场,并且能够相互感应。
吕布明显感受到了面前张飞气势的变化,这种变化在他多年的行伍生涯之中已是见过不少了。
破釜沉舟,决死求生!
死战!
不过若是寻常人,吕布自是不放在心上。
管你是不是要死战,老子一戟下去,保证捅出一个窟窿。
只是面对的是张飞,吕布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老实说,若是张飞处在平日里正常的状态下,吕布也不愿意去硬碰硬。
毕竟这高手过招,招招致命。稍有差池,那便是生死之别,连着吕布也要小心谨慎一番。
只是如今知晓了张飞不能力战,吕布自然是不愿放弃一雪前耻的机会,眼神犀利看着张飞,手上紧紧握着方天画戟,只是寻找出手的机会。
张飞心知此刻不能再让吕布抢得先机,当下也不迟疑,拿着蛇矛直扑向吕布的面门。
吕布一戟而出,挡住张飞一击,使出全身劲力,把张飞的蛇矛给硬生生的推了回去。
张飞大喝一声,收回蛇矛,再是一记横扫千军,把吕布逼退一步。
吕布以退为进,脚上一发力,登起一步,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张飞心知不能力敌,一个翻身堪堪避过,看着吕布全身暴露的破绽,心知可能是那吕布故意卖给自己,却也依旧是仗矛而出!
吕布大喝一声:“来的好!”
就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开了张飞的一击,单手持着方天画戟,画出一道弧线。
“刺啦!”
由于没来得及穿上盔甲,张飞的肩头直接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很快印透了外衣。
交手三招,张飞已是负伤!
张飞心中哀叹一声,莫不是自己真是要陷于此地?
...
袁耀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边上人诧异的眼神,只是带着乐就奔走而行。
这时候就是有些后悔往日里没能勤加练习武艺了。
不说能是仗剑杀敌吧,至少也能强身健体啊,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没跑上几步就是气喘吁吁,累的够呛。
边上跟着袁耀的乐就则是有些纳闷了。
战事已定,吕布已经拿下了下邳城,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在着急些什么。
莫不是要去抢人头?
这可真是有些不道义了!
有心想要提醒一句,只是见得袁耀着急的神色,还是忍住不言,期待温侯早些解决了张飞便是。
等到袁耀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找到吕布的时候,只先听见了自己那丈人略显猖狂的笑声。
“哈哈,张老三,虎牢关前你辱我之时,可是想到你也有今天?”
袁耀一听心就是凉了半截。
这张飞该不是真就死在了这下邳城了吧?
好在立刻就是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让袁耀安下了心。
“呸!吕布,你要杀要剐,我张翼德悉听尊便,但你若是要折辱于我,那便是痴心妄想!”
听得张飞的怒吼,袁耀赶忙进了院子,只见一黑脸大汉被结结实实的绑住摔在地上,浑身都是冒着血水,却依旧是怒目圆睁,嘴上不依不饶。
吕布竟然是把张飞给生擒了!
袁耀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万万没有想到张飞会被生擒。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整个三国历史中还真是没想到张飞能被人给活捉的。
只是看张飞一副浑身是血却依旧中气十足的模样,想来也是性命并无大碍,袁耀多少也是松了口气。
吕布见得袁耀一副气喘吁吁,明显是马不停蹄赶来的模样,不由也是惊奇道:“袁公子何故如此着急?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袁耀摇了摇头应道:“并没是什么大事。”
说着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张飞,拱手朝着吕布说道:“不知丈人打算如何处置这张老三?”
地上的张飞见得袁耀如此称呼自己,不等吕布开口就是叫骂道:“呸!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这么称呼你张飞爷爷!”
又是想起那声丈人的称呼更是气火攻心。
“好你个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