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听得袁耀所言,也是知道袁耀这小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即就是立刻回道:“公子说的什么话,那刘备如何被温侯袭夺徐州,我哪还能不清楚。真说起来,公子你已经是胜过那刘备一仗了。”
听着糜芳已经是直呼刘备的姓名了,袁耀知道糜芳这二五仔要当定了,却也没想到是把目标瞄准了自己。
看来自己在徐州和江东的行动所带来的的声望,终于开始起作用了。
心里也是暗自迅速思量起来。
自己虽然已和吕布联姻,但到底还是两家人。若是这徐州糜家能是倒向自己,按照那糜家的名声和财力,对自己也是莫大的帮助。
虽然自己袁家也是家大业大,但是助力这东西,谁会嫌多呢?
唯一的问题是这糜家可不是这糜芳说了算的。
不过既然对面已经递过了橄榄枝,哪有不伸手的道理,这话都是说到这份上,袁耀也是放开了拘束,直接对着糜芳说道:“刘玄德的确是性格坚韧,百折不饶,知人待士,弘毅宽厚,堪称天下英雄。然王图霸业,讲究天下之势,有我袁耀在淮南,刘备绝对再无起势可能!”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把刘备的崛起之路给堵死了!
也当真是霸气的很呐!
糜芳听得袁耀之言,也是有些惊讶不已,以前那刘玄德每每说的都是匡扶汉室,仁义为先,哪有这么霸气的言论。
更是觉得那刘备比不上眼前的袁耀了。
要不说袁耀是个人精呢,简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面对步骘那样的小年轻,就是拯救天下苍生黎民,忧国忧民,忠君报国。
面对糜芳这样的软骨头二五仔,则是话要说的够狠够绝,让他打心底的铭记于心。
果然,却听糜芳说道:“公子当真…当真不愧是少年英雄。”
说着又是沉凝了片刻,不知思量着什么。
袁耀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品着酒。
要说这汉末的酒度数也都不太高,口感更是谈不上了。好在袁耀也并非什么嗜酒之人,纯粹只是喝个氛围罢了。
窗外寒风袭卷,屋内却是烧着温暖的火炉。又是面对面说着天下大事,虽然面对的是糜芳这样的二五仔,但袁耀却还是有种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的感觉。
糜芳思量了半晌,才是说道:“袁公子胸有大志,可惜吾兄只被那刘玄德迷住了眼。不过公子若是当真能拿下江东,就算我那大兄还是执迷不悟,我也定能让他迷途知返!”
袁耀心道这二五仔不愧是二五仔,连是投效都要设个前提来。
心下对这糜芳又是轻视了几分,面上还是笑道:“还请子方兄静待我佳音便是,我看这不出半年,就要劳烦子方兄多费口舌功夫了。”
“好!”
听着袁耀的自信之言,自以为是大事议定的糜芳当即大喜,叫好一声又是朝着袁耀频频举杯。
袁耀也是来即不拒,和着糜芳推杯换盏,气氛一时很是热烈,两人如同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眼看糜芳是喝的有些多了,脸上都泛起了酒气,袁耀正要结束这场酒宴,却听糜芳忽的说道:“话说袁公子在那江东的行径当真是有勇有谋,连吾妹都是常常念起,不过毕竟是女儿家的面子薄,也是我好说歹说,才是让她来了寿春。”
袁耀知道这糜芳多半是趁着酒劲在扯谎,就依照糜贞那外柔内刚,贞烈异常的个性,才是见过自己一面,怎么可能就是念起自己来。
不过糜芳既然如此说了,也未尝不存着撮合二人的心思。
也是明白那糜贞为何会无缘无故来了寿春,原来是被这二兄给诓来了。
看来自己在这糜芳心中的地位,是铁定已经超出了刘玄德,只是还不够份量,让糜芳孤注一掷支持自己罢了。
至于糜贞嘛…
这个年代再娶一个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袁耀不禁也是心中一紧。
我擦嘞!
这大婚前一天就想着别的姑娘,自己该不会是个渣男吧!
真是罪过罪过。
怀着一闪而过的愧疚之情,袁耀送别了糜芳,回头就是看见了两个侍女有些奇异的眼神。
袁耀当即就是脸色一变,一脸严肃。
冷荷寄翠哪里见过袁耀这么严肃的表情,纷纷被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忐忑,不知是哪里做错了。
却听袁耀说道:“今日我与那糜先生的谈话,若是从他人嘴里听得,可别怪我无情了。”
冷荷听得赶忙是应道:“公子放心,这些规矩我们还是晓得的,必会守口如瓶,哪里会是瞎传呢。”
听着冷荷的保证,看着寄翠也是在边上连连点头,袁耀这才是脸色柔和了些,一言不发,就是离开了。
“呼!”
见得袁耀离去,冷荷才是送了口气,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道:“公子严肃起来可当真吓人哩,往后可切莫不能让他生气了。”
正是暗自叮嘱自己,却听边上的寄翠说道:“阿姐,我怎么觉得刚才公子是在唬咱们,并不是真心要警告咱们。”
冷荷听得奇怪,忙是问道:“公子无缘无故吓唬我们作何?”
却见寄翠边是手脚麻利的收拾着杯盏,边是应道:“估计是公子才是觉得迎娶了大夫人,这转头又是要迎娶二夫人的意思,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吧。”
“倒是真有这可能!”
冷荷听得也是立刻接口应道。
“说起来,咱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