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兄,如今温侯既然已归彭城,想来彭城已无大碍,吾去与不去,皆无多少影响。”
“既然如此,吾欲直接反攻建阳,打那曹军一个出其不意,彻底为吾丈人定了徐州。”
袁耀这话自然是瞎扯淡的,他能为他那老丈人定徐州就有鬼了。
只是这话倒是让张辽始料未及,心下不由就是犹豫了几分。
自己作为吕布帐下大将,怎么说也该跟着吕布归了彭城才是。
只是这袁耀与温侯的关系毕竟特殊,其要袭取东海,也是为的吕布啊!
看的这张辽犹犹豫豫,袁耀哪能放过,当即就道:“此番来援助温侯,吾也走的匆忙,所带大将不多,是以还得请文远兄相助啊!”
如今袁耀自然不可与当年相比,收下良将不说人才济济吧,也不至于说捉襟见肘,还要向自己老丈人借人。
只是现在乃是袁吕与曹操的全面战争,张辽也知这战线那是从颍川到东海,蔓延的百里,就是再多大将,那也不够用的啊!
见袁耀说的是真情实意,张辽终于说道:“既然公子已如此说来,张某也不好不应,就与公子再征伐一趟东海,破了那曹军!”
当然了,张辽说这话的前提那是只以为吕布已安全的很了。
毕竟再抗那夏侯渊,也是避免其再追上吕布啊!
这样一来,本作为信使的曹性那也不能走了。
本着绝不放过也不能错过的原则,袁耀自然也要把这曹性给拖着了。
可惜袁耀是打的好主意,拖着张辽与曹性,在东海打曹军。
而等东海真拿下了,怎么说那也不能轻易给了吕布。
结果是人算不如天算,回过头的袁耀忽然发现,这在徐北的可不仅仅是曹军。
…
却说袁耀救下了张辽,又拐走了张辽与曹性,其老丈人吕布却一点也不知晓,只是向着那彭城而去。
本想这夏侯渊被张辽拦住,自己归彭城的路,那总该是一路顺畅了才是。
不想是一路上袭扰不断,弄得吕布是不厌其烦。
“这特娘的到底是曹操哪里出的兵马?”
“怎么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兖州布置下这么多人?”
吕布却不知晓,这些人可非是从兖州来,而是从青州来的!
当初袁耀曾与吕布说过,这山阳之地有一人名唤臧霸,实际颇有才干。
结果自己这老丈人偏生没怎么重视,生生放跑了那臧霸,被自己那敬敌曹操给弄走了。
如今在这一路拦截的,正是那臧霸啊。
这臧霸也是按照曹操部署,埋伏在彭城与东海交接之处时日颇久,就等吕布带着兵马而归。
也不与吕布正面交战,就是不断袭扰,扰乱到吕布心神不宁,就算成了。
吕布见曹军又不与自己交手,又是处处有人的模样,当真是快疯了。
不知曹军到底有多少人马,也不知彭城情况到底如何,虽然就内心上觉得该是无有问题,却也被这疑兵之计,搞得心神大乱。
好在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快到了彭城。
…
“温侯,这还有六十里地就能到彭城,想来明日就会遇到围困彭城的曹军了。”
吕布听得总算是送了口气。
只要能安全到达彭城,得了粮草接应,管你曹操特娘的到底弄了多少疑兵,到底是真是假,老子一一破了便是。
之所以现在这般只顾跑路去彭城,还不是因为粮草不够,耽搁一日就多的一日危险。
如今好了,前方就是彭城,该无忧虑了。
却听吕布说道:“明日进彭城,必是要与围困彭城的曹军有一场恶战,今日必须要养精蓄锐才好。”
高顺听得直应道:“温侯所言不错,只是按照前几日的状况,那曹操的疑兵必然还在吾军不远之处。”
“待今夜吾军扎营,必会再度出现,好叫吾军不得好生歇息,明日以疲惫之师,攻伐曹军。”
吕布听得是连连点头,犹豫半晌,才是号令道:“此话不错,若是以疲惫之师应敌,只怕要多麻烦。既然那疑兵就在吾军左右,不若就主动出击。”
“此事还当由高将军带军而去,至于明日破敌,就看吾吕布破那围城之师!”
高顺自无异议,当即就寻了斥候,找那疑兵动向。
其实这吕布所带的军马,内部已经有些风雨飘摇了。
这普通兵卒虽然不晓得整个战场的情况,但也不是傻子,至少有没有粮食还是搞的清楚的。
眼看这随军的粮食是一日不如一日,又见不得补给到来,哪里还不清楚军中粮草出了问题。
要不是这已经快到了彭城,只怕早就要生乱了。
这也是吕布为何不能与曹操疑兵相战的缘由,实在是自己与其耗不起啊!
只不过明日的大战不可避免,吕布这才对准了那一直骚扰着的曹军。
当夜,高顺寻的那疑兵,就追击而去,吕布则是带着其余兵马,安心扎营。早早埋锅造饭,大吃了可能是本次行军时的最后一顿饭,好好休息一番,准备明日之大战。
不想到的子时,忽见寨外火光冲天,竟然有人来劫营。
吕布虽睡的安稳,却也不可能毫无警戒。
等那劫营的道面前来的时候,吕布早就一切准备妥当,准备迎敌了。
心下更是不由起的几分恼怒。
“这曹军当真以为我吕布只是个莽夫,些许兵法都不知晓?”
“如此来劫营,可是来送死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