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这是在引蛇出洞!”
鲁肃见袁耀把视线对着自己,也是应的极快,更是一语就说的重点。
定下基调,见几人都把目光对着自己,鲁肃才开始缓缓解释起来。
“那曹操在白马前头,布置多条防御战线,却被袁绍一触即破,眼看就是要被逼近白马。”
“其中意思,就是要示敌以弱,叫那袁绍以为其是羸弱不堪,更是要叫那袁尚大意。”
“公子且看,待到白马城下,那袁绍与袁尚,必定要犯下大错来!”
“到时候这袁尚一旦兵败,那水就要浑起来了!”
袁耀听得连连点头,只是心里却不觉得那曹操真能成事。
那袁绍账下的谋主们,虽说能力不算是第一等的,好歹这么显眼的骄兵之计也该能看的出来。
曹操真是如此明显的用计,那别人也不傻,哪有这么容易得逞?
可袁耀是当真怎么都想不到,那曹操的计谋还当真成了,这些袁绍家的谋士,还真叫是一个都没说服了袁绍,真在白马,被曹操举全力围剿,大败了一场。
而屡次进言,叫袁绍急行杀敌,却被杀的大败而归的袁尚与审配,自然是首当其中,要被问责了。
尤其是郭图等人,更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
“大将军!吾等几番进言,那曹操哪是容易如此对付,还是等并州大公子兵至,合力围剿,才有十全把握!”
“不想这审正南是屡屡阻挠,非要立下军令,独自领兵奇袭那曹操!”
“如今被杀的大败,自然该要以军令论处!”
上回审配家中人贪墨一事,被周瑜拿的把柄之后,送到冀州来,那就是由着那郭图打的先锋。
审配,郭图两家已经是撕破脸皮,面色很是难看了。
如今又是一人跟着一个公子,眼看就是水火不容之势。
如今有的机会,郭图自然是要把这审配给打的彻底不能翻身。
而当初那审配头脑一热,立下军令,当然也是有着郭图在后面拱火的结果。
当然了,虽然审配是与三公子袁尚一同出阵领兵,但这郭图胆子再大,那也不敢对着三公子发难啊!
是以也只能把这矛头对着审配。
这说是打审配的脸,其实也是打袁尚的脸面。
而这会也在账下的袁尚听得郭图对审配发难,却也不敢开口为审配开脱。
要说缘由嘛,那你也得看看大帐内父亲的面色啊!
就看袁绍那黑的如碳的面色,袁尚也知道这会绝对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犹豫之下,却见袁绍听得郭图之言,立刻冷言问道:“正南,你可有何话说?”
审配这会从出征开始就一直火热的心,也算冷却了下来了,抬头看的场上局面,也知三公子不好为自己开口。
有望能为自己说的一两句话的,也只有与自己一同支持袁尚的逄纪来了。
只是再往逄纪身上一看,审配心里当即又凉了半截。
却见那家伙直是微微眯着眼睛,双目看着地面,双手一并,放在身前,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审配这时才骤然察觉,虽然每每都是自己与逄纪共同为三公子出谋划策,但一到了大将军面前,都是自己在冲锋陷阵。
那逄纪倒是能藏的一手,与其都毫无关系一般!
“特娘的!”
“这家伙倒是进退有据,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会又是想着抽身了!”
审配知道自己被逄纪阴的一手,心下甚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承受袁绍的怒火。
而边上的逄纪,虽是眯着眼睛,事不关己,其实心里也挺忧心的。
毕竟这也是与自己共同支持三公子的同僚,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希望其出事。
只是这审配被那郭图激的立下军令,可不是戏言!
逄纪就是再要为审配开口,一时也不好说话来。
只得是做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免得叫这战火烧的自己身上来。
而账上的袁绍见得那审配不言语,也是冷声说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以军fǎ_lùn处!”
袁尚听得心下大惊。
下了军令状,若是不成,那可是要杀头的!
审配被杀头,虽然殃及不到自己性命,但旁人一看,岂不也觉自己已是失势?
然父亲如此盛怒,自己该又如何开口?
正是万般着急之时,还好在这账下,也不仅仅是袁尚与袁谭两派人,还有个沮授在。
却见沮授上前拜道:“大将军,如今审配虽失一阵,然念其昔日功勋,还请网开一面,绕过其一性命,叫其戴罪立功,也能显将军仁厚。”
袁绍听得一顿,又是有些犹豫了。
心中不由暗自思虑道:“毕竟审配是当真立过功勋的,就因为失的一阵就斩了,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况如今大敌当前,还是先绕过其一命再说。”
有的此念,袁绍面上也缓和的几分,再与审配说道:“此事先记你头上,待此战了,再做计较。”
郭图一听这袁绍又要放过那审配,哪能依得。
自己已经是两回对着审配落井下石了,要是其还能翻身,日后被那审配抓住自己把柄,还不往死里打自己?
还要开口,然审配反应更是快。
却见审配是倒头拜道:“多谢大将军恩典,臣必以死相报,为将军而战!”
袁绍亦应道:“若再败,你就亲自摘下自己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