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来时三百军士,归时也是三百军士,一个不少。
如今是乐就当先开路,张辽护在身边,简雍孙乾跟在身后。
甭管人愿意不愿意,那也是人才济济!
当然,袁耀不会忘记还在下邳的陈登,特意是拐了个弯路过了下邳,把陈登一并给带在了路上。
至于他那老爹陈,还是留给陈宫费点心思吧。
那陈元龙也是光棍,心知自己是怎么也躲不过了,索性就是两手空空,直接就骑马跟着袁耀而去了。
只是当他看见简雍孙乾的时候,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悄悄落后了袁耀几步,凑到简雍孙乾身边,问起了战事经过。
这吕布大破刘备的事情整个徐州都是传开了,陈登自然也是知道,只是具体的经过到底如何却是无从得知,如今见到了简雍孙乾,如何还能忍住不问。
还没来得及开问,却见简雍苦着个脸,对着陈登抱怨道:“这袁公子好生不讲道理,我等不愿去淮南之地,就是留在徐州他却也是不肯。软硬不吃,是非架着我们去,哪里是见过这般模样的世家子弟,皮赖之极!”
孙乾也是在边上连连点头附和。
陈登听了简雍的抱怨只是苦笑。
要说这袁耀没脸没皮的功夫,那自己才是第一个受害者,只是无奈应道:“袁公子却是一向如此。”
简雍一听就知道这陈登也是个受害者,瞬间有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再是低声说道:“我和公已是有决断,即使是去了寿春,也绝不为那袁术所用,只等那袁公路自取灭亡,我等再找良机离开。”
陈登听得却是心中不敢苟同。
若是没有袁耀,说不得按此法做也是可行。
那袁公路肆意妄为,妄自尊大,终有一日会无疾而终。只是如今是有了袁耀,事情可是不一定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处事却是饶有自己的方法,虽有些别与世间常规,却亦有奇效,且思虑甚远,绝不会做无用之功。
看着简雍孙乾二人坚定的神情,陈登也是暗叹一声。
只怕这小子早就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自己三人了!
心里有数,陈登再是问起了吕布和刘备间战争的过程。
却听简雍有些愧疚的说道:“那日玄德公欲往广陵而去,我也是赞同的,本想借助广陵城坚守不出,也能让吕布自动退兵,不料却是已被那张辽捷足先登。”
简雍说着也是瞥了眼在前头与袁耀并行,不知在说什么的张辽,又是接着说道:“见得广陵被占,玄德公当机立断就欲往北而去,却不料被吕布大军截路而击,关羽张飞二人虽是奋力突围,却也未能救玄德公出去。本以为玄德公这次是在劫难逃,不想那吕布却是请玄德公去了广陵,又是接来了家眷,便是直接把他给放走了。”
陈登还是初次听得这详细的过程,立刻就是接口道:“这么说起来,刘皇叔的动向那吕布早就是估摸的半分不差。”
却听简雍叹道:“确实如此,那陈宫真是有些本事,我等不如啊!”
说着也是稍有些消沉。
陈登宽慰了两句,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袁耀。
自从吕布拿下下邳,那陈宫就是被留在了下邳城,这点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再说陈宫此人,虽是颇有谋略,但这料敌先机的本事,恐怕还说不上。
在吕布身边出谋划策的怕是另有他人!
...
张辽稍稍落后了半个马头,看着拿着羽扇的袁耀,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我说袁公子,如今这天已是渐渐转凉,你总是拿着羽扇,也倒是不觉着冷?”
袁耀笑着说道:“文远兄,这你就是不懂了,这叫做装样。”
“装样?何谓装样?”
“也即是装模做样之意。”
张辽听得颇是纳闷,却是连忙劝道:“这四下虽是无他人,袁公子也不要自污了名声,被人听去,着实不好。”
袁耀知道这古人难以理解自黑的幽默,也是懒得解释。
自己搞个形象,不过也是存了一点点小小的私心。
摇着这羽扇,说不得日后这苏东坡嘴里那羽扇纶巾的,就是我袁耀了。
想着又是看了看张辽说道:“我说文远兄,你有没有兴趣搞一顶小绿帽来戴戴?”
小绿帽?
张辽不明就里。
袁耀却是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要是真传了下去,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有点摸不清袁耀这跳脱的思维,张辽索性作罢,也不细想,又是问起了自己一直关心的事来。
“敢问袁公子,如今我们已是在路上,可否也能和张某说说让张某去淮南究竟是为何?”
袁耀心道这张辽果真是有胆有谋,知道自己在吕布地界不便细说,硬生生是忍到了现在。
“我欲与文远兄同下一躺江东!”
下江东?
张辽听得一惊,立刻就是说到:“如今天已快要入冬,此时动兵是否未免太过着急?”
袁耀摇摇头道:“非是我不知冬季用兵乃大忌,实在是时不待我。北方袁绍和公孙瓒必有一人将统一河北,我等迟迟在中原之地纠缠,只会徒耗兵力,坐看其他诸侯做大。”
袁耀说着也是缓了几步,与张辽并肩而行。
“何况此次我所带兵力不多,只欲带五千人马往江东而去。”
想想那孙策平定江东不过就借了三千兵,自己是比不上那小霸王,多带点人总是行了吧。
却听那张辽也是感慨道:“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