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这番是那黄忠,在颍阴以西,快速行进。”
曹仁与鲁肃作战时间久了,自然是少不了相互间的日夜刺探。
是以那黄忠大张旗鼓的行进,那是早被曹仁的斥候给瞧的明白,当即就是回来相报。
而一听黄忠是去的颍阴,那如此敏感的地方,曹仁更是心头重视几分。
当即就高呼道:“传叫文达将军入账听令。”
下方立有人急切而去。
这文达乃是李通表字。
李通本是荆州江夏人士,早年间,也是以游侠闻名于江汝一地。
生涯与甘宁倒是有些类似。
后汉末纷乱,这李通离了江夏,进入汝南。
后杀了与其表面和善的周直,陈郃等人,收了他们势力,在汝南的朗陵县城,自成一霸,独占一县之地。
直到后来曹操进伐汝南,破了那龚都,刘辟。
李通自知汝南一地已不得再能自当个土皇帝,在曹操进伐之前,就带众归了曹操。
曹操当即任其为振威中郎将,屯驻汝南郡西界。
直到鲁肃带大军来伐,曹仁起兵来迎,才算暂归了曹仁统帅。
如今听曹仁来寻,也是急急来的帐内。
曹仁见那李通来此,当即先问道:“上回那荀家来告状,不得已吾才叫人去换颍阴一地的军马,如今这接替的如何了?”
李通当即应道:“回将军,这去替换的军马早已出发,按照将军吩咐,是要先至了颍阴,才能叫原本驻扎的军马归来。”
曹仁当真也算谨慎了。
颍阴虽是在自己的控制一下,其内的世家也是支持自己,然这调动兵马,曹仁亦不给空档。
这会黄忠却向颍阴而去,此不是自寻死路?
却听曹仁嗡声道:“这黄忠如今往颍阴而去,说不得是得了什么消息。”
“哼!看来那荀家人见如今丞相局面危难,又有了别样心思。”
“待此番战事了却,定要秋后算账!”
那曹仁先是嗡声抱怨的几句,接着才向李通号令道:“文达,那颍阴一地吾始终担忧会出些麻烦事,还得叫你速领一支军马,速速赶往颍阴。”
“合本在颍阴之军马,破了那黄忠!”
李通听得当即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随后就点其兵马,直就往颍阴而去。
本以为那颍阴一地该是无所问题,不想李通才走了半路,就遇到了从颍阴调拨归来的军马。
李通当即是疑虑道:“不说的待换驻的军马到了才能归,怎么尔等来的如此之快。”
对面的那军士虽是有些**,但再痞见得曹仁号令,那也不敢随意违抗啊!
却听那军士连忙解释道:“将军有号令,吾等哪能轻易行动。正是见得替换的军马已至,这才来一路赶回。”
李通听得更有些奇怪了。
心下暗自盘算,这一来一回怎么算也不可能如此迅速。
就是日夜兼程,日行百里,那这会也该才刚到颍阴才是。
哪里能是这会就见已归来的军马。
当即就直问道:“你可认准了,那当真是吾军军马?”
那军士听得先是一愣,这才有些苦笑的应道:“这军中将士,末将哪能各个能认得?只是那军士带的将军虎符,总不能错了!”
李通听得这才稍有安心。
“许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得那带军的将军还真有些能耐,才能行军的如此迅速。”
当即又与那领军的说道:“今既然恰巧遇上,汝等倒是不用往许昌而去。”
“闻荆州武将黄忠,已带所部军马往颍阴而走,吾奉了曹将军号令,欲带尔等伐之。”
那副将听得哪能不应,当即就连连点头,带的军马归了李通所统。
只是许是因为心中着实委屈,忍不住又说的一句道:“李将军,这遇敌军,吾等自是要迎。只是这番曹将军可真是错怪了吾等了,等是得胜归来之后,将军可要与吾等说些好话。”
李通初一听闻,只觉是这将士在推脱罪责,不过心头一转,又觉有些不对。
这曹仁既然已经替换了驻军,事情也算过去了。
更何况这会敌军在前,正是要先对敌军为先。
其他事情也该搁置一边。
若是这军士当真肆意妄为,哪里还会在这般时刻下提出,该恨不得众人都不提起才是!
看来其中还当真有些内幕!
当即又是直问道:“既是有委屈之处,怎么先前不与曹将军说来?”
却听那将士叹息道:“非是不愿说起,只是如今想来,才是着了人家道了,也无机会辩驳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却先与吾说说。”
那将士见李通愿听其言,连忙感激的说道:“此番受荀家状告,却有些咎由自取,吾帐下军士,确也有伤人之行。”
“然若说皆是怪吾等肆意妄为,却也不然。”
那副将说着看了看李通神色,却见其虽是微微皱着眉头,却无多言语,只等自己说下去,显然也是听在心里。
也是咬咬牙接着说道:“那荀家人为一地旺族,往日里咱们这些兵卒,都是敬而远之,不愿与他们多有交涉。”
“不想却有几个荀家人扮成了白生,更是手里拿着钱财招摇过市。”
“这引得帐下几个兄弟,实在耐受不住,这才出手伤人夺财。”
“本来一出手,那荀家人若自报家门,吾等也能当即停手。”
“不想那荀家的偏偏就是等一切皆定,那是生生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