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又是等了几日,迟迟等不到袁术召唤,终究再是忍耐不住,直接去找上了袁术。
只见大殿内,袁耀坐在袁术边上,虽是生的眉清目秀,坐姿却是有些放荡不羁。
斜靠在案桌上,只是吃着眼前的果盘,两个侍女立在两侧,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入殿,慌忙坐直了身子,企图掩饰适才颇是浪荡的模样。
孙策和袁耀本也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二人并不熟悉,看着袁耀这放荡的样子,孙策也没做理会,只是朝着袁术拱手说道:“策拜见后将军。”
却见袁术一脸喜色道:“伯符来的正好,正是有桩好事要与你说起。”
孙策听闻大喜,立刻上前说道:“可是后将军愿意借兵与我了?策这就回去把玉玺送上。”
袁术听得玉玺二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又是想着儿子给自己描绘的霸业前景,还是咬咬牙给忍住了。
袁耀在边上也是暗自捏了把汗,生怕自己这老爹听得玉玺就忍不住,一时冲动,就动了借兵念头。
好在自己老爹难得争气了一回。
只听袁术笑道:“伯符讨庐江有功,我已上表你为折冲校尉,以后伯符也可自行带兵了。”
孙策听着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自己想听到的消息,虽然能带兵,说到底还受袁术节制。
于是先是拜谢了一句,再是问道:“后将军,如此可让策去援救母舅否?”
却听袁术摆了摆手应道:“哎,伯符不必着急,如今已是接近初冬,实是不宜动兵。再说一到冬季,刘繇也自会退兵,伯符还是等开了春,再往丹阳而去吧!”
这刘繇说起来也是汉世宗亲,乃齐悼惠王刘肥之后,被朝廷认命为扬州刺史。
本来,这扬州刺史的驻地本该在长江以北的寿春,可惜这寿春早早就被袁术占据,做了老袁家的大本营。
刘繇无奈,只得去了曲阿才在扬州立足,只是如今孙策破了庐江,与曲阿隔江相忘,袁术的势力范围已和刘繇接壤。
对于是袁术任命的丹阳太守吴景,刘繇自是不会放心,这才有了逼迫一说。而这吴景就是孙策的母舅,是以孙策才是有了出兵借口。
孙策自然不想再等,只是袁术所说亦有道理,这冬季却是不宜动身,却是踌躇之间,忽的却听那袁耀开口了。
“父亲,这哪有冬季打仗的道理,这孙策如此着急,该不是别有所图吧!”
孙策哪想那袁耀当着自己的面就如此直言不讳,抬眼看去,却见那袁耀正是暗中对他边上的侍女动手动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下松了松,又是有些鄙夷,当即就是说道:“后将军切莫误会,策唯是担心母舅罢了。”
“哎,伯符多虑了,救母舅之心急切,实乃人之常情,我又哪里会是误会。”
袁术说着瞥了眼在那放浪形骸的袁耀,长叹一口气叹道:“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若是能顶的上伯符一半,我也满足了。”
袁耀听得却似乎着实不服,直接就是嚷嚷道:“父亲勿要如此瞧不上孩儿,让我带五千人马,看我不破了那刘繇!”
袁术听得却是大怒,指着袁耀说道:“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你还是跟着纪灵将军去军中先混些时日再说。领兵之事,岂可儿戏!”
只见袁耀被怼的一时没了言语,只是甚是不满的看着孙策,仿佛孙策就是那罪魁祸首一般。
孙策见得出兵无望,但是好歹有了自己部曲,也算有些收获,见得袁家父子争执,只想再是从长计议,再是拜谢了袁术一句,便是告退离去。
只是心中却是对那袁耀有些不以为然。
狂妄自大,肆意妄为,简直和那袁公路如出一辙,至于那袁耀妙计定徐州的传闻,恐怕也做不得真。
此子,不足为虑。
...
袁耀见得那孙策走远,才是把手从边上侍女的腰间给缩了回来。
上方的袁术见得好笑,颇是有些揶揄的说道:“我看耀儿如此恋恋不舍,不如就把这两个侍女带回自家府中罢了。”
袁耀忙是摆手拒绝道:“父亲也知我这只是做戏罢了,当不得真。”
哪知袁术却是当真的模样说道:“我看耀儿适才却是顺手的很,要不是先前说好,连我这当爹的都要信以为真。”
袁耀听得也是汗颜不已。
这事就算过了千年也都是那套流程,这一顺手,倒是把千年后的习惯都暴露无遗了。
又听袁术说道:“况且你也将要成亲,总是要另开府邸,没有侍女伺候在旁怎么能行,这二人原来也都是清白之身,跟着你也算是好前程,耀儿就不要推辞了。”
见自己的便宜老爹话都是说到了这份上,袁耀也不再矫情,只是拱手谢过。
后面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听到自己已经被送给了袁耀,脸色微红,也是见了礼,手上却是更加卖力了。
揭过了此话题,二人才是说起了正事。
却见袁耀坐直了身子,先是开了口道:“如今孙策经过此番,已有了兵在手上,该是能稳住其一段时间,只是江东之事,我也需尽早动身,等平定了江东,则霸业可图,只让那孙策交出玉玺便是。”
袁术最要听的就是这话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应道:“只是那扬州刘繇也并非柔弱可欺之辈,耀儿如今虽是胆谋过人,只怕在那老家伙手里也讨不了便宜。”
老实说袁耀心里真是没多少底气,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