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服袁绍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尤其是辛评与郭图如此熟悉袁绍。
却听那郭图说道:“大将军,此事正南到底知不知晓也是两说。更是关键的是,如今其子被大将军下了狱,若是被其得知消息,只怕要生出二心来啊!”
袁绍听得先是一愣,再是认真摇头应道:“正南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节。今其子因罪受罚,必不会动其心神。”
其实郭图和辛评也大概晓得这理由难以说服袁绍,毕竟审配在袁绍心中地位还是有点。
说起这话来,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却见辛评听得先是赞同了袁绍一句道:“大将军所言不差,就算正南当真知道此消息,该也不会存有二心。”
袁绍听得正要点头相应,却听辛评又接着说起道:“然正所谓父子同心,正南之子被大将军问罪,其带军在外,难免心有忧虑,不可专心致志。”
“只怕将对战事,有所不利啊!”
这话就说到袁绍心坎里去了。
为何?
因为袁绍本身就是个为的儿子,就会稍微显得有些昏聩的人。
那袁尚生病,其心念儿子就不想出兵,连打仗的心思都没有了。
如今将心比心,若是把审配之子下了狱,那审配能是一丝忧虑都没有么?
只怕是不可能了!
袁绍以己度人,一番换位思考之下,也是点头应道:“仲治所言甚是有理,然如今正南正为一军大帅,也不好轻动…”
“若不然,还是等此间战事了却,再问正南之子之罪?”
辛评哪里想到这袁绍脑回路这么神奇,这说服的他审配或许会心神忧虑,却得了这么个应答来。
当即就是连忙劝阻道:“大将军,万不能如此做法啊!”
袁绍听得疑道:“哦?这是为何?”
却听辛评言道:“今日来寻将军说起此事,难免不叫走漏风声。若是正南不知此事也就罢了,要是一旦知晓,只怕更是不利!”
郭图也是附和道:“正是如此!”
“若正南知其子有罪而将军未罚,必要日夜思虑后果如何,更是心神不宁。”
“此等思虑之下,还哪能妥善统兵?”
“况有罪不伐,怕是不能服众矣!”
袁绍听得微皱眉头,无奈应道:“如此说来,还当真只能唤回正南了?”
辛评与郭图听得齐声呼道:“正当如此!”
见二人如此坚持,袁绍终究是应了下来,又问起道:“事已至此,那又能使何人替下正南?”
辛评与郭图二人铺垫的半晌,可不就为袁绍这一句话么?
郭图当即应道:“如今战事已起,再寻人从冀州而且,太过拖拉,当中若是出的意外,可叫人追悔莫及。”
“依图愚见,当叫大公子从青州而出,往徐州替代正南。”
“一来这青徐二地本就相近,接替起来,较是容易。”
“二来闻说那袁耀也在东海,使大公子与其一较高下。也可叫天下人知晓大将军之子是何等优秀,比得那袁耀是拍马难及!”
到了这份上,中原几大势力已经定型了。
淮南袁术与河北袁绍,无疑是两大最有前途的诸侯。比较起来,各有千秋。
而近年来袁术之子袁耀,在南方是翻云覆雨,众人掂量之下,自然也会给袁术加不少分。
相比之下,袁谭虽然也不错,打败了孔融,夺取了北海。
但比起袁耀败刘表,夺荆州来说,始终是差的一些。
如今有机会,该是扳一扳手腕了…
袁绍当即纳了辛评郭图之言,叫长子袁谭领兵往东海而去,替下审配。
至此,袁耀也终于与自己的堂兄弟,要正式对上了。
…
老实说袁耀对袁谭,袁尚这样的堂兄弟一点感情也没有。
这年头,那亲兄弟都能为的一份家业打的你死我活,何况是堂兄弟呢。
不过听闻袁谭换下了审配,就袁耀心里而言,还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毕竟这审配,明显就比袁谭要难对付一些。
不过对袁耀而言,高兴的事却不止这一件事情。
一路被急切召唤来孙暠,也带着黄盖与孙权,与袁耀汇合了。
…
“公子,听闻那孙策先讨了一阵,差点就被温侯给当场斩了?”
一见得袁耀,孙暠就忍不住说起来路上的听闻,那是相当关心孙策的命运啊!
袁耀听得只笑道:“确实有的此事,不过那孙策当真名号,只是被挑飞了头盔,自己倒是没多少伤情。”
本以为孙暠知了此消息该是有些可惜,不想其倒是庆幸道:“所幸是未被温侯所斩,那孙家叛徒,吾还想亲手给拿下了!”
“届时再交与公子之手,当场斩了这叛将!”
此话一出,袁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那后方的黄盖与孙权脸色可就全变了。
袁耀见得也是暗自在心头记下,再是看向面前的孙暠。
老实说孙暠这个人能力虽不出挑,好歹现在对自己是忠心不二。
属于是能力不怎么样的重要之人,袁耀心里也要呵护他。
何况此番叫其来故意刺激孙策,那黄盖与孙权也有的大用处,可不好随意刺激了。
当即就给孙暠圆了一句道:“这说的是何话,那孙策叛主,确不可轻饶。然念在其父功勋,如今孙将军更是为吾袁家奉命而战,吾又如何忍心轻易处置了。”
言罢,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道:“吾先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