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表的“恢复正常”,蔡氏杀夫之举自被揭露无遗,等待她的,也只有一条路。
至于刘琮,虽未直接参与,却知情不报,更把罪名推到其兄弟身上。如此恶行,自然也难逃一死。
至于蔡氏一族,袁耀也毫不留情。
管你知不知晓此事,皆做叛逆之罪,一并处理了。
何况就这事上,蔡家也当真没几个屁股干净的。
当天夜里,不仅是刘表府上热闹非凡,蔡府与荆州水军营寨,也不平静。
袁耀既然已经出手,那当真是一场血雨腥风。布下了天罗地网,那是一个也别想溜走。
不仅是周泰与霍峻,袁耀帐下太史慈,凌操,孙暠,黄盖,徐盛等诸将皆领兵而出,以保证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等第二日清晨的温暖阳光刚刚照射在荆州城内的时候,忧心一夜的众人才发现,这荆州望族蔡家,就如高楼垮塌一般,彻底倒下,只留下一地的废墟。
族长蔡瑁直接被剥了兵权与职位,贬为庶民,虽不受死罪,却被判流放之刑。
直被流放去了极南的荒凉之地,为袁耀开荒出力去了。
这辈子,都别想再回荆州了!
这是袁耀第一次对三国的世家动手,更是一动手就触碰的荆州顶尖世家蔡氏。
雷霆万钧的手段,直让人不禁有些胆寒。
然而即使袁耀对蔡氏出手,倒也没引起太多世家人的思虑。
实在也是这蔡氏一族罪孽深重,咎由自取,更无人敢劝说一句。
...
“景升公到底是老谋深算,若不是你给的那些暗示,吾也当真要被蒙在鼓里。”
袁耀屋内,大病初愈的刘表只与袁耀单独相对而坐。
因那刘表到底还是身体虚弱,也不好饮酒,所以两人面前的桌案上那是一干二净,简直就是真正的聊天交心了。
而刘表听得袁耀的夸赞,却只苦笑道:“也是公子机敏,咳咳...若不然老夫只怕还得浑浑噩噩,装疯卖傻。”
语气里的平淡,仿佛两人早已是神交已久的好友,哪里是半月前还在你死我活的对手。
既然刘表已是死门关上反复晃荡了两圈,好不容易才逃了一死,袁耀也不必欺负一个老头来,只又道:“如今蔡氏已伏首,二公子只怕也唯有死罪。”
毕竟还是别人的老婆孩子,不管刘表知不知晓,最后的结局还得由着袁耀亲自告知一声。
谁想这刘表听得也只是点了点头,丝毫不敢意外,显然心中也早有准备。
只嗡声说的一句:“此二人就由公子处置便是。”
看来此事对刘表也是打击颇大。
想想也是,这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想着谋害自己,要放在袁耀自己身上,估计也好不得哪里去。
估计这受的打击更大了。
“咳咳...”
刘表显然身子骨还有些问题,二人的谈话中,直是不断的咳嗽着。
袁耀听得,也颇为“担忧”的说道:“景升公,日后待你稍好一些,可去江夏寻神医华佗,定能让景升公恢复如初。”
刘表听得心下感叹:“却不想到了最后,救出自己正是举兵而来的袁耀,更是为的自己将来忧虑。”
袁耀见得刘表不言不语,只得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如今既然景升公已醒,日后也请往扬州赴任,帮衬我一二。”
这话也是有些逼迫刘表了,说到底,那投降的是刘琮,而并非是刘表啊。
只要刘表接了令,那便是一切都好言语了。
却见刘表听得沉默了半晌,才是摇头叹息道:“袁公子,那扬州刺史之位,吾实在不能应承。”
“连是家中之事都不能妥善处理,吾刘表又如何能镇服一州之地,只愿往寿春而去,当个太平人便是。”
这话里意思,却是要当归隐山林,不再起争霸之心了。
更是心甘情愿往袁家大本营的寿春,摆明了臣服之心。
当然了,就算刘表真去扬州上任,那也是被架空的命。
扬州那可都是袁耀一路带出来的“自家人”,尤其还有步骘坐镇,吴地世家更是齐心向袁,哪能让刘表再上演一出单骑入州的好戏。
只是如今刘表这么说,自然最好。
毕竟这扬州刺史的头衔,能把在自己手里,还是把在自己手里来的好。
袁耀也不客气,当即就道:“既然是景升公之愿,耀自不能不应,只安心休养,日后往寿春去便是。”
刘表却道:“吾这身体,自己最是清楚,虽是初醒,但欲要赶些路途,却也该无碍。”
“襄阳之地,吾也不愿久留,待后几日安排妥当,就带家眷先往江夏,再北上去的寿春。”
看来这刘表还挺惜命,这要走了也还想这江夏的华佗呢。
只不过一个只想活命,失去了雄心壮志的刘表已经无关痛痒了。
然而明白刘表已表露心迹,意欲归隐,袁耀脑子又不禁动了起来、
“这刘表除去了荆州牧的身份,好歹也是一代名士,更是汉室宗亲。若是能把其绑上自己这艘袁家的小船,被天下之人见得,必只得当我袁家有浩瀚胸怀,连这刘表都能折服。”
念及此处,袁耀也不禁再劝的一句道:“景升公去的寿春,却也可再思量一二,日后...”
谁想袁耀话才说的半句,那刘表就摇头打断道:“咳咳,公子休提,刘表当真心意已决。若日后琦儿能有幸成长一二,公子倒是可让琦儿出些力。”
袁耀见刘表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