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中没有外人,但刘琮见自己兄长丝毫脸面也不留给自己,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庞一下就冷了下来。
看了看刘琦笑容,刘琮明白自自己入江陵却惨败而归,这兄长是瞅准了机会准备反击了。
刘琮恼怒之下,压根就顾不上假寐中的霍峻,直是对着刘琦冷笑道:“只怕这襄阳城内,唯有兄长盼着吾失败而归。”
要说这刘琦打仗不行,说话还是有水平的。
一句话里即是说出刘琦存有的“险恶”之心,更是点破在襄阳城里刘琦孤立无援的处境。
其实以着刘琦长子的身份,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然而蔡氏一族的势力实在过于强大,这才显得刘琦有些孤立的意思。
刘琦似乎被说中了处境,面色也难看了几分。
只冷声道:“二弟若是无事,不如也陪吾在此?”
刘琮听得兄长扯开话题,只以为其是无言以对,心中感觉自己胜了一筹,哪里会留在这地方。
只说道:“还是兄长一人等在此地吧,吾却还要帮父亲处理些公务,实在没有这等闲情。”
带着一句炫耀,见刘琦似已无话可说,刘琮当即就是退出了屋子,连是礼节都没有了。
待的刘琮离去,刘琦却没有立刻行动,又是等了片刻,才是来到霍峻床前,轻声唤道:“霍将军,人已走远,该已无事了。”
霍峻这才是睁开眼,只是眼神中满是不解的对着刘琦说道:“公子如此做法,不过也是拖延些时辰罢了,不若就让吾与刘公明言,以刘公之才,必不会轻信妄言!”
听着霍峻如此信任,刘琦更觉心中有愧,只是先叹息一声,才应道:“霍将军有所不知,自从江陵归来之后,蔡瑁与刘琮皆说乃是将军失察,才至江陵城破。”
“更是把其二人标榜为一个是被俘不屈,一个是破敌擒将,可说是并无过错,唯有功勋!”
霍峻听得都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情了,猛的坐起身,直呼道:“其二人如何能如此之说,若非是那蔡瑁不用士元之计,那袁耀何能破取江陵!”
“此事吾必要与刘公禀报,非是要贪图功勋,洗脱罪责。”
“实在是那蔡瑁与其族弟实在无统兵之能,若是再由其二人守襄阳,则襄阳必破!”
“此时该去寻那庞士元再次出山,方有机会守住襄阳啊!”
刘琦见得霍峻如此激动,不由问道:“那庞士元乃是何人?真有此般才华?”
霍峻感叹道:“此人名唤庞统,字士元。提出欲抗袁军,只能坚守不出,更是早看透蔡瑁不可依,早在大好形势之下,就早早离去。”
说着更是惋惜道:“事后证明,其之所言,皆是实现。想来若是当日能劝说士元留下,说不得也不会如此下场。”
刘琦听得心下略是一思量:“如今吾既是已与二弟撕破脸皮,还真要寻些外援才是。”
“这霍峻虽可一用,然在吾父面前连遭诋毁,只怕势单力薄。不过若是能加上那庞统,说不得还能与二弟一敌。”
念及此处,刘琦连忙说道:“吾父本也不愿相信那蔡瑁的一面之词,然军中之人皆为那蔡瑁所控,更有其族弟做的伪证,若是辩驳,只怕于将军不利。”
说着也是道出了心中所念:“既然将军与庞统交好,不若请他相助?”
霍峻听得也有些无奈的摇头道:“实在吾也不知如今这庞士元身在何处,哪里能去寻得。”
刘琦听得只暗叫可惜,又言道:“今日虽拖延了一阵,然最多也就三两日的时光,若是寻不得庞统,只怕面对那蔡瑁等人,将军要吃了大亏!”
霍峻听得也暗暗叫苦。
若非自己与那袁军大将甘宁有的血仇,见得刘表如此昏聩,当不能再效命下去。
只如今,也无第二条路可走,唯盼此事还有些转机。
刘琦见得霍峻愁眉不展,心里也没什么良策,二人又商讨了半晌,却也丝毫没有主意。
还是得依靠庞统这般的谋士才行啊!
刘琦也是越来越惦记这庞士元了。
…
惦记庞统的可不止是刘琦一人,占据江陵的袁耀就更是惦记这凤雏了。
江陵攻的太艰难了,要不是甘宁差点把命送了,还真不定能拿下。
而之所以如此艰辛,那庞统的存在当是起了极大的作用。
是以一知晓那庞统离开了蔡瑁,袁耀立刻就找人去寻了。
可惜这庞统也是跑的够彻底的,那是丁点消息都没有,指不定跑到哪个山林里归隐起来了。
袁耀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只能一面让人四处打探,一面继续进行襄阳攻略。
如今在江陵城里,袁耀也是等到了乐就与陈登率领大军归来。
当即整备兵马,就要兵发襄阳!
而本作为后勤大总管的鲁肃,到了这决战的关键时刻也是来了江陵,与陈登刘晔一同为袁耀出谋划策。
袁耀的暂住处,几人都在传阅着从襄阳送出的信件,其中多是结好之意,更不乏一些襄阳城里的大家族。
比如蒯氏一族,就写的封信给袁耀,什么年少有为,才情斐然,那是狠狠夸了袁耀一顿。
只不过嘛…最多也就这些没营养的夸赞了。
然而如今连蒯氏一族都寄出了信件,可想这襄阳城内部有多摇摆了。
见得几人都看的差不多了,袁耀才问道:“依诸位之所见,这襄阳可有可能不战而降?”
三人中陈登虽是和袁耀最先认识,但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