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虽已败亡,太平道叛乱失败,但这数以百万的黄巾众人却也不会瞬间消散。
在汝南,颍川一地,就盘踞着不少黄巾贼寇。
刘辟,何议,黄邵,何曼。
各佣兵数万人,占据各处,使得豫州之地,在各诸侯间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区域。
而这些黄巾余孽,名义上是投了袁术,实际上与当初那孙策有些相似。
并不受多少控制,随时可能反叛。
如今趁着曹吕两方鏖战之时,袁耀又是在解决了孙策之后,终于有的功夫把目光放在了汝南。
此时不下手,等那曹操回过头,那就晚了。
而袁耀不知道的是,这有人比自己下手的还快。
…
刘辟感到最近压力有些大。
随着一些诸侯的灭亡,汉帝的东归,自己这原本三不管地区,似乎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
前几日,兖州来的封信件,欲劝降自己,许以高官厚禄。
老实说刘辟动心是有那么点动心的,看着一bō_bō的黑山军,白波军,战败的战败,洗白的洗白,这心里哪能不急。
后来不止是兖州,那天子处竟也来了诏令,要自己率军护驾东归。
这是彻底给了洗脱黄巾贼寇身份的机会啊!
刘辟当场就想往西而去,只是同为大帅的龚都似乎有些留恋自成一方之主的滋味,迟迟不愿表态。
一等再等之下,没等来朝廷的诏令,倒是等来了淮南的消息。
本来两方消息就够为难的了,这袁术再掺合一脚,直让人脑袋都爆快炸了。
只是面对淮南来信,刘辟也不敢装傻听愣,只得与那龚都商议。
…
汝南,刘辟匆匆去寻龚都,推开屋子,却闻到一股股的酒气飘来,让人不由就是皱了皱眉头。
走进一看,果然见得那龚都坐在一坛坛酒坛子中间,已经是喝的有些坐不住了。
心下叹了一口气,却听刘辟也不废话,直就问道:“龚大帅,如今兖州曹孟德,洛阳天子,淮南袁术,皆来拉拢,吾等该当如何?”
只见那龚都喝的有些微醺,眯眼瞧了瞧急色的刘辟,颇有些口出狂言的说道:“管他是哪里来信,只不应就是了,待在此地,自己做主,岂不最好?”
刘辟听得又是连忙道:“自己做主,逍遥是逍遥,只怕命不久矣啊!”
龚都却是满不在乎,吐出一口浊气来,哈哈大笑道:“你怕这些人做甚,当年若非是天师遇有不测,你我二人说不得都已当了大将军了。”
一听这龚都如此轻视,刘辟心里微微有些着急。
急切道:“如今各方诸侯都渐渐做大,只怕没有自己做主的时日了。既是如此,不若早日寻个明主去投。”
龚都听得这刘辟不似玩笑,终于认真了几分,直了直身子,问起那刘辟道:“那依着刘大帅之意,当真要选一家了?”
却见那刘辟认真点了点头,丝毫不似开玩笑。
龚都虽是酒气未散,思绪却一点不乱,只问道:“可有意向?”
“我意往洛阳而去。护天子东归,乃是大功一件。况刘备也在其中,有其为主,大事必成,功劳即在眼前啊!”
龚都听得却是冷哼一声,狠狠道:“以吾二人身份,还想在天子面前立功?不见那杨奉如何被那天子赶出来?”
“等是吾等送天子去了洛阳,恐怕就是吾二人的死期!”
刘辟听得也一时无力反驳。
天子这事做的实在有些不厚道,加上杨奉一路宣扬,那几乎人人都知道天子做的“好事”了。
就连刘备的名声,也受到不少影响。
龚都见得那刘辟不言,更是说道:“再说那曹操,处四战之地,吾等前往,日夜为其征战而不得闲,亦不能往。”
“至于淮南袁公路,吾等本就依附与他,何谈投效与否?”
得,这龚都说的半天,意思还是哪都不去,要自己当个土皇帝。
只是这龚都之言,多少也有些道理,刘辟一时当真不晓得如何来辩。
忽的又想到汝南来的信中所提,总算有的回应之处了。
“既然如此,那太守孙香来信相邀,吾等该去否?”
龚都听得闪了闪目光,旋即高呼道:“去!为何不去?”
“如今受各方相邀,那孙香必不敢谋害与吾等,说不得,还当有些好处!”
当真是自信的很!
刘辟却是心道:“这龚都说的虽是狂言,倒也无错。”
“就说那杨奉一事,谁也不敢保准这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来自己也是想的简单了,这天子之处,确不是那么好去的。”
“如此想来,那孙香所邀,也该是去上一回,看其如何说来。”
念至此处,刘辟当即也是应道:“那即日便去见见这汝南太守!”
…
而在孙香这边,那是见得袁耀就拜,这一大礼,也是把袁耀给吓了一跳。
却听其高呼道:“公子,吾孙家受汝之恩惠,实在太多了!”
这一番恳切而热忱的态度,也是把袁耀看的有些傻眼了。
对于孙香,老实说袁耀穿越之前压根就不知道这名字。
汝南之地,又多不受袁家控制。
所以当初那孙策叛走之后,袁耀把其母舅吴景的丹阳太守之位扒了,又把那孙权一家接来了实时监控,再扶正了孙暠的扛鼎之位,却独独忘了这汝南太守,亦是孙氏族人的孙香。
也是直到前些日子,这孙氏一族其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