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刘备的人不少,但要说最是注意的人,一个是杨奉,另一个就是董承了。
不过两人的思绪却是截然不同。
杨奉是非常不欢迎刘备的。
在董卓手下待过,自然是清楚吕布的能耐,也是知道刘关张三兄弟虎牢关前的威风。
如今自己是天子身边最强的军阀,自是不希望有这样的强武之人靠近。
虽然三人都未带兵马,却也是个隐患。
而且那刘备还是个皇叔,这身份,可是比自己高贵多了。
下意识的又想找董承商议,却是惊觉一件事。
“这姓董的说到底可是和姓刘的是亲戚,要是让他知晓了刘备来此,还能站我这头?”
“不可!如今不能轻易去寻那董承了!”
杨奉心底暗自下的决心。
“绝是不能让那刘备起了势!”
这西凉人出身一地都要相互夺权厮杀,刘备这外来户,哪里能是讨的了好。
只是如今那刘备刚是面圣,杨奉也不好动手,只是控制着不给那刘备兵权。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如今这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会平白给的刘备兵马呢?
所以这刘备来了天子身边几日,虽是杨奉又和李傕交战了一阵,却是没有刘备出力的机会。
这一次的交手,杨奉也是悍勇以战,许是知道不能给的刘备机会,杨奉也是卯足了劲头。
最终倒是难得的胜了一回。
而这杨奉也是真当没猜错,刘备来的第二日,这董承就来寻了。
…
对于董承来说,刘备来的可是太及时了。
这些日子董承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些西凉人,那是一个也靠不住。
而与那害怕随时会失势的杨奉所不同的是,身为董贵妃的父亲,丝毫不用担心会不会被过河拆桥。
唯一担忧的就是天子能不能守住作为天子的权势。
如今刘备来了,那可是再好不过。
董承见得刘备,也是放下身段,客气称呼道:“皇叔,久闻大名啊!今日一见,当真气势非凡,不虚盛名。”
刘备也即刻回礼相迎。
二人寒暄几句,就听那董承问道:“皇叔来的几日,可是习惯?”
却听刘备叹息道:“却不想天子已如此窘迫,只恨势单力孤,不能救天子与危难。”
董承听得却是摇头道:“皇叔之才,吾安能不知,只是那杨奉作梗于其中,才是未能带的兵马出力,若不然,早是将那李傕郭汜击退,护陛下进洛阳。”
张飞在边上听得真切,也是不由暗自思虑。
“这董承所说之言或许为真,但这带兵打仗的都是知晓,哪个能是轻易放弃手下兵权。”
“今日来此之说,只怕也是存着些心思,只是对于兄长,该是好事。”
果然,就听得那董承说道:“若是皇叔有心,吾有一法子,使那杨奉不得不分的兵马出来。”
张飞听得心下一动,直想让兄长快些答应。
毕竟这没的兵马,可当真是只能当个护卫来了。
然而那刘备却是摇头道:“国丈切不可如此,吾等初来乍到,未立寸功,安能分的兵马?此事休要再提,权且日后再言。”
董承听得刘备的推辞心里却更是下的决心。
“必是要把这刘备给扶上位了!”
心中只是思量:“这刘备果真是有的仁义之心,若是日后当真得势,以其德行与汉室宗亲的身份,未来必是不能对天子相胁。”
“其两个兄弟,又是有拔山盖世之能,实在乃是统兵的不二人选!”
“此事必是要与陛下相商!”
心里暗自是打定了主意,只是面上却是再不与刘备相劝,又是再闲扯了几句,说了说如今天子身边内外之形势,才是告退而去。
只留得那张飞又是满脸不解,问的刘备道:“既然那董承有的此心,大哥听听有何法子也好,为何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使人寒心?”
刘备却只摇头道:“此事吾已言语,未立寸功,不敢邀兵,翼德勿要多言,吾自有思量。”
“哎!”
听得自家大哥如此说来,张飞有再多不满也只得化作一声叹息,就是再言语了。
...
刘备在刘协身边搞事的时候,袁耀在西陵也是忙个不停。
从强军计划到屯田之事,一刻也不得停歇。
而近日,该是轮到于吉那老神棍了。
“袁公子啊,你可莫在为难我了,你这让我胡编乱造,可是如何能想的到这五年之期的说法来。”
于吉这几日也是想的明明白白。
这事既然袁耀已提,不做当真是唯有死路一条了。
可要是想完善的说出五年之期,哪里是那么容易。
就算随便说个天命之法,那也要是经的起推敲的啊!
于吉这几日憋闷在屋子中,那是苦思冥想,也未能想出个说法来。
这愁的是胡子都掉了不少。
袁耀看着这屋内一地的书籍,又是看了看直是在于吉边上的乐就。
见得乐就隐晦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心里明白,看来确是有些为难咱们这老神棍了。
哎,整的半天还是得自己动手啊!
袁耀虽然对这些道义,天命之说是不大会,但是歪主意多啊。
没有依据,咱可以造个依据出来嘛。
当下就是对着那满面愁容的于吉说道:“哎,于道长勿要忧虑,实在不行,道长胡编上一段天命之言也可。”
说着更是带着一些隐秘的笑容,附