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退了?
当真怪哉!
袁耀当然也知道自己那五十万石是狮子大开口。
只不过心里是打定主意,这曹操难得出回血,以求三月之期,必是有所图谋。
虽然自己还没想到其目的到底为何…
但心里是只以为这郭嘉必是要再三坚持,说服袁术。
这才是开口诈一诈他。
却不想这郭嘉这么快就是退缩了,仿佛当真就是来当的一信使的。
然而别人不知道你郭嘉的能耐,我袁耀还不知晓么?
…
戏志才刚死不久,郭嘉初出茅庐,如今这郭嘉不过才是二十五岁的年纪。
又是出身寒门,除了在颍川那圈子里有些名气,出了那块地方,可是没几个重视的了。
当初郭嘉先投的袁绍,袁绍虽是面上对其非常恭敬,但因其寒门出身,到底是不得重用。
郭嘉评价袁绍为:“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
说到底就是袁绍面上对其客客气气,实则并不重用罢了。
袁耀想来,这其中多少也是有些怨气的吧。
心里暗藏思虑,却听那袁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吾便是再等等孟德的消息就是。”
郭嘉也是行礼告退下去。
场面一片和谐,似乎并无任何异常,只是普普通通来个信使结好的姿态。
看上去当真一点毛病没有。
若是来个寻常信使,袁耀说不得也是如此想来。
然今郭嘉而来,袁耀那是心里直是自我提醒,万万不可松懈!
…
待的郭嘉离去,长史杨弘先行出列道:“将军,吾观那曹操似乎倒当真只是来结个善意。其供的粮草,只求罢兵三月,也是合情合理,似乎并无欺诈与其中。”
主簿阎象也亦是附和道:“如今军中短粮,曹操之所供确为所需。若是怕那曹操趁吾等疏于防备而攻伐,可让纪灵镇守边境,不放松警惕便是。”
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想同意那曹操所提之议。
袁耀心知这郭嘉用的是以退为进之法。
只做是无关紧要之事,好是让众人放松的警惕。
可他是偏偏不知道,袁耀对郭嘉这名字是如雷贯耳,心中重视程度已经是飙升到极点。
不得不说,穿越者的优势,当真是时时刻刻体现在无形之中。
袁耀正是再要出列反驳,却骤然发现自己那老爹正是端坐在大殿之上稳稳沉思,丝毫也不着急下判断。
心里忽的是冒出一个古怪念头来,猛然收回了刚要踏出的脚步,只得着老爹自己思虑。
却见袁术紧蹙眉头,一手摸着下巴的短须,仿佛一个沉思者一般。
殿内剩下三人都是禁言不语,一时竟是安静无比。
足足等着了一盏茶的时间,却见袁术猛人抬起头,看向几人,稳稳说道:“曹操此般做法,必不是要图谋我袁术,主簿此倒可放心。”
阎象听得一愣。
倒不是因为袁术之言有多少道理,也非是多么惊世骇俗。
而是袁术这般耐心思虑,仔细辨别的模样可是少见的很啊!
“嘶!将军似乎当真是有些变化了!”
而有此感受的不仅仅是阎象,袁耀更是感受的真切。
之前袁术虽说也有些变化了吧,但什么抗旱救灾,那都是袁耀推着自己老爹走的。
只今日,那可是着实认真了一回。
莫不是这称帝事业一放下,这人都是变了?
却听那袁术再说道:“既不知其图谋为何,吾也不欲轻易答应。”
说着也是看着杨弘与阎象,好言道:“非是不纳二位之言,只是那曹孟德实不可轻视。况军中虽缺粮,还不至万分危急之时刻。”
说着一顿,再是下的结论道:“不可过是心急,反倒露怯,且看那曹操如何相应再说。”
虽是没有得到袁术的纳言,但二人反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心里都是不由冒出个念头来:“将军如此认真思虑的模样,当真是...当真是气势非凡。”
实际上,袁耀那老爹,一生受的家族内的熏陶,若是放下平日里放浪形骸的模样,当真是差不到哪里去。
却见那阎主簿当即就是上前拜服道:“将军所言甚是,却是阎某考虑不周了。还是等那曹操回应,吾等以不变应万变为佳。”
看来这阎象当真是激动的很啊,这都是说起自己不如袁术想的周全来了。
边上的杨弘亦是如此。
而袁耀更是万般“激动”的上前拜道:“父亲之言,使儿茅塞顿开。本还想那郭嘉身为军师祭酒,特来当个使者,必是有所要事。不料却是直接退去,只当是孩儿给弄错了。”
“如今听了父亲之言,才知那曹孟德所图不轻,万万不可轻视啊!”
“父亲之英明神武,孩儿实在佩服万分!”
这一通吹捧,直是让袁术都有些飘起来了。
最近自己这儿子大放异彩,袁术是既感到欣慰,又是有些别扭的情绪。
别扭点啥呢?
只因自己这儿子越来越出挑,不是显得自己这当爹的有些不如了么。
但今日袁耀如此这般说话,已是把自己那点别扭都是给打散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来,这当儿子的哪个能是不钦佩爹的。”
只是一脸春风的笑道:“哈哈哈哈,耀儿如今也算是不错了,未及弱冠之年,已是征战四方,比起爹当年,已是强多了。”
“不过为父毕竟比你多过的这么些年头,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