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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心里打的好主意。
庞统与蔡瑁分道扬镳,若是再被父亲请出山,必不会再入自己那兄弟一伙。
何况其与霍峻私交甚好,如今这霍峻已当是能算自己人,那庞统来了还能去哪?
必也只能选择自己!
再说,不论如何,自己比那兄弟更有明主之资才是!
老实说在刘琦心里,自己那兄弟是万万比不上自己的。
要不是其娶了蔡氏的侄女,得了蔡氏一族的鼎力支持,哪里能威胁到自己?
然如今事已至此,刘琦也要开始组建自己的力量了。
边上的霍峻听得也附和道:“公子提的是,若有庞士元,那江陵也不会轻易被破。”
霍峻倒是没有刘琦那么多心思,纯粹只想有庞统在,能加一分对抗袁军的力量。
刘表听得沉默了半晌,在两人心情忐忑不安之时终于开口道:“江陵之事,吾欲暂不追究,一切等退了袁军再说!”
刘表一句话,就是表明了欲力抗袁耀的打算,也是让二人心下一振。
说着又看向霍峻道:“至于蔡军师...其在荆州所立之汉马功勋,非是汝等可以轻言妄议,日后此话休要再提。”
刘琦与霍峻听得明白,这蔡瑁不是自己能撼动的,也再不多言,只是连连称是。
却听刘表再说道:“而那庞统,吾已心中有数,自会找人去寻。”
这话一出,刘琦就是一阵暗喜。
“父亲出面,庞统必来!”
“届时左膀右臂皆在身侧,看那兵败而归的二弟还能如何!”
可惜这刘琦心里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却不知若是庞统见得大敌当前,这刘家的儿子却撕破脸皮,还想着争权夺势,依着庞统的心性,还能来此?
况如今庞统不过十七岁罢了,还有大把的时间来等待明主,哪里会耗费时光在刘家的内斗之中。
只不过刘琦却不知晓这些,只以为自己父亲出面,必是能请的庞统出山。
...
刘表正要找起庞统之时,鲁肃已经在蒯越的引荐下,在襄阳城的城郊,寻上了黄承彦。
黄承彦虽是与荆州上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为人高爽开列,性格大方,不喜俗事,故入襄阳也隐居与城郊。
知鲁肃来自淮南,却也不避,只引为上宾,相坐与草屋之外。
只是这鲁肃不止是自己来此,更带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也不知装的什么玩意。
鲁肃观人之住所,既知主之内性。
结草做屋,此般淡薄清雅之士,当不可有试探之心,该以诚心相对才是。
却见鲁肃拱手行礼道:“今日来搅黄公清静,不为二事,只求问黄公可知庞士元所在之处,肃奉命欲寻他一遭。”
听得鲁肃说的如此直白,丝毫也不隐瞒,黄承彦淡淡一笑,直问道:“也不知你家公子倒是如何知晓此人?”
鲁肃应道:“说来惭愧,也是当初久攻江陵不下,才知有此人在阵中出谋。后知晓其已离了刘表军中,袁公子念其年少有大才,甚为欣赏,这才是四处探寻,可惜久寻不得。”
黄承彦听得却先是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
鲁肃见得奇怪,正要相问,却听黄承彦说道:“人道鲁子敬性好施与,思度弘远,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子敬既是如此诚心相问,吾自也不该有所隐瞒。”
“然老朽虽知士元身在何处,却也允其所托,不可告知他人。”
“是以今日,怕是要让子敬失望而归了。”
鲁肃听得亦深感黄承彦之坦诚,却也只得应道:“既然黄公已事前有的诺言,肃自不好逼迫。”
虽说如此,鲁肃却也留了个希望,接着道:“不过若是庞士元日后有出仕之意,还请黄公多引荐一二。”
黄承言听得直笑道:“自当如此!”
话题到这本也该结束了,黄承彦本以为按着鲁肃的个性也该自退而去,不想其却是脸色变的几分,原本坦荡的神情忽的变的有些犹豫。
黄承彦见得奇怪,又问起道:“子敬可还有事?但说无妨,不必犹豫。”
只是能把鲁肃这般大方的人物都弄得犹犹豫豫,除了袁耀这家伙还能有谁。
“也不知自家公子哪里来的这些消息。”
心里暗自叹了一句,终究是袁耀所托,不得不做。
无奈之下,鲁肃只得从边上的箱子里摸出一个模型来,厚着脸皮说道:“此番应公子所托,还带了个小玩意来。”
随后黄承彦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缩小版的投石车被搬了出来,心下顿时就感觉有些不好了。
这玩意明显不是给自己的!
而给谁的,那可是不言而喻了!
鲁肃自然不会无的放矢,黄承彦看的那模型,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袁耀怎么知道小女那独特的...爱好。”
“小女不出闺阁,这些兴趣,不过就是家人所知。”
“那袁耀竟然连这等私密之事都知!”
“特娘的,袁耀那小兔崽子,却是哪里打听到的消息!”
这事关自己小女,黄承彦也急眼了。
而鲁肃一看的黄承彦脸色巨变,这心中也是有些汗颜。
只硬着头皮说道:“此番前来,知黄公素来淡雅不喜,故也未带的见面之礼。”
“然又空手而来多少有失礼数,故而特地是带的一个小小的礼物来的此地。”
鲁肃这说着那是一点也不管黄承彦那变化的脸色,直就自顾自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